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过去得太快,我决定要写些什么……)
有太多人,太多文字,去描绘巴黎。她总是那么色彩斑斓,充满诱惑。一如有些人,在人群中永远优越得,那么突出。
真实的巴黎,永远比我想象的,美上一百倍。
忧郁而浪漫,在巴黎,我任性地让自己做一回诗人。
我呼吸着七月巴黎所特有的凉爽空气,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星球。没有转机的痛苦,没有时差,一瞬间,巴黎就让我,活了过来。
站在先贤祠的门口,我凝望远处的埃菲尔,怀疑眼前这一切的真实。
微凉的雨后空气,阳光下的塞纳河,我,醉了。塞纳河的水,船只,游人,让我站在岸边,只想到两个字---生活。
在蒙马特佯装艺术家,红磨坊前的遐想,爱墙前,我盯着它看了好久。
下午九点,抑或是晚上九点,我在圣心大教堂凝望着巴黎不可思议的明亮天空,这条最美的天际线,我不愿远离。我在这么远的地方,想他。
凡尔赛里太阳王路易十六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爱情,我被刺骨的七月寒风几乎击溃。忽地,蓬皮杜门前灿烂的阳光又让我瞬间屈服。我像是在和巴黎谈一场泥足深陷的恋爱。这一推一拉,她,时而飘忽时而性感,我无法自拔。
无论她以何种姿态迎接我,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伸手拥抱她,因为我,深爱。
但是,大多数时候,我只能先去追随她,且,真心臣服于她。
回来的大多数时间,我习惯闭上眼睛,去想念她,如梦一般的她。
回到卢浮贝聿铭的金字塔下抚摸蒙娜丽莎,胜利女神和维纳斯在向我招手。我越靠近卢浮,我越羞愧。可是我越羞愧,我又越想看它。我在卢浮,生病了。
旅行所带来的满足,并不是炫耀和张扬。杜乐丽公园躺椅上的一个冰激凌,橘园博物馆里莫奈一片湛蓝的睡莲,香榭丽舍大道上的一支眼线笔,凯旋门上水杯被汽水撑破的一声巨响,塞纳河上凝望的一段时光……这就是旅行的意义。
文字,是用来记录的。我不常提笔,却热爱文字所带来的观感。
旅途中唯一的一段文字,从巴黎圣母院的缝隙中穿出,循着钟声,时空交错。钟楼怪人的脚下,我眼泪狂飙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愿用最虔诚的姿态,在他面前。我渺小得不堪一击,也许是因为雨果,也许是来自阿莫西多,也许,只是巴黎圣母院本身。
我与文字,是易处的。图画于我,却无比陌生。孤身一人在奥塞博物馆里直面马奈雷诺阿德加塞尚莫奈高更和我永远无法理解的文森特的时候,我突然害怕了起来,我怕,用我的双眼,无法记住这一切的不真实,害怕他们突然消失。我得了文森特积极的忧郁症。
雨中埃菲尔半腰上,我冷得浑身颤抖,却依然感谢拿破仑缔造的这个法兰西。钢筋铁骨的埃菲尔,一点也不冰凉,在我即将离开巴黎时,她折射出了耀眼又温暖的光。
我想赖在这里,赖在巴黎的怀里。去爱桥上为心爱的他挂上一把锁,在旧书摊里寻找看不懂的法语小说,在塞纳河的对岸欣赏圣母院,再到小巷里不知名的咖啡馆里喝上一小杯咖啡。我们都有情绪,我们亦有情怀。
此生,我只愿自己能重回巴黎,再赴盛宴。她就是初恋,永远无法磨灭的追逐。
我的文字,无法变成诗无法变成图像,却可以让我永远的记住她。
里克尔说过,很久了,很久了,什么时候,一颗心如此幸福地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