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牛柒/文
我有一女一儿。凑成一个好字,算是幸福的家庭。女儿很会读书,通过努力,考上了外地的名牌大学,现在已经成家立业,几年回来看我一次。家里最近有喜。我给女儿打电话。想问她能否回来参加弟弟的婚礼?
接通电话,女儿怼我说:结婚?要多少钱?
我心里不快,和孩子打电话。没有点亲情,直接谈钱,什么态度?
虽然我觉得钱肯定要给,但亲情也不能如此敷衍啊
我生气地数落女儿说,你什么意思?我打电话就是问你要钱的?你亲弟结婚。也不关心下,直接甩钱。
对面的电话没有声音。原来女儿早就挂了。
我再打过去,关机了。
我伤透了心。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
长大成人变成了不孝女。
一点没有儿子讨喜。
第二天,我到银行取工资。
发现我的卡上多了5万块钱。
一看打款人,是女儿的名字。
我心里有点高兴,埋怨少了一些。
但我还是不爽。我想当妈的肯定不用给子女道歉的,不要以为打了钱,我就心软。
我等着女儿主动给我打电话,道歉。
等到儿子快结婚了。
女儿也没给我打电话。
我忍不住给她打电话,问到底回不回来参加婚礼?
她冷冰冰地说,不是给了钱吗?
我们又吵了起来。
这次我直接吼他是个不孝女。
我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
女儿冷哼一声说:你本来也没怎么教我。
说完又挂了电话。
你你……什么态度?
我在电话里大吼,突然血压上升。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就算这样,女儿依然没有回来看我。
就这样郁郁寡欢地办完了婚礼。
然后我大病了一场。
儿子的一个朋友是电视台的。
正在做一期家庭节目。
节目组听说我的情况,邀请我去参加节目。
我爽快地答应了。
想趁机在节目里控诉一番女儿,引起她的关注。
我打扮端庄优雅地上了节目。
记者是一个年轻女孩。
她认真地采访我,听我讲述女儿这些年来的不孝之举。
她很同情我,听我的故事时,眼睛里都藏起了泪花。
最后记者说,阿姨,你有想对你女儿说的话吗,你可以对着镜头告诉她。
我说,儿啊,现在你弟也结婚了,我也算了一桩心事,妈老了,身子骨不行了,你要再不回来看我,只怕以后能见的回数也少了。
节目到了尾声,记者突然提问我,你在节目里提到弟弟的次数比姐姐多,一说弟弟总是笑逐颜开,尽是夸他的好,你是不是重男轻女,导致你女儿才对你不孝?
我反驳,怎么可能 。
记者变得有些严肃,她继续追问说,在你来参加节目前,我们到你的老家去做过采访。
据说,你小时候父母死得早,你和妹妹相依为命,然而,你妹妹还未成年,你就把她许配给了隔壁村的瘸子,还收了人家5万的彩礼。
这也是你之后到县城做生意的本金,后来你做服装生意赚了点钱,在县城买房安居,和你老公生了一女一儿。
我……你,对。我轻轻点头认可。
我紧张地捏紧拳头,瞟了眼镜头还在录制。
记者继续说,你从小就重男轻女,对儿子比对女儿好,曾经还一度不想让成绩很好的女儿继续读书。
要不是你老公硬和你争,你女儿恐怕早就辍学嫁人,和你妹妹一样,被你随便卖给哪个普通男人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卖?我妹是自愿嫁给那瘸子的。我着急的回道。
记者不顾镜头,越说越激动:所以,今天你女儿不理你,但是你伸手要钱,她还是会给,已经算够对得起你了。
你从小重男轻女,自己种下了因,自己吃恶果,还好意思上节目来抱怨。
我越看这个记者越觉得面熟。我激动地站起来问,你到底是谁?
记者沉默了一阵,露出轻蔑的微笑说,我就是你妹妹的女儿。
当初因为你对亲妹妹的不管不顾,导致我妈生我时就难产死了。
我爸虽然是个瘸子,但人聪明,努力赚钱培养我读书,又把我妈的故事告诉了我。
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听我妈的姐姐,也就是你,我暗中偷窥你的生活。
现在终于让我逮着机会为我妈报仇,让你在全国人民面前暴露你的丑陋面目。
我们节目是直播,相信观众们全都看清楚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恶毒女人。
我气得瑟瑟发抖,用背挡着镜头。
从电视台回去后,我又病了,除了经常头昏,还多了心病,我再也不敢出门了。
总觉得一出去,就会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这次,女儿却意外地放下工作,回来看我了。
见到女儿那刻,我羞愧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把自己盖在被子里,蒙住头,一言不发。
女儿也没多说什么,在家陪着我,照顾我,还带我到人少的公园去晒太阳。
渐渐地我气色好了很多,精神也慢慢恢复。
那天我坐在轮椅上,瞭望远处的夕阳,我问女儿,原谅我了吗?
女儿说,我恨你一直的重男轻女,但生命中没有不可原谅之人,何况你是我妈。
我感动地拥抱着女儿,回忆起以前重男轻女的一些画面和细节,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傻子。
@伍牛柒认为,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亲情最是难得,人人应该珍惜,希望家人们血浓于水,爱过百年。
一首藏头诗作结语:
珍重平生母女情
贵人提点知圣贤
亲之自有百年寿
情味何须等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