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和鸡毛换糖的小贩聊了后,感觉要改变一定要走出去,本地自己没有可利用的资源,也挖不出资源。
自己的特长就是绣花、针织活、缝缝补补都擅长,人也漂亮,情商也高,所以荷花给自己定位要么去服装厂、织造厂当女工,要么去当销售。
看着还在上学的儿子,荷花的内心是矛盾的。虽然生活辛苦也比较清贫,但没有到无法生存的地步,孩子年幼,自己文盲,根本辅导不了,孩子的学习只能靠他自己,做饭他奶奶也能做,而自己只想给他提供更好的生活。
想改变,想过上更好的生活,必须走出去。可走出去,真的这么容易吗?人生地不熟,又没本钱又不识字,说通俗点,厕所和饭店都不认识。这让荷花有些踌躇。
时光就这样慢慢地流逝,荷花变得有些忧郁、沉默了。
那是个夏天的中午,天气特别地炎热,路边的梧桐树也耷拉着叶子,四处的蚕也鸣叫个不停,荷花也有些浮躁。
这时,传来几声冰棍的叫卖声,荷花走出园子一看,原来是村里的阿香,自从不绣花了,阿香就开始卖冰棍,挣一个是一个。
只见阿香头戴着斗笠,单肩挎着一个泡沫箱,泡沫箱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叫卖着。
荷花叫住阿香买了根冰棍,凉丝丝地冰棍透过手传来丝丝凉意,荷花觉得自己烦躁的心情也慢慢平复。
荷花心疼地问:“你每天卖多长时间冰棍,走多长时间路啊?扛个冰棍箱子不累吗?”
阿香笑了笑说:“荷花姐,我一天卖2-4小时,绕完这4-5个村就卖完了,不累。”
阿香开心地接着说:“卖完这个月,我就能买一辆自行车了,到时候就可以骑自行车叫卖了,想想都觉得干劲十足。”
荷花看阿香那自豪的样子,不禁有些羡慕起来了。
看着阿香那沉稳有力的脚步,还有那瘦小的背影,听着那有节奏的叫卖声,荷花仿佛看到了自己。是啊,我也可以去尝试以物换物或是挑担售卖,送货上门的服务肯定有收获,差不了。
看着阿香消失在转弯处,荷花转回屋里,和爱人商量自己的想法。
爱人听了后没做任何的表态,只说了句:“家里农活也离不开我,你一个人会比较辛苦,我心疼你。”
荷花咬了咬牙,哽咽着说:“现在辛苦点,以后孩子的路也好走点,现在一家人分离,以后才有可能扇护住孩子的一家人,以后才有可能不分离啊!”
说完,两人陷入了沉默。分离是为了以后的不分离啊。
话说开了,一连几天,大家都沉默了。沉默是为了不让气氛伤感,沉默是为了更坚定自己的内心。
荷花给远在江海的梅花拍了个电报,说自己想去看看她,并给她捎老母亲织的温暖牌毛衣。其实毛衣还是毛钱都是荷花給织的、给买。
几天后荷花收到了梅花的电报。荷花准备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