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深更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老陈夫妻惊醒，小孙子小孙女也被吓得哇哇大哭。
“谁呀？半夜敲门的，把娃都吓醒了。”
老陈让老伴安抚小孩，自己披上衣服去开门。
门打开了，老陈借着微光看了半晌，赫然发现是自己的独子陈睦，只见他满脸风尘，似乎没怎么睡觉，脸色十分憔悴。
“爸……”陈睦嘶哑地喊道，随即两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老父亲面前。
“儿啊，咋回事呢？小娟呢？你们没有一起回来吗？”
听到父亲提到那个名字，陈睦不由地大放悲声……
2
八年前。
火车隆隆地向前奔驰，看着靠在自己肩膀睡着的妻子，陈睦挪了身子，让妻子睡得更舒服一些。
原本打算买卧铺让妻子好好休息的，但她说刚出门就大手大脚，以后怎么攒钱？硬是买了一坐一站两票，夫妻两人挤在一人的位置上，好不容易旁边的人下车，才能稍微舒服地睡上一觉。
上海是个怎样的地方呢？
虽然有些疲劳，但首次出远门的兴奋劲让陈睦难已入眠，看着妻子有点憔悴的睡颜，陈睦心疼不已。
我一定要好好干活，让她们都过上好日子。
想着自己还在老家托父母照顾的儿子女儿，陈睦在心里默默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