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半途而废的习惯在身后跟了二十年,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便随遇而安了。
北京的冬天,在厚重的雾霾和浓云的笼罩下,变得越发陌生而残酷。空气中弥漫着颓唐的气息,每走一步,便浓一分。
我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开始生病的,走在二环的车流中,目光被霸道的灯光扭曲着,只看得见漆黑的夜空和路人苍白的脸。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时候,抑或是被无意义的哭号和泪水充斥的时候,抑或是幻想站在世界的制高点,向着悬崖飞奔的时候。
写字是个累人的活,尤其是对于我这类思维跳跃,逻辑混乱的人来说。要集中精力在一件事的描绘上,总是比别人要难一些。生病时放弃了很长时间,提笔的力气连同对文字和倾诉的渴望一起消失,如今复又捡起,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将一切矫情的、纠结的、剩余的时间放进去,任它去往何年何月,我不必再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