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谓司马食其曰:“虑久以天下为可一者,是不知天下者也。欲独以魏支秦者,是又不知魏者也。谓兹公不知此两者,又不知兹公者也。然而兹公为从,其说何也?从则兹公重,不从则兹公轻,兹公之处重也,不实为期。子何不疾及三国方坚也,自卖于秦,秦必受子。不然,横者将图子以合于秦,是取子之资,而以资子之雠也。”
客人对司马食其说:“那些总是考虑把天下合而为一的人,其实是不了解天下形势的人。那些想单独用魏国抗拒秦国的人,又是不了解魏国的人。说合纵之人不了解这两种情况的人,又是不了解合纵的人。但是合纵的人主张合纵,如何来评价他们呢?合纵,他们就重要,不合纵,他们就无关紧要。合纵的人位置重要,不会切实地订立期约。先生何不赶快趁三国正坚持攻秦,自己背弃合纵,从秦国得到好处,秦国一定会接受您。连横的人将要图谋您,去同秦国联合,这是拿您的资本,而去资助您的仇敌。”
这又是一个拆散合纵策略的人,谋的是个人私利。拿国家利益做交换。正体现了个人私欲的表现,纵观战国策,没有那个君王和谋士有为天下谋利的理想和志向,皆为用天下来为自己谋私利。何时才有大同思想呢?孟子中出现王道思想,为与民同乐。民贵君轻。算是天下一统的基础吧!
好了,我们来看看阿里安的《亚历山大远征记》吧!
亚历山大看见他的必经之路旁边的一座小山上还有少数敌人把守,就命令一些卫士和扈从持盾牌上马,攻打那座小山。到山根时,以为敌人会固守,就准备叫一半人下马和骑在马上的人配合作战。守敌看见亚历山大的人马猛冲,就放弃小山,向斜侧方的两座大山逃去。亚历山大和他的扈从随即把小山占领。派人把阿格瑞安部队和弓箭手共二千人调来。命令卫队渡河撤走,马其顿部队尾随于后。规定上岸后立即向左翼疏开,以便方阵一上岸就成密集队形。他本人率领前卫在小山上监视敌人动向。敌人看见他的部队过河,就从山坡上冲下来,企图趁亚历山大的卫队最后撤走时进行截击,敌军逼近时,亚历山大率部向敌方冲击,方阵也从河里高喊杀声扑了过来。在两面夹攻之下,敌人四散逃窜。这时亚历山大命令阿格瑞安部队和弓箭手快步开到河边。他自己最先渡过河去。但因看见敌人逼近他的后卫,就下令在河岸架起擂石器,以最大射程将各种投射物射去。更厉害的是,他又命令正在河中奋勇抢渡的弓箭手就在水里发射排箭。格劳西亚斯的部队没敢进入射程。这时马其顿部队已安全渡河完毕。在撤退中并未损失一人。
弓箭大量使用于战争,那么造箭技术应该很先进。可以快速补充消耗。
三天之后,亚历山大得悉克雷塔斯和格劳西亚斯的部队宿营随便,哨兵设置不按规定,既未设栅栏又未挖壕沟。他们的防线也拉得太长。原来他们以为亚历山大是仓皇溃退的,因而才这么疏忽大意。于是亚历山大在黑夜掩护下,带着他的卫队、阿格瑞安部队、弓箭手,以及坡狄卡斯和科那斯的部队,又渡河到彼岸。还曾命令其他部队随后跟来。但看到当时已是进攻的大好时机,未等全部兵力集中,就下令所有弓箭手和阿格瑞安部队发动了进攻。他们这次突袭是以纵队形式进行,这种队形适于对敌人最弱之点进行最猛的冲击。他们砍杀了一些还在睡梦中的敌人,又顺手捉住了一些逃跑的人。当时当地就捉了杀了不少。大批仓皇逃遁的也遭到同样命运,砍杀生擒众多。亚历山大率部一直追到陶兰提亚群山之中。那些确实逃脱出来的,只是因为丢弃了武器。克雷塔斯先逃进城里,放火把城烧了,然后就跟陶兰提亚人一起逃到格劳西亚斯那里。
亚历山大夜袭成功,迫使克雷塔斯烧城而逃。
(七)与此同时,有些底比斯籍的逃亡官兵趁黑夜溜回底比斯城里。有些人邀请他们进城,想利用他们搞暴动。这些逃亡者在城里把阿明塔斯和提摩劳斯二人捉住杀了。这两个人属于驻守卡德米亚的马其顿部队。当时他们并未怀疑到会有人从城外溜进来搞阴谋活动。这些逃亡者后来又在议会上露面,鼓动底比斯人造亚历山大的反。还用“解放”、“言论自由”等长期以来就使人向往的口号相引诱,并宣称要把多年来马其顿人强加在底比斯人身上的沉重枷锁最后甩掉。他们还一口咬定亚历山大已经死在伊利瑞亚,这样他们就得到更多群众的附和。关于亚历山大的死讯,当时已成街谈巷议,而且来源很多。他离乡已久,而且一直杳无音信。因此,在对事实真相毫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们猜测,一定是发生了他们渴望发生的事情。当然,这种事是常有的。
亚历山大被抄后路。
亚历山大了解到底比斯的事态之后,非常重视。因为长期来他就担心:假如叛逆的火种扩散到拉斯地蒙(那里的人心早已反叛)和伯罗奔尼撒其他地区(更不用说那些本来就不可靠的埃托利亚人),那么,雅典就会出事,底比斯人也会捣鬼。于是,他立即率领部队沿欧达亚、埃利苗提斯二河,通过斯台菲和巴拉韦二高地,第七天就到达塞萨利境内的柏林纳。从那里出发又走了六天就进人包欧提亚境内。因此,当他率领全军抵达昂科斯塔斯时,底比斯人才知道他已经过了关。于是那些造反的人就说,是安提培特③从马其顿带兵来的。仍然一口咬定亚历山大已死。任何人向他们汇报亚历山大本人确实带部队来了,他们就不高兴,还说那是另一个亚历山大,是埃罗帕斯的儿子。
亚历山大快速回援平叛。
亚历山大离开昂科斯塔斯的第二天就来到底比斯,在埃欧劳斯围墙附近扎营,给底比斯人一段体面的时间,心想也许他们会改悔,派使节来见他。但底比斯人毫无屈从之意,不可能跟他们达成什么协议。相反,他们派了一批骑兵和轻装部队冲向亚历山大的营地,从远距离向外围哨兵射箭投石,甚至杀伤了一些马其顿士兵。于是亚历山大就派了一些轻装部队和弓箭手去抵挡,很容易地就把他们顶了回去,这些底比斯人当时确已冲近营地。第二天亚历山大率领全部兵力绕道来到通向伊留西瑞和阿提卡二地的城门。甚至到这时他还不攻城,而是在距卫城不远处扎营,以便容易支援据守卫城的马其顿部队。因为这时底比斯人正在围困这个卫城,在四周修起了双重栅栏,使外边的人无法支援被围在里边的人,里边的人也无法冲出来跟底比斯的敌人里应外合攻打底比斯人。在这种情况下,亚历山大仍然希望作底比斯人的朋友,而不想当他们的敌人。所以他还是等待,在卫城附近的营地按兵不动。后来底比斯有一些热心公益的公民便急于要找亚历山大,替全体底比斯市民请罪,请求他饶恕他们这次造反。但是那些逃亡者和邀请他们进城的人不愿接受亚历山大任何宽恕。特别是他们当中有些是包欧提亚同盟°的官员。因此,他们千方百计鼓动人们打亚历山大。虽然如此,亚历山大仍不进攻。
亚历山大对底比斯人心存仁慈。
(八)据托勒密(拉加斯之子)记述,虽然亚历山大的态度是这样,但坡狄卡斯(分遣队长兼营地警卫部队指挥官,他的驻地离敌人栅栏很近)不等亚历山大的进攻号令,就率领手下部队首先发动进攻,把栅栏捣毁,冲了进去,直扑底比斯部队前卫。阿明塔斯(安德罗米尼斯之子)的部下和坡狄卡斯的部队编在一起,看到他带兵冲人栅栏,立刻也带着自己的分队跟了上去。亚历山大看到这个局势,担心他们陷入困境,受到底比斯人的控制,也就率领其余部队攻去。命令弓箭手和阿格瑞安部队在栅栏内作牵制性的攻击,仍令突击队和卫队留在外边。后来坡狄卡斯在冲入第二道栅栏时负伤倒地。在伤势危急中被抬回营地,经过很大困难才把伤治好。他的部队和亚历山大的弓箭手会合,把底比斯人围困在由赫丘力士庙往下的一条道沟之中。底比斯人朝赫丘力士庙方向撤退时,马其顿部队在后面追击。突然间,底比斯人掉转头来,狂吼猛打,作困兽之斗。马其顿人只好转身逃命。弓箭手指挥官攸瑞包塔斯(克里特人)就是在这时牺牲的。他的部下也有七十名上下阵亡。其余的人逃到马其顿精锐部队和皇家卫队那里得到掩护。这时,亚历山大看到他的部队在逃跑,但底比斯追兵队列松散,于是他就率领方阵以战斗队形向他们冲击。底比斯人被赶回城里,他们在溃逃中惊惶混乱,涌进城门时,未及时把城门关上。因此,那些紧紧追赶的马其顿部队实际上也跟他们一起进了城门。由于马其顿先头部队进城太多,城墙无人防守。城外部队由竞技场进人卫城,然后和卫城守军一起进人城区。由于随溃军人城的马其顿部队已占领城墙,城根队伍就翻过城墙冲向市场。底比斯人曾一度在竞技场一带抵抗。但当马其顿部队由四面八方逼来,亚历山大又时而在这里,时而在那里出现,底比斯骑兵就从城里冲杀出来,涌到城外平原。他们的步兵则更是狼奔豕突、溃不成军。于是,马其顿部队,尤其是由福西亚人、普拉太人和包欧提亚地区其他各族组成的部队,怀着愤激情绪,到处屠杀停止抵抗的底比斯人。被杀的人里,有的正在家里,有的稍事抵抗,有些则正在庙里祈梼,但都不能幸免;连妇女和孩子也不放过。
底比斯被屠城,战争不是儿戏。
(九)这次希腊大劫,由于遭劫的城邦之大和屠杀之残酷性,尤其是由于胜利者和遭殃者感到事件的突如其来,以致引起参与者和希腊其他城邦极大的恐怖。这次大劫跟雅典人在西西里岛遭受的惨祸比较,单就被屠杀的人数讲,二者近似;不过,那次雅典军的覆没是在远离本土的地方;而且那支部队多数是由同盟者组成,只有少数是雅典市民。他们自己的城邦并未遭殃。因此,他们在对斯巴达及其盟邦以及对波斯的战争中,都能坚持一些时日。我再说一遍,那次西西里惨祸还没有使遭难者感到像底比斯这次浩劫这么惊心动魄;对希腊各城邦来说,也不像这次这样使他们感到大难临头,惊惶失措。或者再与雅典人在伊格斯波塔密的失败。比较:那次战役是在海上进行的。战后雅典被迫拆毁它的长城,交出大部战船,失掉主权。这确实使盛极一时的雅典城邦威风扫地。但雅典市仍保有旧貌,不久之后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强大,长城也真地重建起来,再次取得了海上的权威。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还从极端危险中拯救了拉斯地蒙人,正是这些拉斯地蒙人,当时实在可怕,差点毁灭了雅典。至于拉斯地蒙人自己在留克特拉和曼提尼亚两地的失败③,对他们来说,震动确实不小,主要因为大祸来得过于突然,倒不是因为被杀的人数太多。埃帕梅农达斯率领包欧提亚部队和阿卡地亚部队猛攻斯巴达,使斯巴达人和他们的盟友吃惊不小,主要因为进攻者的外观奇特,而不是由于危险的严重性。再如普拉太的被攻占”,事情并不太严重,因为在城内被俘的人很少,大部分市民早就逃到雅典去了。最后,例如米罗斯和西欧尼的被攻占,这二地只是筑有堡垒的小岛,只能叫人感到占领者可耻,而不致引起全希腊人的巨大震动。
对此次底比斯灾难做评估。
可是底比斯这次灾难却大不相同。底比斯人起事之仓促,合理政策之缺乏,被攻占之突然;马其顿人取胜之轻易,如同近缘部族之间报千年仇雪万年恨那样的大屠杀,全城邦幸存者一律沦为奴隶;而当时在全希腊,底比斯城邦之富强、军事威望之高,都是数一数二的,等等等等。这一切如此异乎寻常,很自然地使人们把它看作神谴天罚。人们说,底比斯终于偿还了千年的老债:在希腊和波斯之间历次战争中,底比斯一再背叛全希腊的神圣事业;在休战期间,他们还乘机侵占了普拉太,把普拉太人全部贬为奴隶,对归顺斯巴达而不归顺底比斯的人实行大屠杀一这是底比斯人干的,不能说是希腊人干的;还在普拉太农村大肆烧杀,而正是在这一带农村中,全希腊各族曾并肩抗击波斯侵略者,打退了全希腊共同的敌人;最后一件事,是当斯巴达的盟友们讨论把雅典全市公民都贬为奴隶的提案时,底比斯曾投票赞成把雅典毁灭。人们说在底比斯这次大祸到来之前早就有征兆,有神明的许多预示,只是当时人们没有注意而已。事后回想当初那些现象,使人们不得不承认先兆确实早已有了,现在才算被事件本身所证实。
从历史和神明处找此次屠杀的
亚历山大把底比斯问题的最后解决交给参加攻城的盟军决定。大家决议在底比斯卫城驻军;但把全城夷为平地;底比斯的领土,除圣地外,由各盟邦瓜分;所有妇孺和幸存的男子一律贬为奴隶。只有过去和腓力或亚历山大友好的或赞助马其顿的人除外。据说因为亚历山大尊重大诗人品达,因而他的家宅和后代幸免于难。此外,盟军还决定重建并加固奥科米纳斯和普拉太二城。
亚历山大对底比斯的处置。底比斯城被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