是否你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身在大都市的超市里,站在琳琅满目的生鲜货架前,面对形形色色的产地标签,你却困惑了:买什么呢?到底我想要吃什么?我还能吃什么?
或许,你远离故土来自美丽的山村,或许,你本身就一直生活在人头攒动的都市。可我们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呼唤——我要简简单单的健康,我要天然纯粹的食材。我不要又白又胖却没有萝卜味的萝卜,我不要久煮不烂的青菜白菜。
如今工业化的时代污染触目可及,为了提高产量,滥用不知道添加何种基因的良种,滥施农药化肥催长素激素,工业废水污水使良田变成毒田废地,令人扼腕叹息。各种化学制剂使用在农产品上所带来的不良后果已逐渐显现出来,舌尖上的安全,已经是一个无可回避人人关注的话题——我们的生活看似富裕了,天天大鱼大肉都没有问题。另一个方面却是,真正值得选择的安全食品,却不多了。尽管酒楼饭店林立,食材却大多为化肥农药催长素污染,吃到嘴里的不是食材的味道,而是调料的味道。一味追求色香味的感官已经变得麻木,只有最纯真朴实的食材和最简单本真的烹调方式,才能让它苏醒。真正干净天然纯粹的食材,本身就是美味的,不需要多余的调料来遮掩它不存在的缺陷。过多的烹饪方法只会破坏它本来的美好风味。食物就不该求奇求珍,而应该还原到它本来的面貌——质朴而纯正,滋养生命。
所以最难得,正是天然美好纯正健康的食材。
一粒种子,只有把它放在一个干净清爽的环境里,洁净的雨水和山水供它畅饮,明媚的阳光给它能量,和缓的清风助它成长。它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心情舒畅地开花结果,长出来的果实才会是好的食材。
好在,我的家乡,位于山城古朴遥远的小山村,正是那样的地方。山高路远让她成了工业化难以企及的边缘地带,成就了她一如既往的原生态。那里四季分明,晴雨适当。她有着雾气氤氲的浅山,山涧清泉潺潺,林中鸟鸣啁啾,阳光穿透繁密的枝叶,投射下斑斑驳驳的光影,层层叠叠或碧绿或金黄的梯田,星罗棋布的农舍,晨霭暮色中扛着锄头担着扁担行走在田埂上的身影,白首老翁依然身子骨硬朗下地干活,田间地头生机勃勃的幼苗儿,瓦房上面经年累月的碧色苔藓,烟囱里冒出来的袅袅炊烟,各家各户做饭飘散出来的味道,呼儿唤女声回荡在山谷中。这就是美丽的故乡,一直静静的在那个地方,在你的心上,不施脂粉不染铅华,无声无息却不经意间,让你你魂牵梦萦。
故乡的山山水水,故乡的风土人情,故乡出产的食材和独具特色的烹调方式,它们交织融汇,构成浑然一体的故乡味道。
丰富的出产赋予了家乡亲人恬淡的心态——在这个洗脑达人们鼓吹“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的年代看似显得迂腐落后,实则保留了难能可贵的传统和地方特色。没有引进转基因,千百年来农家自己选种育种,钟爱自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种子。大部分自给自足,没有建蔬菜大棚,什么季节适合种什么就播种什么;没有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过多的使用化肥农药,朴实的人们还是认可农家肥,反而保护了土地没有透支她的肥力造成她的板结;没有激素催长素,一颗种子播种下去,需要多少时日才能长大,能长到多大,都尽它慢慢长来。不求果儿有多美,只管殷勤它,呵护它一天天长大。在这广袤无垠顺其自然的天地间,地里庄稼的心情也是闲适而悠然自得的。
这样自自然然生长出来的作物,最普通却又最富真味,绝不会让你有“番茄没有番茄味,土豆没有土豆味”之叹。犹如片刻不能离的新鲜空气,拥有它难以察觉,失去它才懂得越是普通朴实,越是弥足珍贵。
现在让我带领你,看看我们小山村丰厚健康踏实安心的出产,走进稔熟的家乡味道,走进早已渗透在血液里的乡土记忆。
(一)春天的味道
都说春的味道最动人,家乡的春洋芋最先显露它的清新。老农手中拿着小小的刨锄,小心翼翼地从土壤里刨出一窝一窝的洋芋蛋蛋,那散落在黄沙土上的玉白色的土豆,多么的喜人,捡拾起这些大地母亲无私的馈赠,满满的都是幸福。这个季节的土豆别有一种清香爽滑,食之自是别有一种喜悦在心头。
土豆地旁边的豌豆荚蚕豆荚,在明媚的阳光里鼓鼓囊囊饱满了。淘气的孩童摘一管嫩豌豆荚,咬一口,满嘴清香四溢。
香椿在如丝如雾的春雨中悄然绽放它的嫩芽,轻轻的摘下一把,拌上两个真正在田间地头串门散步交朋结友快乐生活的土鸡下的鸡蛋,简简单单一炒,香气扑鼻,佐饭拌面,无不相宜。
春天里田园里不断冒出来的嫩芽还多着呢。红梗的肥肥嫩嫩的折耳根,摘采过它手指头都会留下它特有的香气。用山泉水清洗干净,连着三两片叶子和白嫩的根,拿盐稍微腌一下,拌上姜丝,搁点葱花,再搁少许醋和白糖。美味就在嫩芽和根的汁水间让你唇齿留香。
还有软乔草做的软乔粑,艾草嫩芽做的艾糍,麦子玉米熟了的季节桐子叶也如巨大的手掌在枝头热情招摇,大人吩咐孩子们爬上树摘了桐子叶来,石磨推出麦粉玉米浆,做成桐子叶粑粑,绿的黄的白的甜甜糯糯,赛过世上所有的糕点。
春的序曲就在清新脆嫩中生机盎然地拉开。
(二)夏天的丰盛
夏天是各种蔬果的盛大节日。
油菜籽成熟了,古老的榨油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敲响了夏天的节奏。汩汩渗出的清清亮亮的菜油散发着它的香味,榨过后的油饼,是回馈土地极好的肥料。
田间地头此刻自是热闹非凡:紫的茄子红的番茄绿的丝瓜青的嫩南瓜长长的缸豆扁扁的四季豆歪着嘴的葫芦瓜,夏天的艳阳下到处都是晃眼的金黄的大的小的瓜花,这边开花那边结果,忙得不亦乐乎。
树上的樱桃红了李子熟,桃子树上抿着嘴笑,山上红透了的刺莓又酸又甜让人爱不释口,红得发黑的桑椹果染黑多少小馋猫的嘴唇和指尖。把果子摘下来,浸在凉浸浸的山泉水里,不久就可以吃到冰爽可口的水果啦。
天热了,自己做的醪糟就可以大显身手啦。就着新打来的山泉水,加入棉絮一般的醪糟,喜欢甜的放点白糖,就是简单清爽冰凉可口的自制饮品——不可因为味道甜美一口气喝太多哦,会醉的~
(三)秋天的丰美
秋天的主色调,当然是金黄色。黄澄澄的稻子等着收割,收割回来的稻子晒在坝子里,平房顶上,到处是如此张扬的金色,处处流淌着秋的喜悦。
打米坊的机器也轰隆隆响个不停——谁家新米出来,不会打一大口袋来尝新呢?更有那中秋节,家家户户都会拿新出的糯米打糍粑。糯米早早泡好,拿香椿树做的饭甑蒸好糯米饭,砍回专用的糍粑杆,家里壮硕的男主人就要发挥他们的威力了。打糍粑可是一件耗费体力的活,白花花的糯米饭眼看就变成了一团粘性十足的糍粑,早有勤快的主妇炒好当季的新黄豆,磨成粉,加入白糖,把一小团糍粑往香气扑鼻的黄豆粉里一裹,又软又糯,来,这块儿归你啦~
当季的新米放锅里煮到六成熟刚好开花,就用筲箕把米饭和汤隔离开,再拿饭甑上锅加水烧大火,等热汽开始蒸腾了,把沥干水的米饭放进饭甑,家里有做渣海椒的,可以盛了些出来放在米饭上一起蒸。渣海椒里农家都会拌入猪大肠,五花肉,长时间在坛子里发酵,肉肉们早变得酸爽适口肥而不腻,油脂渗透进米饭,米饭变得更加油润清香,米饭未熟香气就已扑鼻,引得人食指大动。隔离出来的米汤,用来做干菜汤,青菜豆腐汤,萝卜菜汤,放点姜丝,红红的鲜辣椒丁,加一点盐,清香四溢,解腻又营养。
除了可口的饭菜,不得不提的远近闻名的柑桔。“半城山水满城桔”,说的正是这里。到了秋天,正是柑桔挂满树枝的大好时节。清甜多汁,皮薄肉爽,长相敦厚富有营养,自有一番风味,家家户户的餐桌上都少不了它的身影。
秋季更是瓜果遍地,冬瓜南瓜慵懒的躺得东倒西歪到处都是,丝瓜架上也毫不逊色一排排挂着,红薯蔓开始萎黄,地下的红薯等着采挖。农人们忙碌着,收获一年来辛苦付出的美好成果。
(四)冬天的风味
冬天是收藏的季节。大地忙了大半年也要修养生息了。冬日里轻霜和薄冰覆盖地面,层层叠叠的梯田静卧安然入睡。
青菜白菜萝卜经霜却更脆甜美味。萝卜清甜爽口含水量高入口即化,青菜白菜也更加绵软易煮,简简单单炖也可炒也可,配着米饭,吃来津津有味。
地里闲了,乡邻们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做别具特色的农家特产。一排排晾晒的梅干菜,一萝萝做渣海椒备用的瓜片芋头丝,红红的辣椒粒,一挂挂的香肠腊肉,是另一幅乡土画卷。虽说现在生活条件衣食无忧,但家家户户都还是习惯做些自己的特色产品,欢欢喜喜地忙碌着。
这就是小山村里日常的一切。时而宁静时而喧闹,时而忙碌时而闲适,人就是这天地中的一员,顺应着季节变化,感受冷暖人生。没有那么多难填的欲壑,没有那么多的贪婪和欲念。只有辛勤的付出,本分的呵护,接受大地的出产,感恩她丰盛的馈赠。与这片土地同呼吸共命运,简单天然的生长。
日新月异的便捷交通,让身在异乡的你,终于有机会能与家乡远隔千里,却可以品尝到纯正的家乡食材以慰相思,也可以使站在超市里困惑的你多了一种纯正绿色的选择。她带给你的,是朴素本真的生活,是简简单单的快乐,是零负担的健康体验。
小山村和她的出产,就这样天然去雕琢健康着纯朴着。她静静地等着,准备好了你迷茫中苦寻许久的答案,准备好了为你奉献朴实无华却饱含深情普通真实的食物况味,愿你,独具慧眼,善结良缘,返璞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