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北的一个小镇叫魏巷镇,五月的季节,鸟语花香,柳树绿油油的柳枝随风戏弄着波浪,惊的水里的鱼儿游向远方。
寂静的黎明被一声鞭炮声划破。镇西头的两层小楼灯光通明。院子里,屋子里站满了忙忙碌碌的人。这弓刘红霞的家。今天是她结婚的好日子。对象是同村的老实巴交的贾浩然。
贾浩然兄弟三个,他是家中的老大,因为家里穷二十六.七岁还没娶上媳妇。父母干着急,没有办法。
前段时间贾浩然的婶子跑来找他母亲,告诉她村西头在北京打工的刘红霞回来了,要招上门女婿。贾浩然妈赶紧找媒人去提亲,虽然在农村做上门女婿是很丢人的事,但贾浩然妈为了儿子早点娶上媳妇顾不了那么多了。
一切都很顺利,刘红霞家居然答应了这门亲事。幸福来的太突然,让本来木讷的贾浩然有点懵了。
刘红霞是村里有名的美女,在北京打工好几年,现在的穿衣打扮活脱一个城里人,她怎么会答应了这门亲事?
村里人也觉得,俩人不配,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事实就是事实。刘红霞和贾浩然结了婚。俩人住在刘红霞霞家的二层小搂。
这是个临街的小楼,俩人结婚后,开了一家超市。刘红霞和父母负责在超市卖货货。贾浩然开着刚买的松花江小面负责进货,送货。村里人都说贾浩然上辈子修的什么福。这么个大馅饼掉在了他怀里。
刘红霞很有经营头脑,在别的店不好销的烟酒,经她的嘴一说,销得很快。贾浩然忙得列着嘴笑。
白天忙一天,到了晚上小俩口早早回卧室。贾浩然虽然老实,但性欲强烈,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做爱。(除非大姨妈来了)。虽然第一次刘红霞没见红,贾浩然却没放心上。
超市里的顾客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无聊的无业青年时不时到店里来,有事没事的与刘红霞搭讪,闲扯。更有甚者还说些下流话。有一次正好被贾浩然撞上了。贾浩然上前拍了几下柜台,那小子知趣的溜了。
刘红霞有一双会说话大眼睛,对贾浩然眯一下,再送个秋波,贾浩然就会了脸红了。白天的烦恼就会在夜里的翻云复雨中烟消云散。贾浩然就像勤劳的老牛一样在刘红霞的身上耕耘着。可刘红霞的肚子就像浇不透的地一样,不出苗。结婚一年多了,她也没怀孕。
贾浩然家很着急,刘红霞霞家也很着急。马上都三十的人了,怀不上孩子。别人说三道四。刘红霞让母亲陪着去医院看了好几趟,回来说一切正常。贾浩然很是㤢闷。
这天晚上两人正努力耕耘,刘红霞突然说:“然,不行你也去医院查查吧。”贾浩然一听不太高兴:“我不去,我身体这么壮,不会有事。”刘红霞左劝右劝,又翻身骑到贾浩然身上咯吱他。贾浩然总算是答应了。
第二天,俩人天没亮就直奔县医院。早晨刚上班,病人很少。贾浩然好像做什么亏心事似的低着头跟在刘红霞后面。刘红霞挂号,买病历本,带着贾浩然坐电梯上楼。来到化验室,把贾浩然病历本送进去,自己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等着。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满脸通红的贾浩然出来了。俩人一块坐等结果。中间谁也没说话。
扩音小喇叭里喊刘亮的名字,俩人才反应过来,赶紧拿了化验结果。单子上没有太多的字,但其中无精症三个字如同铁锤一样敲打着贾浩然的心。化验单从贾浩然不知所措的手上滑落地上。贾浩然恍惚着向外走去。刘红霞急忙捡起地上的化验单,看了一眼,脸上不自觉地闪过一丝笑意。
回家的路上,刘红霞开着车,躺在后排座位上的贾浩然一言不发,死一般沉寂。
以后的贾浩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天天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刘红霞也不恼,一直劝他别喝了,咱们抱养一个好好过。但贾浩然解不开这个结。贾浩然有点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他喝大酒,泡歌厅。刘红霞和她的父母只是劝他少喝点。并没阻止他。
刘梅是歌厅里唱歌的,但不是小姐。她注意刘亮好长时间了。贾浩然去歌厅不唱歌,不跳舞。坐到一个脚落里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
这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刘梅看到醉的东倒西歪的贾浩然踉跄着向外走去。她赶紧拿把伞追出去,扶住了眼看要摔倒的贾浩然。贾浩然一看眼熟:"你,你是?我.我好像见过你。”
刘梅把贾浩然扶到自己家。扶他躺在床上,帮他脱掉鞋,盖上被子。又用湿毛巾给他擦擦手和脸。自己也洗洗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
第二早上,贾浩然被一阵头疼痛醒。他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我这是在哪里?他腾一下坐起来,穿上鞋往外跑。一抬头看见在客厅里似曾相识的女人。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怎么在这里?”刘梅说:“你昨天喝醉了,问你住哪儿,你也不说,又下着大雨,我就领你回家了。"贾浩然狼狈的边跑边说:“谢谢,谢谢。”
贾浩然没敢直接回家,先来到父母家。母亲看他进来,用手拍了他一下:"臭小子,一晚上干什么去了,你媳妇打你电话关机,又打家里来了,我说你喝醉了,睡这边了。你生在福中不知福,瞎作什么?”贾浩然没有接茬,扭头回超市去了。
刘红霞看刘亮回来了,有点不高兴:"贾浩然你长本事,敢夜不归宿了。”贾浩然理亏地说:"媳妇我喝多了,走错门去我妈那啦,下次再也不敢了。”刘红霞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好几个晚上不让碰她。贾浩然感到了严重性。消停了一段日子。
如果不是刘梅的一个电话,也许下面的不该发生事就不会发生了。接到她电话时,贾浩然在家老老实实一个多月了。和刘红霞的关系又甜哥哥,蜜姐姐啦。收养孩子的事都在准备中了。
这天上午贾浩然刚送完货,想开车回家时,接到刘梅的电话。她哭着说:"哥,你能帮帮忙吗?我爸妈要把我给我哥换媳妇,男方是个傻子。”万少贾浩然一听现在社会还有这么愚昧的事发生。赶紧开车来到刘梅的暂住地。贾浩然见到她时,刘梅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原来刘梅是四川一个特别穷,特别闭塞村子里长大。这里的女孩子都嫁了出去。村里的光棍特别多。刘梅的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都没有媳妇。哥哥三十九岁了,父母想用刘梅给他换媳妇。父亲打电话来让她赶紧回家,不然就让她哥哥来接她。刘梅睁眼、闭眼都能看到那傻子流着哈喇子,歪着脑袋,傻笑着向自己走来。她崩溃了!
刘梅的哥哥还真的来了,说要接她回去,吓得她躲了起来。她哥哥四处找她,到她上班地方去,差点被哥哥抓住。这才想起向贾浩然求救。贾浩然从父母拿了平常偷偷给她们的钱(老人不舍不得花),找到刘梅的哥哥告诉他:“你妹去北京了就别找她了,这是她留下的钱让我交给你。”她哥哥也只好拿着钱回去了。
刘梅对贾浩然很是感激,并深深的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帅气有点木讷寡言的男人。贾浩然虽然老实,但也感觉到了刘梅的热烈,他刻意的躲避着。自己不能对不起刘红霞。刘梅很伤心。
这天贾浩然因为嗓子疼的历害,就去医院拿药。在二楼的拐弯处看到自己的妻子和曾经给贾浩然做化验的男医生,小声说着什么,贾浩然赶紧躲起来。只听见刘红霞亲切的叫张凯。贾浩脑子一片空白。药也没拿,又去喝酒了。一直喝到很晚。刘梅把他扶回了自己的住处。贾浩然一直嘟囔着:“他们认识,他们认识。”刘梅做了醒酒的汤,扶起贾浩然,给他喝下。贾浩然哭了,哭得得歇斯底里,哭得让刘梅心疼。她抱住贾浩然也哭了,就像一对同病相连的鸳鸯。接下来,俩人不由自主的溶入对方的身体。这是一种贾浩然从没有体验过的快感。白色的床单上开了一朵血红色的玫瑰。贾浩然酒醒了,疯狂的亲吻着刘梅:“谢谢你梅,把最宝贵的无私的给了我。”
这个夜晚贾浩然没敢在刘梅那过夜,穿好衣服,亲了亲她:“宝贝好好睡,我得走了。”刘梅很懂事的没有留他。到家时,刘红霞己经在床上了,看到贾浩然回来了,温柔的说:“快去洗洗,我等你。”不知过了多久贾浩然才慢吞吞的回来了,到床上倒头就睡,刘红霞搂住他亲了一口,可他不耐烦的说:“我累了,快睡吧。”刘红霞望着丈夫的后背,心里嘀咕:馋嘴的猫,这一段怎么了?她也困了,转过身去睡觉了。
刘霞和那个医生在医院走廊里老熟人一样谈话的样子。时不时在贾浩然的脑海里翻腾,游荡。贾浩然摆脱不掉。有一天他问刘红霞:“媳妇,我哥们的爸生病了,想去县医院看病,可专家号特别不好挂,你有没有熟人。”刘红霞的目光躲闪着:“没有,没有。”
更值得怀疑的是,一个多月后,刘梅怀孕了,把这消息告诉贾浩然,他没有欢喜,上下打量着刘梅:“真的吗?是我的吗?”刘梅觉得人格受到侮辱。扭头去了外屋。贾浩然追上去说:“我和刘红霞都两年多了没怀孕,去医院检查,她没事,我有无精症。”刘梅生气的说:“我就你一个男人,会是谁的孩子。”这时候医院走廊的画面又出现贾浩然的眼前出现。贾浩然把这个怀疑告诉了刘梅,刘梅瞪大眼睛:“会不会有猫腻呀,你又去别的医院查了吗?”“没有,我听到这个结果整个人都懵了掉了。气馁了。天天借酒浇愁。现在想想自己太幼稚了。”
第二天俩人坐车来到市里的医院做检查。贾浩然一切正常,而且他的精子很活跃。贾浩然不明白了,县医院的检查是个阴谋,他越想越生气,拿着化验单坐车直奔县医院。下午两点多到的,病人正多的时候。贾浩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来到化验室指着那个医生的鼻子,拿出化验单扔到他脸上:“你看看是怎么回事,说实话,不然我找院长说理去。”其实贾浩然气冲冲的闯进门,这个男医生就知道包不住了,他把事情的原委一一告诉了贾浩然。
原来这个医院叫张凯是刘红霞的初中同学。刘红霞在北京七、八年一直在歌舞厅做小姐,意外怀孕了两次,她都打掉了。挣了几年钱在父母的一在催促下回老家订婚,结婚来了。家里人用王海在北京挣的钱在街边盖起了一栋两层小楼。刘红霞计划着找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做老公,事能糊弄过去。两人结婚的当晚刘红霞没见红,贾浩然虽有些不悦,但也没说出口。事情就过去了。可结婚以后一直不怀孕,刘红霞很着急,跑了好几家医院后自己也放弃了,她因为以前的多次流产,引起了不孕。但有不敢和贾浩然说实话。这才和张凯和伙骗了贾浩然。贾浩然看着张凯,气的伸拳要打他。被后面赶来的刘梅拦住了他。
贾浩然气冲冲的回到家,看到刘红霞霞正和一个男人聊的热闹,嘴里嘟囔着骂一句:“狗改不了吃屎。”就进里屋了。刘红霞追了进来不高兴的吼:“你疯狗呀,天天吃饱了找茬。”贾浩然把化验单甩给她:“你就是一个大骗子。”刘红霞扫了一眼,脸立马绿了。知道瞒不住了,软了下来:“老公,我错了,我因为爱你,才不告诉你的。”贾浩然什么也听不进去:“离婚、离婚。没什么好商量的。”
刘红霞跑到公公婆婆家哭着让他们帮忙劝劝贾浩然。贾浩然的父母把他臭骂一顿。贾浩然敢努不敢言。但贾浩然铁了心要离婚,再也不踏进刘红霞的家。
他和刘梅住在一起的事,很快让刘红霞知道了。她带自己表兄弟十几个人把刘梅住的地方砸了,还动手打了刘梅。还狠狠的往刘梅的肚子上踹了两脚。刘梅流产了。她的哥哥被刘红霞的人通知来领人:再不来,就弄死她。刘梅和她的哥哥被刘红霞的人押着上了火车。
贾浩然知道这一切时,己经无法挽回。他受到了刺激,脑子出了问题。手里拿个棍子,见谁打谁。弟弟把他锁屋里,他砸得屋里一片狼籍。没办法,家里人给他订制大铁笼,把他锁里边放在院子里一角。他发疯时把自己的衣撕碎。一丝不挂的在笼子嗷嗷叫唤。
刘梅也嫁给了傻子,一天天也跟傻子似的在屋里转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