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场雪



在青春这棵结满果子的大树上,让我们最先摘到的是一颗青涩而又甜美的果子。这就是我们每一个人终生难忘的初恋。

第二章         旅店温情

当山上飘雪的时候,水城里也撒下了一阵冬雨,将窄窄的街道淋湿了。越过街道两旁的低矮的房屋,黑沉沉的天际里找不到一丝亮光,夜幕将城市的上空盖得严严实实的,浓浓的寒气如影随形,四处弥漫。空气里虽然弥漫着阴冷潮湿的气息,但是我们在人间,人间自有温暖。

老街的房屋是矮小木板房的,这样的木门框贴上大红的春联,更有一种古朴的年的意味。开着房门的人家并不多,但一扇扇明亮的窗户分明诉说着屋内的热闹。因为经过了窗户的过滤,灯光显得的柔和而又飘散,整条小街便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中。

这个农历正月十四的隆冬的夜晚,对这样一个普通的川西小城的居民来说,是另一个重要节日—­­—元宵节的前奏。喜庆的气氛也在街头巷尾渐渐显露出来。屋檐下悬挂着的红灯笼,发出橘红色的光芒,

  从我们旁边走过的三三俩俩的人们,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犹如一条条滑腻的游鱼似的,摆动着柔顺的尾巴,顺着如水的夜色,无声无息地潜入了这个雪山下温馨的港湾。

“要是在家里该多好啊”走出吃饭的小店,小弟望了望头顶的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会儿,强强他们一定在放洋灯”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沉浸一片怀想之中。

出门一天了,大家都觉得有些累了,脚步显得有些慢,没有人理会他的话。

   我拎着一个包走在他们身后,这里面装着影的一些书籍和衣服,虽然有些沉,但我却没感到有一丝的劳累。影走在我的右前侧,在表哥他们和我之间。从房间的窗户里透出的微光在远处像被风搅散了,飘散成一片片金黄色的细小的碎片,扑在影粉红色的外套上,像有无数的光点在闪耀。她那一头秀丽的长发上也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使她露出来脖颈显得更加的颀长雪白了。她的双手轻轻插在上衣兜里,这使她走起来的步态即使从身后看上去也显得十分的优雅,但她有时的脚步又显得十分的踌躇,似乎要停下来一样。

   我虽然没有和她并排走在一起,但是只要那个熟悉而又温暖的身影在我眼前跳动,也是让我感到万分欣喜而又激动了。

“跟着感觉走,紧抓住梦的手……爱情会在任何地方留我,希望就在不远处等着我,梦想的事那里都会有,哦……”

忽然一阵跳跃活泼的歌声从不远处传来,在耳边响起。抬头一看,原来是前面不远的街边,一个年青的店小伙正关店门,他一边上着门板一边旁若无人地大声唱着苏芮那首脍炙人口的《跟着感觉走》,从店内射出的灯光,照在他那张年青而又快活的脸上,让一张普通的脸瞬间绽放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把我简直看呆了。

“你怎么了!”一个温柔、快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当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影已经停下来。正笑盈盈的看着我,她离我是那么的近,娇红的脸庞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是她的另外一双眼睛,也那么火辣辣的看着我。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嗨!……”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些懊丧的吐出这个字时。

影忽然嫣然一笑,脸一下红了个透,“不理你了!”她飞快转过身朝前走去。

影走过那小伙子身旁,那小伙停下了手中的活,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影从他身边走过。

忽然,我脑子里冒出了个滑稽的念头,我飞快地冲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并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小伙子看着我这个忽然站在他面前的陌生人,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又显得有些恼火。但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发作,只好低头悻悻地走回店里去了。

此时此刻,我心里那个乐啊!简直快要把我的肚子撑破。

“跟着感觉走,紧抓着梦的手,爱情会在任何地方留我……”现在轮到我的歌声在小街上响起。

那简单悠扬的歌声犹如一把利剑划破了头顶重重的黑夜,在我们眼前呈现一个光明灿烂的明天!


旅馆的看门人是一个身板干瘦的,眼窝深陷的老头。他领着我们穿过一个阴暗潮湿的院坝,打开一间靠里面的黑洞洞的房间。

“你们三个男的就住这里!”他进门摸索着拉开一盏吊在房间正中的一盏昏暗的白炽灯,对站在门口的我们说道,可还没等我们进屋,他就已经走出门外。

“你们跟着我来”他对影和她母亲说道,“你们的房间在楼上”

这个房间里陈设很简单,靠里面墙放着的是一间大床,铺着两床薄薄的棉被。靠窗户边摆着一个老式的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一台19吋彩色电视机,占去了半个桌面,机身表面扑满了一层灰尘,很久没有人打扫过。白炽灯泡发出微弱的光芒,被冰冷的空气凝固了,落在房间的墙壁上,也显得冷冰冰的,也让那四处弥漫的寒意变得更加具体而生动,如一根根银针般扎入肌肉里,让人忍不住发抖。

一会儿,影和她母亲也下楼来到了我们的房间。

关上房门虽然将刺骨的寒风挡在了门外,但我们几个人的热气和一盏45瓦的白炽灯所发出的微弱的光芒,却依然抵挡不住那四处肆虐的寒气,屋子里异常的安静和冷清。

短暂的静寂后,表哥就在电视机前忙活起来了,电视机调频道的旋钮被他扭得嗒、嗒作响,屏幕里传出一阵阵沙、沙的噪声,电视这个无生命的东西也受不了他的粗暴,发出了强烈的不满。终于他找到了一个自己满意的节目,电视机这才停止了痛苦的呻吟。接着他又大摇大摆的走到床前,脱下自己那双沾满水的皮鞋,上身往床头一靠,就将自己的一双脏脚伸进了棉被里,独自欣赏起电视里播放的节目来。

他不知道在他做这一切时,小弟的一双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的一举一动。等到表哥坐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惬意地看着电视时,这双眼睛里早已燃起了两堆大火,充满了怒火。

“姐!你看他……”小弟虽然生气,但却不敢向自己的姐夫发火,只好委屈地向影倾诉。

影正和我检查洗脸架旁的两个暖水瓶,准备给大家找点热水来洗脸洗脚,但经我们仔细查看,却发现两个水瓶里都是冷水,这不禁让我们感到有些懊恼。

影无奈地看了看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姐夫,但也没给自己弟弟好脸色,她脸一沉,使劲地盯了自己弟弟一眼。

“小弟,……”她不大的声音里分明蕴藏着一种无声的威严,让小弟不敢再说下去。

影站在灯光里,神情显得有些落寞,眼睛里飘起了淡淡的雾蔼,但依然有一种莫明的光芒在闪烁,。

“影,要不我去找找?”其实影的心思即使她不说我也明白,她是那么希望有一点热水来让大家烫烫脚,而我也是多么愿意和她一起去实现这个小小的心愿啊。

听我这样说,影没说话,她淡淡的眼神里发出了一丝欣喜的目光。

    可这么晚了到那里去找的热水呢?

我和小弟在房间外的院坝的角落里意外的发现了一个蒸气锅炉,正当我们感到万分的高兴时,却发现这铁疙瘩比我们的脚上的鞋子还冰冷,原来它的炉膛里填着的是一腔湿冷的煤灰,不知道有多少天就没有用了。

房间内的灯光穿过窗帘和玻璃的阻隔,落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冷光,像有人把一张白纸丢在了窗前冰冷潮湿的地上。青黑的屋檐上面是恹恹欲睡的低垂的夜空,倒是那先前看上去不起眼的低矮的围墙此刻才让人感觉到一点空旷的意味。

走出暗处,我一下子就看见了影孤单的站在长长的走廊下,她单薄的身影在冰凉的黑暗中失去了动感犹如凝固了一般,但我却感觉似乎有两道光芒正穿过黑暗向我飞来,它在黑夜里散发出淡淡的光辉,犹如从绿叶间漏下的强烈的光柱,照亮了一个少女起伏的心田。

“没有热水就算了”,影对我轻轻说道,尽管她的话语显得在些轻描淡写,却让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躲避着她温和的目光,低下了头。可我的眼睛刚好落在她那双沾满泥水的双脚上,这让我心里感到更加的难过。一下午都在潮湿、冰冷的山路上行走,我的鞋子早已湿过,双脚早已变得麻木、冰凉,何况影那双细嫩、娇小的少女的脚呢?

“你不是告诉我你一直都洗冷水脸吗”影忽然笑了起来,语气里虽然带着嘲讽,但听起来却是十足的安慰,“怎么,今天洗一回冷水脚就怕了?”

“姐,我才不洗冷水脚哩!”小弟用力跺着自己的脚,他瘦瘦的脑袋上头发乱糟糟的,瑟缩着细细的脖子,如一只毛茸茸的小鸟正将头小心地伸出巢穴张望外面的世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姐夫那香港脚,伸出来就像是在倒大粪!”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话锋一转,恨恨地说道“啍!就是有热水也不给他用!”

“那就让他臭你一夜!”影笑着接过话茬,“明天我们去二王庙玩,你就在家里睡瞌睡!”

“我才不干哩”小弟把她的话当真了,“大不了我今晚和妈睡一晚”,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把影和我都逗乐了!

“不害臊,这么大了还和妈一起睡!”,影忽然把脸一沉,“看我不去告妈!”

“姐,我说着玩的!”小弟看她一副认真的神情,语气马上软了下来,“拿给他用不就结了。”

“不过,……”他皱了一下眉头,语气里又有些不甘,“得让他最后一个洗,倒洗脚水!”

“等他洗脚的时候,你就去把频道扭过来!”,我也在一旁极力撺掇道。

“太好啦!小弟兴奋地嚷道,“我们把被子也一起给他占了”

可说到底,这么晚了,到那里能搞到热水呢?

过春节时的客人少,今天晚上整个旅店里就只有我们这一拨客人,那个带我们进来的老头把我们带进房间就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长走廊尽头的左侧,是旅店的正门,其实说是正门,却是一间靠着旅店的二层小楼盖起来的一间偏屋,住店的客人便在里面登记,必须通过那里才能进到这里面的二层小楼来。

在长长的走廊的尽头,只有几根细细的自来水龙头在昏暗的灯光下孤零零的立着。门房的小屋里一片漆黑,并且因为向内的一道门开着的缘故,远看上去屋内影影绰绰的,显得神秘而又迷离,让人心里直打鼓。

我慢慢地向小屋走去,要说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照理说,旅店这样地方原本该是人来人往热闹的去处,可是一旦没有了人,却似乎比任何地方都冷清。刚才领我们进来的老头的那双浑浊而双无神的眼睛一下子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这老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看上去根本不是长期在旅馆里做服务的人,倒像是一个暂时寓居在这里的一个无家可归的漂泊者。

“姐”,大家向前走了两步,小弟就打起了退堂鼓,不过他的理由却是冠冕堂皇,“你看我们都空着两只手,你们先过去,我回去把温水瓶拿过来装水”,一边说他一边就往回走。

影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又望了望我,她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她那异样的眼神里,我却读出了一丝隐隐的不安来。不用说,老人那古怪的神情同样在影的心里埋下了一团阴影,况且对面的屋子此时悄悄的,真要是有人,在这样寒风凛冽的夜晚,外面那道门就应该关上,这也才在情理之中。

 “你看房间里阴森森的,不会有人在”,影说出自己的判断,“万一过去不但找不到热水,却闹出点别的什么事情来,那才得不偿失!

  “会有什么事?我不同意她的观点,“连你都害怕了!”

  “你说我害怕!”影淡淡地笑了笑,反问道,“难道你不害怕吗?

  “只要有你走在我身后,我就什么都不怕!”我回过头看着影,认真的说道。

   “我……”

   影听了我的话,没有说话。黑暗中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的碰触了我的衣袖一下,又马上离开了。

其实它并不是走远了,而是走进了我的心里,和我那颗炽热的心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从角落里漏出的灯光在前面的湿地上拉出一片光的黑影,从黑暗中远远的看上去一根明亮的光柱横在前方 ,那周围的黑暗,在它神奇的光辉下,似乎正一点点的消退。

忽然我的右脚踩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心里一慌,整个身体就失去了重心,朝前倒去。

“呀!”

影在我身后叫了起来,急忙伸出手来拉我,但慌乱之中,她却只抓住了住的我的衣角,那个滑滑的东西被我踩在了脚下,但它也让我重重地倒在了地下。

“摔着了没?”

影赶忙上前来准备将我拉起来。但她一个瘦弱的女孩,怎么拉得起我来。

“你咋这不小心!”影忽然在我身边小声啜泣着,一双闪烁着泪光的眼睛,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

“我没事的!”听见她小声的啜泣声,我既为自己的不小心感到十分懊恼,但我却不愿意让她为此伤心,“真的,我没事!”

我忍着手掌发出的一阵阵庝痛,从地上撑起瘫软的身子,坐在地上。在我摔下来的时候,眼镜不知摔到什么地方去了,此时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你快帮我把眼镜找到,”,我故作轻松对她说道。

接过她找到的眼镜戴好,我的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我这才搞明白,刚才自己踩在了一个丢弃的柚子皮上,刚好摔在了那一片有灯光的湿地上。

环顾四周,我却渐渐有些欣喜起来。因为我坐在地下的缘故,刚好躲过了从高处射来的最强的灯光,反而让我能更好地看清周围的一切,而透过小屋那道开着的门,我居然看到了那墙壁上有隐隐的红光。

“影!”我头朝着小屋方向影惊喜地说道,“你看那里面是不是有一炉火?



“热水来喽”,小弟快活地推开门,对里面的人叫道。

表哥他们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屋子里仿佛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嘿,弟娃,你还真行”表哥的脸就像夏日里善变的天气,刚才都还是一脸的阴云,忽然就雨过天晴,堆满了谄媚,“你们在那里搞到的热水的?”

“想知道啊”,小弟头也不回,只顾往脸盆里倒着热水,“偏不告诉你!”

 “要不,我倒洗脚水嘛!”表哥并不以为意,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这下总该可以了吧?”

“有些人脸比城墙还厚!”小弟的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不過他還是默认了表哥的话,“那还用说,你不倒谁倒!”

一打开暖水瓶,随着哗啦啦的流水声,一股热气从地上升腾起来,也在墙壁上也落下了轻快的升起的影子。

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屋内,一双大眼睛里有一点亮光在闪耀,掩饰不住的笑意盛满了她洁白的脸庞,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看到她这样,我心里别提多开心,刚才手掌擦在土地上带来的疼痛也似乎轻了许多。

当表哥出门去倒洗脚水的时候,我们三人很快的跳上了床,大床和床上的被子都被我们占领了,电视也调到了我们喜欢看的频道来。

“看来你们是早有预谋的哈”,进屋后表哥终于发现我们的阴谋,可他也知道做什么努力都是徒然,说了几句,就在床旁边一根凳子上默默的坐下来。

这瞬间发生的滑稽一幕以及表哥那如斗败了公鸡般的狼狈样,一下子给屋子里带来了一阵小小的欢愉,影子妈虽然没有笑,但她看着自己小儿子的眼神,却分明透出一丝疼爱般的默许。

当我们渐渐平静下来时,我却感觉有些不对,自己的脚边像多出来一个温热的东西。愣了一下,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刚才我们三人跳上床时我和小弟为争抢那床被表哥扔在床边的被子时,我们都想把被子占为已有,那一刻我们大家手脚并用,慌乱中我的右脚伸进了影的被窝里,和她藏在被窝里起来的脚挨在了一起。我的左脚刚好抵着影细嫩的脚掌,大脚趾挤进了影的左脚脚趾之间,像两支手握在了一起。

明白了这一点,我马上就想把脚抽开。但我偷偷的看了看对面的影,她却像没事人似的,并没有挪开自己的脚,只是头朝着电视机的方向,不看我的目光。

我大胆的用自己的脚趾抵了抵影的脚趾,她不躲,也不看我。

我们的脚紧紧的挨在一起,可我感觉是那是两颗年轻的心贴在了一起。

那一刻,时间也仿佛为我们停止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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