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这是弟弟小楠第三次在我的耳畔重复这段故事了,不过这次跟前两次不同,他并没有喝醉,他的诉说像是一种享受。他希望我能把他所说的故事整理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一次旅行放飞一次人生,这是小楠给自己每次旅行设下的定义。而他的放飞不单单从心理层面理解,还有一方面就是性。作为男孩子,他的这次曼谷之旅意图已经相当明显了,他与我说,他就是为了放空自己,释放该释放的东西。
对于他的认知,我并没有反感,反倒是让我很有兴趣,毕竟比起诸多人明明意图很明确却标榜的天花乱坠那样要好的多。
小楠,今年刚满18岁,高三毕业,高考结束的那一刻,他就欣喜的告诉我:“我已经存好了钱,准备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了。”
目的地——曼谷,这座城市对于大多数都不算陌生。
而热带、开放、包容,这几个字眼也正冲击着小楠。
小楠口述整理
第一章
我备好了五千元现金,这是我足足一年的零花钱。曼谷之行在我心里盘桓了许久,我早就想去了。那个地方于我而言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感召力,加之我喜欢南方,喜欢热乎乎的地方。因为那样可以穿的凉爽。
要知道,高考结束我才算满18岁,所以我把机票订在了7月中旬。订票前我是赶着时间办理好护照、签证、银行卡等等东西的,我没有选择落地签,毕竟第一次去,我怕还未玩的尽兴就半途折返了。我跟爸妈说这算是给我成人礼的一次小小见证,所以家里不许任何人阻挠我的出行。爸妈勉强答应了,虽然脸上挂着满满忧心,最后也还是不了了之。我认为我赢得了父母的尊重。
这次的出行,我没准备找任何一位小伙伴随我一同前往,因为我就想一个人去看看。与其说是看看,不如说一个人更加放的开。
出发前的两周,我打电话给中国银行预约了五千元人民币等值的泰铢,这些都是提前要准备好的。攻略告诉我,到了曼谷汇率远不及国内划算。果不其然,攻略还是有用的,这也同时彰显了我的先见之明。
泰国是一个奉行小乘佛法的国家,我也时常标榜自己是一个佛系青年,虽然我的佛跟小乘佛法一点不搭噶,但是佛度有缘人,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可能就是有缘人。压抑太久的学习生活,加之父母的从严家训,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除了平日里能够跟几个要好的同学朋友小聚一番。但是像什么恋爱自由,情感自由,甚至于肉体自由就别提了。
我常常自嘲,都18岁了,连初吻都还在,基本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出发前的那天晚上,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理着必要的行李,在偌小的行李箱里翻来倒去,最终决定背上一个小背包。
三条白内裤、三双白袜子,还有一套清凉一夏的换洗衣服就算是我的基本行囊了。剩下的就是压箱底的护肤品和从妈妈那偷来的高档面膜。
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从生活角度来说,我确实没有特别强的自主能力。平日里,饮食起居基本都归功于父母了,在生活方面就经常犯起糊涂,这似乎也是我这个年纪的人都有的通病。以至于,出发前的那天晚上我几乎没怎么睡。直到第二天,天还未亮,我就赶着顺风车去了机场,等到接近登机口时,我才知道什么是人潮。
我订的是相对便宜廉价的亚洲航空,那次航班足足被三个不同旅行团的人坐的满满当当,而单就我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
我就这样跟着人群,挤进了机舱,一路上都有人喧闹,他们谈论的话题倒是让我乏味,索性我就戴着耳机,开始在脑袋里规划着我接下来的曼谷生活。
短短三个多小时,就抵达目的地——廊曼国际机场了。心向的终点就在眼前了,旅行就是这样,听到的远不及自己亲眼去看到的。当然没出机场前,其实与国内没什么两样,同样是人群,各个地方的人。我就这样带着倦意和满怀的期待,在过境点排队。值得说明的是由于时差的关系曼谷时间比国内要慢上一个小时,而即便是加上这一个小时也确实不够我用来排队过关。
机场等待地时间不比飞行地时间短,加上出租车排队地时间,天色几近下午了。
我在曼谷的落脚点选定在Red Planet Hotels,翻译过来就是红星球酒店。在乘坐出租车的间隙,我还是没能闭上眼睛养养神,我就一路看着这座城的各式水泥桥墩。直到接近我选定的目的地,我才感受到了一座城市该有的模样,不可否认这是一座适合宜居的大都市,只需看着车窗外人们的景象,就知道这座城市包容性极强。
又是一个多小时,曼谷大堵车就如司机用不标准的英式口音描述的一样,哪哪都堵。
我入住的酒店并不算太大,不过现代化程度也足以能让我睡上一个安稳觉。酒店房间的干净程度着实让我眼前一亮,赤脚光在地板上都是柔软的,没有一丝丝的灰尘。
我是一到密闭空间就会露馅的人,关上房间门的那一刻,我就粗暴的扔下了背包,将自己脱地一丝不挂,冲向了浴室。身上黏糊糊的滋味叫人难以忍受,在冲完凉后我换好了一条浅绿色短裤,上身穿一件亮白色纯背心。收拾好后,便准备出门找些吃的。
刚下楼,就被烈日和高温打了回来,这烈日灼地我皮肤泛红。我也似乎明白,在这的人因何那么黝黑。眼看时间接近五点,平日里都是一日三餐,现在也不能因此饿着。好在大楼一层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两桶小杯面、几根火腿肠,两瓶酸奶和一瓶矿泉水,就算是我今天的午餐加晚餐。
解决了温饱问题,我也终该享受一下睡眠时间了。而这个时候,事先设计好的观光路程也被我抛诸脑后。
意念中的大皇宫、火车头夜市都被困意折返了。刹那间有了一种为什么不报旅行团出游的深深悔意。不过这种悔意也在困意的深沉之后很快就消散了。
我醒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把头探到窗外,很安静,除了路上车马的声响,几乎听不到人的声音。我看了看时间——23;05分,我也算是恰好补了一个好觉。我的生物钟也从这一天起,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颠倒。
我将自己又收拾了一番,我时常会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意淫,说来也可笑,可能我内心一直是喜欢自己的,所以那种未知的性冲动,常常会对着自己。尤其是对自己的身体,我总有着一种神往。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时常会看着自己的裸体不能自拔。我就是这样,在家里也会自己偷偷躲起来,翻看一些文字来填充大脑,也就仅仅只能局限在文字上面,在学习生涯的整个阶段,我是没有办法接触影音制品的。记忆中,只有过同桌给我分享过一个动漫画面,那画面我到现在都记得非常清楚。
每次记起那种画面,总能让我撑起高高的帐篷,我就这样在浴室看着自己的身体。脑袋里充斥着不知明的画面,超乎男女超乎了一切我所知的画面。
青春期血脉是膨胀的,这个年纪,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很活跃。何况是本就需要活跃的部位呢?
不敢想象我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但是在那个念头还未企及时,我就收回了那些想法。也停止了仿佛在抽搐地手,也静静的平复下来。
我躺在了舒适区——床上,拆开一张面膜,贴在了自己脸上。平躺着,手机开着外放,进行着节奏感十足的音乐。手却是不停地开始找寻各种手机软件的安装页面,下载起各式社交软件。
我凭着印象搜索着种种可能会遇到惊喜的社交软件,我下意识的觉得我不能太孤独,我必须在这寻找一俩好友,来完成本该不属于我自己该完成的事。
国内的社交软件,在这里也显得十分热闹,不管是红色的还是黄色的还是蓝色绿色的,大家都惯用中文,明明身处国外,但就仿佛身在国内。里面的用户,都极力的标榜着自己的好,或美或帅或物勃或器大。像是生怕我会看不懂一样。而相貌奇特的人也是数不胜数,看到他们的招呼,我有些不敢点开,因为他们的消息里,充斥着各种难以启齿的服务。
夜晚,在属于我的城市是静谧的,然而在这里,却是满满的躁动不安。我的困意彻底消退了,我专注于每一个陌生人给我发来的消息,也竭尽可能的去勾搭那些我认为不错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这也似乎让我显得放纵无比,但是这个时候我好像顾不得那么多了。
手机各式的软件主页上,我都精心编排了一段介绍,将我的想法彰显无疑。我很直接了当。在我看来,解决自己的实际问题,已经完全不用介怀于人类情感之间。不论男女这句话,似乎有些诟病,但是当时的我就是如此想的,当我发现,依照我的审美,很难遇到心仪的女孩时,我倒不如把身体那部分的释放点放置在我认为还过得去的男孩身上。
为此,我特意挑拣了自己要么可爱、要么阳刚、要么秀出身材的照片,投放到各个软件的主页。我的目的清晰极了——我就是一位寂寞的行人。
也不知道当时我哪里来的那种勇气,就像是笼子中被关久了的猛兽一样,也像是饿牢里放出的囚徒一样,我的渴望及其强烈。用浴火缠身这个词形容当时的自己都苍白无比。
直到同步于我脑汁分泌的透明液体也浸湿了我的底裤,我才慢慢的消停了下来。
很显然,我的努力,几乎一无所获。那个夜就这样坚挺的熬到了凌晨四点,我才终于忍受不了十足的困意,匆匆睡去。
而我的那个部位,也被我用手折腾到瘫软。
第二章
清脆的鸟叫声,游荡在我的窗前,屋子外面的人声渐渐的高涨,她们说着我听不太懂的语言,但是我能感受到她们对于生活的热情。我望向远处的人行道,特别感谢今天老天爷对我的温柔,阳光没有那么炽烈了。
跟着我沉睡了一个晚上的手机,在我滑开屏幕的那一刹那,被应接不暇的消息,滴个不停。还未清醒的神经,似乎也打不起精神了。我就一边洗漱一边无聊的翻看着,各种花里胡哨的招呼声和那些小姐姐们发来的亲切问候让我削微的倒胃。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晚上的奋斗,似乎也等来了投缘的伙伴。
人跟人的第一眼,在那种貌似交易的社交平台上,无非就是投眼缘,而这种眼缘几乎来源于照片。
刚好,手机屏幕背后的那位,正好也是符合我审美标准的人。
但是在与他的攀聊中我发现,彼此之间也不过是一些俗套的问候。能够产生共鸣的点无非是我们都是来旅游的。
聊得久了,也慢慢能感知到他的为人可能还不错,就像是能够带着我玩的一位大哥哥。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对比我大的男孩天生有着好感,我喜欢在他们面前撒娇而获得存在感,我更享受他们夸我的感觉,虽然隐隐的能意识到他们的意图,但是没关系,这种充斥肉体欲望的直接感,倒让我比较轻松。
隔着屏幕的这位哥哥叫浮生,我跟他的聊天也仅仅只限于曼谷哪里好玩,怎么好玩,从未涉及其他。
本想着他可能会直接了当的与我说些什么,但是从字面上,却从未展现出他想对我做什么的那种渴望。我也没有打破原有的平和,我只是依托了我想让他带着我去玩,带着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四处转转。
毕竟对于我一个陌生人而言,四处转转确实挺费脑子。不过面对未知人的恐惧和安全感,又让我时刻对他产生警惕心,不论聊得多么露骨火热甚至奔放,但是奔现,一直都不是我能够接受的事实。
相反,大多数形容两个男人见面,应该叫面基。虽然我并不太承认我是基佬,但是这么说也无口厚非。
我们就这样一聊一整天,直到深夜。而这个夜,像是我替浮生熬的。
第二天我们的聊天进展速度很快,在我强烈的欲望冲击下,和浮生哥哥的盛情邀请下,我们决定约在一起共度晚餐。而这一天,是我在曼谷的第三天。
上午的昏昏欲睡,下午的懒散聊天,我的旅行状态并不太乐观。连日来,走的最远的路也无非是近处的24小时便利店。
闷在房间久了,人总会发昏。
懒惰使我惧怕让一个人踏出去,而一个人的境外独处,又让我开始了一些焦虑。这个时候,就更需要有人陪我了。
我不想再沉浸在利用手机,哪怕是语音给我带来的交流快感了,我需要的是面对面,哪怕这个时候出现的是一个老太太和我说说话,我都是欣喜不已的。
出门前,我又一次精心收拾了一番,并在手掌心里搓了几毫升香水,抹在了自己脖子两侧,这样可能会让我显得更加有魅力。这些都是我刻意妆点自己下的功夫。人生中的第一次与陌生网友见面,难免还是觉得要给人留下一个比较深刻的好印象。
浮生哥哥把饭局订在了一家比较著名的中餐厅,害怕我会吃的不习惯,说是特意给我订的。这种关怀,让独自一人的我,倍感欣喜,对他的好感也渐渐增加。
他比我先到,拍了许多餐厅环境图分享给我,我就一路听着歌,一路按照他分享给我的地方,朝前走。
那家中餐厅的位置离我所住的酒店并不远,穿过两个路口,左拐就到了。
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背包客、白种人,和一些默默戴着口罩的人,听说那段时间曼谷被雾霾侵害了,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雾霾,所以都戴着厚厚的防毒面具。
曼谷的街道虽然被许多老式建筑所覆盖,但是干净程度确实好,垃圾桶十分的少,或许这方面带有一些强制的措施,让人们比较自觉。
夜生活还未降临,差不多是晚高峰的下班时间,唯一让人不觉反感的就是路上各式飞奔地摩托,连过马路都无所适从,每次穿梭而过的飞摩,都让我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