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召南·殷其雷》:南山之上电闪雷鸣,家中女子肉跳心惊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这是一首“思妇诗”。女子的丈夫外出未归,而南山的电闪雷鸣之声,吓得她心惊肉跳。她体量丈夫在外的艰辛,可还是希望丈夫能早些回来。

殷其雷,其实是“雷其殷”,雷声响亮。殷,闪电声。其,无意义。阳,山之南水之北为“阳”。

何斯违斯,这个时候去什么地方?斯,这;前一个指时间,后一个指地点。违,走开,远离。

莫敢或遑,不敢有片刻的闲暇。莫敢,不敢,怎么敢。《诗经》里常见的一个句式。或,有。遑,《韩诗》写作“皇”,闲暇之意。

女子自问自答,将丈夫不得不出门的理由说了出来,可见她还是很体谅自己的丈夫的。

这首诗的内容,按照今天的标准,可能都算不上诗,因为它只是描写了一位女子在打雷天思念丈夫的情形。可它最可贵的也是这一点。因为它表达的是人类共通的心理体验,最朴素的情感。这里没有说女子有多害怕,可我们完全能想到当时她的心情。就像是今天的女生,打雷害怕的时候也会给老公或者男朋友打电话。可当时的这位女子,就没有今天的人这么幸运了。她只能在家中枯坐,心惊胆战,而又毫无办法。

闪电

第二、三节,语意相近。打雷的地方变成了“南山之侧”、“南山之下”;男子依然是“莫敢遑息”、“莫或遑处”,一刻不得闲。

这首诗很有画面感,可整体的基调却不低沉。女主角独守空房,在电闪雷鸣之际,想到的也不仅仅是自己的恐惧,她还想到了丈夫在外奔波的不易。在诗的结尾,她还满怀期待,希望丈夫这个“振振君子”(勤劳上进的人)能够早些回来。


诗经专题第19篇,总第01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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