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两只猫在后山被人发现
坐在院坝边上吸着旱烟的帽老爹皱着眉头，烟圈一缕一缕在周围变幻着，升腾开去。可是它们并没有带走帽老爹心中的担忧。
两个女儿都早已过了25岁，也就是过了最佳出嫁的年龄段。至少在乡下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作为父亲，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孩子们谈这件事。这时他不禁想起了死去的老伴儿，一种说不出来的苦堵在心头。
论孝顺，这俩女儿比那个儿子强多了。可是自己也不能一直都养着她们啊！以前也有人来家里说过亲，由于两三次都被俩姐妹拒绝了，现在也就没有人问起。自己那个儿子基本上是不过问自己俩妹妹的事，他也没有那个能耐过问。
这几天家里的情景帽老爹看得一清二楚，从那天晚上回来，他的心就在一直摇头。天下父母谁不是想着儿女们的好呢？什么也不考虑，反正感觉这个男孩子不是他看中的菜。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的女儿也不可能跟这个男人有什么事，毕竟他比起前面别人来说过的人家差远了。——30出头了，还在外面游荡的男人，有什么出息呢？谁愿意跟着一起游荡？
“老爹！你还坐得住啊？”小青本家大嫂急急地跑过来，还没上院坝，看见老爹就喊了出来。
习惯了侄子媳妇儿这一惊一乍的性格，帽老爹看了她一眼，把旱烟袋在石磨边上敲了敲，没说话。
“别说我做侄儿儿媳妇儿的没告诉你！小青妹子跟那个郎中在后山的石坡上已经坐了一上午了。人家都在闲话呢。”
帽老爹一脸的凝重，慢慢站起身来。他求证的问话都省了。自己的孩子就随自己，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宠出来的。自己年轻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可是！可是，她们是女孩子啊！让自己的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啊。
“我不同意，她就是坐一天也不行！”帽老爹脸色铁青，很不好看，看着侄子媳妇儿狠狠地吐出一句话来。
“老爹，有句话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事你就直说。毕竟你们是女人。”
“我开始琢磨着让小红先结婚的，没想到他们看见的却是小青妹子。这要是成了，可便宜了那小子。”
“你想得倒挺周到的！”帽老爹揶揄地说。
“既然已经来了，我也知道了。老爹，你自己咋想的啊？妹子们都不小了。前两年多好的人家硬是不同意。难道现在？”本家大嫂一副自家人很关系的样子。
“再不济，她俩也应该是正正道道的明媒正娶吧！哪能成这样？我对不起你婶子啊！”
“现在怎么办？妹子出去说干什么没有？”
“这么大的人了，我能事事盘问吗？只是早上她俩一起出去的。她那哥嫂也徒有名而已。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你也不要上火，等中午回来，再好好问问！需要我做什么你喊一声。”
帽老爹摇了摇头，又坐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在盘算着。
......
游医一只手揽着小青的腰，一只手拉着小青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捏着。刚开始，小青很不习惯，渐渐地也就随他去，后来反而感觉有些舍不得了。
游医的话本来就多，而且内容还是村子以外的事，小青听得很入耳。再加上他那幽默又风趣的谈话风格，更是让小青有时笑的前俯后仰。每当这时，游医都会把小青向自己身上搂过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小青整个人已经横坐在他的大腿上了。他的一只手还是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却搂着她的双腿。隔着夏天的薄衫，他感受着她的体温与温软。有好几次，他的嘴角接近了她的耳垂，他都想一口咬住。
她以自己的知识来评判身边的人和事，包括现在的这个男人。她不讨厌他。但是她很清楚他想要什么。她还没有下定决心。不过，有那么个瞬间，她还真的希望他能吻她。
她明显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嘴里呼出的热气，还有他的心跳声。
“我不再去别的地方啦！这个美丽的村子锁住了我。”他又在她耳边软语。
“我可是想要飞出去的，外面有我的王子。”她躲开他的嘴唇，咯咯笑起来。
“外面只有青蛙，没有王子！王子都是自己到乡村追寻公主的！”他用力抱着她，嘴在她的脸上探寻着。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装着没有在意他的举动。
“下午你做什么？要不我又去你家看你老爹吧！”他没能得逞，抬头看看时间，快中午了，不禁问道。
“我爹好好的，干嘛要你去看啊！你这样的人是最不受欢迎的！”她用食指戳开他的脸，反过来戏谑他。
“要不我今下午就回趟城，后天就回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怕人家笑话你，我还有些怕呢。”
“这就是我回城的目的啊。”
“干啥？”
“我要娶你！”
小青一下子从游医身上下来，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乖乖！你不是当真的吧！你这样会很吓死人的。”
“难道你一直认为我是玩的？”游医有些生气地看着离开的小青说。
“我只是感觉太快了！还没有适应过来。再说我爹一点儿还不知道呢。”
“后天，我来提亲啊！”
“你就这么自信？不怕我爹不同意？”
“我怕啊！但是我怕的是你，而不是老爹！”
“但我最怕我爹啊！哈哈”又是一阵笑声，“我觉得太快了！以后是生活，不是这样聊天！”小青口里说着很现实的话，其实她自己也不懂什么是婚姻，看着哥嫂结婚后的日子，她看来就是地狱。这会儿，她只是想努力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来。
......
“中午还不回家吃饭？”老爹的声音突然从天而降，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回游医怀里的小青脸上火辣辣的，他实在不敢看父亲，感觉羞死人了。
她努力想挣脱出来，却被游医死死抱住。帽老爹狠狠地盯着两人，拳头捏出了水，喉结在嗓子眼里上下滑动。瞬间，他转过头去，沿着山路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