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考试,她突然病了。发烧炎症总只是所有考试的前兆还是仅仅巧合?她吞咽伴随着剧痛,对饭菜的调料格外敏感,四肢怏软无力,整日昏昏欲睡,她不得不松弛神经,任己放纵。
老毛病又占了上风,生病的借口应该对考试的坏结果有所解释,她也就“顺其自然”了,没有了油炸零嘴的陪伴,她又找了借口吃奶油蛋糕。更是在晚饭饱腹之后,自暴自弃般地往肚里塞了一整个芝士蛋糕,没有记录没有拍照。只是她吃到三分之一时就撑到不行,母亲用一种失望鄙弃的眼神抱怨她吃的太少,当她病态而麻木地成功消灭掉所有残羹,母亲毫无保留地献上热切的嘉奖。她母亲兴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女儿心里的五味杂陈,懊恼气馁无奈和迷茫。
尤其是她朋友炫耀已然瘦了两公斤云云,而她毫无抑制的让体重秤上的数字增幅。
她感到肺脯里的负担愈发沉重,咳嗽,血丝,她不能和往常一样嬉笑,彼时,她母亲半开玩笑地怂恿她“开口说句话,来,像个正常人一样说句规矩的话!”她暗自比了一个“f**k”的手势,眼里冒着星火怒气像是把所有委屈付之一炬呐喊发声,泪腺飞涨,谁都没在意。
悲恸,无以言表的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