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每个平凡或特殊的日子想起一些远逝之旧事。也许,人生不能就如此沉沦于往事。且行且吟,且以带着淡淡馨香的心观赏世事沿途之花。
------------题记
这几天,桂花开得好盛。无论在校园还是公司,处处飘着馥郁芬芳,花气怡人。
中秋似乎已经过了不少时间了,什么时令了,还在桂花花期吗,为何花开繁盛尤胜于前?仔细算算,应该已是农历九月了,深秋时分了。
佳节又重阳,重阳要到了呢,“待到重阳时,还来就菊花。”到菊花傲霜斗艳的时候了,桂花应该谢幕啦。
记忆中,农历每个月似乎都分配了这个时节该做该庆祝的事情。一月过年,上元佳节闹花灯自是不必说了;二月十二日的花朝节;三月三,荠菜煮鸡蛋;四月的清明寒食;五月端午闹龙舟……九月登高采茱萸。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王维的这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黄发稚子皆能朗朗上口。
秋高气爽,云天开阔,登高而望,碧云天,黄叶地,皆入眼中。然后见北雁南飞,知往何处?衡阳雁去无留意,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潇湘,别之久矣。
总记起金庸《笑傲江湖》中衡山派的莫大师兄抱着胡琴拉《潇湘夜雨》那首凄凉之曲。刘正风和曲洋评价说,太过于凄凉外露,有市井之气,流于下乘,不比他们的《笑傲江湖》之曲,纵横捭阖,江湖尽收其中的大气。
从那之后,我便认为二胡确实市井气太重,老旧一点的街巷之间,经常可以听到哑哑的二胡声。阿炳的《二泉映月》亦是凄凉之音。怎比古筝琵琶的高雅之声,演奏须在雅室或清幽之所,奏前须焚香净手。
然而,我不知阳春白雪,但伤下里巴人。每每遇到天桥下流浪者拉奏胡琴,我总有泪意潸然的感觉。
那样的黄昏,那样的院落,小小的我搬着张小凳坐在父亲身边,听他拉唱《捉放曹》,这已是我唯一记得的曲目了。很多事情都已模糊,但是那些彩霞漫天的黄昏,父亲那张兴致勃勃的脸,那曲《捉放曹》在我心中,犹如昨天。
以前家中院落里的菊花,在我们搬迁之后便连根诛除了吧。当初父亲兴致勃勃的将那些花移植于院中,我意兴昂然的观察着它天天长大,长出花苞,开出朵朵碗大的菊花,又意犹未尽的看着它凋零,枯萎。然后等待着皑皑白雪早日分飞。
年年期待,看着菊花的度度开放,我慢慢的长的,希望它能一直伴着我。但是,我已长大,它却早就消亡。
但见人生何所似?浮生若梦,世间万物东流水,如秋夜初萌之雨露,晨曦微露之刻或可见,待日出东隅,普照大地,则无处寻觅,也不堪寻觅。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休再说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样的销魂凄凉之句。
我想提一壶酒,偕三五好友,于重阳日登上高山之巅。顺风而呼,疾声及远,直抵潇湘。
我想采满怀山花,芬芳野菊,折馨香桂子,不要问我去向何方。
思忆,总如春寒始解之碧草,于初甦之大地葳蕤而生,很快的,绿了整个原野。不知道,是使荒漠大地欣欣向荣,还是使平静若水之心田变得荒芜。
也许,心从不曾成为无澜井水,不见微波只因冬寒雪冻冰塞川。
且行且吟,观心河两岸之花,谱人生平凡之歌。
无因无绪,但吟但行,但记之。
旧文,重阳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