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会对沿街乞讨的人抱以深深的同情。那时带着我们艰苦渡日的父母也会叫我拿个馒头,或是一碗粥,一把米,打发了那乞讨的人。他们虽然叹息讨饭的人,却对我们说,再穷再难,也不要去乞讨。不作兴白吃人家的东西。
姐姐慧眼明心,能很快计算出这乞讨的人一天下来会有多少粮米收入。她总是对那些乞人报以冷眼。同情心旺盛的姐夫对此颇有微词。姐姐说,我们可以同情弱者,但不能同情以乞为业的懒人,同情懒人就是一种犯罪。
在等信号灯的时候,看见那个乞人沿车讨要,近乎一种无赖的讨要。于是默默地祷告绿灯快来,想避开那人敲窗来乞时,内心里的复杂不安。
看过周德钧的《乞丐的历史》,也读过残忍触痛心灵的“制造残疾乞丐,丐帮挑战文明底线”的报道。报道里,种种残忍的恶行,让人不得不承认,社会的现实在一定程度上给了这种残忍的出现提供了土壤和温度。
师兄顶顶瞧不起我那一刻仿佛是自己范错的不知所措,他撇嘴道一句:“妇人之仁”。按下车窗,对那人呵斥:“有胳膊有腿的,干什么不好,非得要饭!”
然而那人却置若罔闻,笑嘻嘻地满不在乎地敲另一边女车主的窗。女子给了他一个苹果和一个硬币。不屑地撇了我们一眼。那乞人忙点头哈腰地大声说“好人,你是大好人!”
师兄说:“你看,懒种就是你们这样的好人给调理出来的。”
钟丽约我喝茶,闲谈起乞丐一事。她打开电脑,给我看那些童工。我们都沉默不语。
静静听云朵极富穿透力的歌声,这“响遏行云”的声音,让人平生一种灵性的通透和净洁来,使人纯粹。
钟丽说,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所能为的,我们且把自己的生活掌控好。她写了“努力家”给我看,我们都明了:只有去努力,才能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