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称本文为一篇随记吧,这篇随记的标题取自三毛的书《撒哈拉的故事》,之所以写这样一篇随记,主要是读完书中“娃娃新娘”这个故事后,我觉得很难受,情绪久久不能平静,书中的故事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着。
故事是这样的:
故事人物:阿布弟是新郎,姑卡是新娘(年龄十岁)
最气人的要算看迎亲了,阿布弟下了车,跟着一群年轻朋友冲进姑卡坐着的房间,也不向任何人打招呼,上去就抓住姑卡的手臂硬往外拖,大家都在笑,只有姑卡低了头在挣扎。因为她很胖,阿布弟的朋友们也上去帮忙拖她,这时她开始哭叫起来,我并不知她是真哭假哭,但是,看见这批人如此粗暴的去抓她,使人非常激动。我咬住下唇看这场闹剧如何下场,虽然我已经看得愤怒起来。
这时姑卡已在门外了,她突然伸手去抓阿布弟的脸,一把抓下去,脸上出现好几道血痕,阿布弟也不示弱,他用手反扭姑卡的手指。这时四周都静下来了,只有姑卡口中偶尔发出的短促哭声在夜空中回响。
他们一面打,姑卡一面被拖到吉普车旁去,我紧张极了,对姑卡高声叫:傻瓜,上车啊,你打不过的。姑卡的哥哥对我笑着说:不要紧张,这是风俗,结婚不挣扎,事后要被人笑的。这样拚命打才是好女子。
既然要拚命打,不如不结婚。我口中叹着气。等一下入洞房还得哭叫,你等着看好了,有趣得很。实在是有趣,但是我不喜欢这种结婚的方式。
总算回到姑卡的家里了,这时已是早晨五点钟。罕地已经避出去,但是姑卡的母亲和弟妹,亲友都没有睡,我们被请入大厅与阿布弟的亲友们坐在一起,开始有茶和骆驼肉吃。姑卡已被送入另外一间小房间内去独自坐着。
吃了一些东西,鼓声又响起来,男客们又开始拍着手呻吟。我一夜没睡实在是累了,但是又舍不得离去。三毛,你先回去睡,我看了回来告诉你。荷西对我说,我想了一下,最精彩的还没有来,我不回去。
唱歌拍手一直闹到天快亮了,我方看见阿布弟站起来,等他一站起来,鼓声马上也停了,大家都望着他,他的朋友们开始很无聊的向他调笑起来。
等阿布弟往姑卡房间走去时,我开始非常紧张,心里不知怎的不舒服,想到姑卡哥哥对我说的话入洞房还得哭叫我觉得在外面等着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是混帐得可以了,奇怪的是藉口风俗就没有人改变它。
阿布弟拉开布帘进去了很久,我一直垂着头坐在大厅里,不知过了几世纪,听见姑卡啊一声如哭泣似的叫声,然后就没有声息了。虽然风俗要她叫,但是那声音叫得那么的痛,那么的真,那么的无助而幽长,我静静的坐着,眼眶开始润湿起来。
想想看,她到底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残忍!我愤怒的对荷西说。他仰头望着天花板,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那天我们是唯一在场的两个外地人。
等到阿布弟拿着一块染着血迹的白布走出房来时,他的朋友们就开始呼叫起来,声音里形容不出的暧昧。在他们的观念里,结婚初夜只是公然用暴力去夺取一个小女孩的贞操而已。
我对婚礼这样的结束觉得失望而可笑,我站起来没有向任何人告别就大步走出去。
婚礼的庆祝一共举行了六天,这六天内,每天下午五点开始便有客人去罕地家喝茶吃饭,同时唱歌击鼓到半夜。因为他们的节目每天都是一个样子,所以我也不再去了,第五日罕地的另外一个小女孩来叫我,她说:姑卡在找你,你怎么不来。我只好换了衣服去看姑卡。
这六日的庆祝,姑卡照例被隔离在小房间里,客人一概不许看她,只有新郎可以出出进进。我因为是外地人,所以去了姑卡家,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布帘进去。
房内的光线很暗,空气非常混浊,姑卡坐在墙角内一堆毯子上。她看见我非常高兴,爬上来亲我的脸颊,同时说:三毛,你不要走。
我不走,我去拿东西来给你吃。我跑出去抓了一大块肉进来给她啃。
三毛,你想我这样很快会有小孩吗?她轻轻的问我。
我不知怎么回答她,看见她过去胖胖的脸在五天之内瘦得眼眶都陷下去了,我心里一抽,呆呆的望着她。给我药好吗?那种吃了没有小孩的药?她急急的低声请求我。我一直移不开自己的视线,定定的看着她十岁的脸。好,我给你,不要担心,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我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现在可以睡一下,婚礼已经过去了。
故事中女孩儿生活的环境里女性地位是如此的低,而转眼看一下自己,相比于那个女孩儿,我们的生活如此美好,至少有条件让我们选择什么时候结婚,和谁结婚,虽然也会受到一些条条框框的束缚,但多多少少有了一些选择。感恩世界吧,好好体验生活的美好,别失去了才后悔当初的不珍惜。其实这篇文章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分享这个故事给你们看,顺带说说我的观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