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二天各条线的汇报,大家也反应了各式各样的问题。突然让我想起了1919年7月20日,胡适在《每周评论》第三十一号上发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一文。文章说:现在舆论界的大危险,就是偏向纸上的学说,不去实地考察中国今日的社会需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胡适讲了三层教训——
第一,空谈好听的“主义”,是极容易的事。
第二,空谈外来进口的“主义”,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第三,偏向纸上的“主义”,是很危险的。
虽然是一百年前的新文化运动的标杆,但是放到今日我们所处之困境,也是十分有借鉴意义。
于我而言,最深的感触就是,在银行的IT部门工作,绝大多数人是做应用开发的,应用开发必然要面向业务,用技术手段去解决业务问题,更进一步说是解决业务的复杂度问题,而不是空谈云原生、分布式、微服务之类的“高精尖”的技术。技术一定要与实际场景结合,而很多人却处于盲目的追新,甚至于错把手段当成了目的,变成了花哨的技术和框架的信徒。
其实我们当前的问题根子在于没有统一的业务规划和架构,每一个板块(公共板块除外)都是在向一个个业务部门交付。典型的例子——业务部门一打架,业务系统就多几个;又或者业务部门各自找各自对口的研发团队来做交付,其中夹杂着太多重复的业务功能和模块。这直接解释了为什么现在有多达94个平台,为什么开发这么忙交付效能还是很低下。这其中固然有业务部门的问题,可科技自身的问题也不少。
我想从体系化的梳理业务架构入手,会取得一定的成效。首先,划清业务边界,实现从业务耦合到业务分治的转变。其次,明确业务功能,明确团队职责,确定接口团队,统一维护业务,实现业务归属从多头管理到归口管理的转变。再次,针对重点业务域,抽象出有良好的复用性、可拓展性的业务模型,从此前的以点为维度的支撑,换为以面为维度的支撑,实现业务的刚性支撑到柔性支撑的转变。
写在最后——对于浮于表面金融科技的担忧,对举步维艰管理变革的心急。对银行而言,技术从来就不是最本质的东西。最为内核的是:是否具备以刀刃向内的勇气,在文化基因和组织气质上进行深度自我革命的,那颗勇敢的心。
以上,与诸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