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走了很远的路,只为见一个人;有没有颠簸了许久,只为见一个村庄。我有了,我们有了,保山市读书会走进了瓦窑旧寨,走进了这座我们心心念念的村庄。
小时候,父母教育我们,只有好好读书,才可以“跳龙门”,我们也就拼了命的要走出乡村。很多年后,长大了的我们,走出了乡村,却心心念念地想回到曾经逃离的乡村。
可惜,很难回去。
于是乎,我们万分珍惜每一次回去的时光。这次“回”瓦窑旧寨,我万分的珍惜,这是一个“没有围墙的村寨”。这个概念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隆阳区文联主席花蕾在工作中走进这里,看到村落后提出来的。并安排我和王晓亮一起来完成创作《没有围墙的村寨》,也因而,我们得以有幸在过去的两年里,一次次走进三寨。我在一篇文里这样描绘我们的行程“每一站旅程都应该有终点,有人在乎过程,而有人却注重结果。晓亮兄弟和我走三寨,我们的贪念就是一步一步地走,去感受,把我们自己植根于其中。”
在寨子行走,我感觉很亲切,就像久别回家。
花蕾主席在为我们书稿作序, 她在文中提到:“她用本民族的同心同情轻轻打探“三寨”,当看到一个妇女用头背着沉重的柴草从山上下来,满脸汗渍疲惫,漏出生活的面目时,她写道:“在四目相对的瞬间,我莫名其妙地心疼到不敢直视她”。她同时也在拿自己家乡的风物做着比较,她有些好奇的发现,“三寨”的人家没有围墙。
这就是三寨,我们这次走进的是旧寨(白族语言为“艮饮”)。
这一次一起随保山读书会一起走进旧寨的有洋美业、柒牌男装的小伙伴们。洋美业的小伙伴们给旧寨小学捐助了36套学前班的课桌椅,柒牌男装则提前给村里的老人小孩过中秋节。彤艺培训的老师和学生们用歌声用舞蹈描绘着生活,读书会会员花蕾给大家朗诵了为《没有围墙的村寨》一书所作的序。时空仿佛阻隔了千山万水,却阻隔不了人们对山村的向往。正如保山市作家协会会长刁丽俊主席说:“感谢一场遇见,让我们遇见山村,遇见善良,遇见手拉手传递的暖。”
是的,没有什么是应该的,唯有愿意,唯有用心。一个人只有用心爱一个地方,才会用笔去描绘,才会用心去解读,才会去走进。
我是落泪的,大家都是落泪的,所有的泪都是因为感动,感动一份份惊喜,感动一份份收获。旧寨是保山瓦窑三个白族集居地三寨(阿石寨、旧寨、阿依寨,以下简称三寨)之一,依山势而建盖民居建筑有其最独特的鲜明特色,家家相连,户户相通,院场就是公共的村道,没有围墙,没有大门。至今有保留着一进五院的最完好的古村落,村民依旧用火塘来做饭,烧水,喝茶,取暖。
曾在一篇文中读到:“中国人漂洋过海到了另外一个国家,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一个地方聚居在一起,建一座自成体系的唐人街。全世界这么多国家,只有中国人这么热衷于建唐人街,入口还常常设一个牌楼,这不是偶然的,是因为我们的文化基因里有对围墙和院子的内在渴求。然而,瓦窑的这三个寨子,距离城里30 公里的路程,在对待空间的态度上却是彼此融合的无缝连接。在这里,大部分的空间都平等地属于村庄的每一个人。而在城里,在中国的大部分地区,连公园都有大门,有围墙,你进了“公”园,却还是没有把自己当成主人,仅仅还是一个过客,去别人家的空间走走的过客。
三寨是幸福的,花蕾老师不断地给我们描述着。横断山优越的自然环境、大起大落可达几千米的褶皱,成为多种民族安居乐业的天然家园。在这里,纵向是主要的思维形式,在横向极少的坐标范围内,他们可拥有几横断山优越的自然环境、大起大落可达几千米的褶皱,成为多种民族安居乐业的天然家园。在这里,纵向是主要的思维形式,在横向极少的坐标范围内,他们可拥有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地表和资源,满足生存繁衍所需的几乎全部的基本条件。他们不需要扩张,也不会想到防御,他们不需要“围墙”。他们自发地“敬地、敬天、敬草木”。这不仅仅是一种表面的仪式,而是已经根植于基因中的一种遗传密码。这种密码发出的指令是“节制”,获得的效益是“平衡”。
旧寨的一位80多岁的老奶奶,和家人在一间屋里居住,旁边是火塘,一个简单的柜子,一个煮饭用的罗锅,几个碗,几副筷子,头顶的梁上有两块腊肉。每次我们去看她时,她都热诚地紧紧拉住我们的手,邀请我们在她家吃饭,并试过把她或许是去喜宴上带回的糖塞在我们手里。声音低沉,“你们总给我带东西,而我一样不有(这里指没有东西给我们)。”
也就不奇怪这里的植被异常的茂盛,森林覆盖率达75%以上,是最好的避暑胜地。火塘的水腌菜经过一夜的时间发酵就可以吃,脆生生的酸,爽口极了。而农家自制的白豆腐,不含半点掺杂。生态腊肉肥而不腻,我曾在一次吃饭中吃了五块,惊讶了同行的朋友,最后被感染的她反而吃了七块。
这一天,天公不作美,从出门到回来,一直都下雨。但没影响我们走进村寨的半分心情,歌声,朗读声,欢笑声,醉了山,也醉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