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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馆出来,好像已过十点,因为玩得尽兴、喝得到味,大家便决定就着夜风细雨,步行回去,长路漫漫、踏歌而行,却不想这是剩余半夜挣扎的开始。顺便吐槽一下,这也是谷歌地图第一次坑我们的开始。
导航路线设置到luwak,地图显示我们一路上行便可到家。波哥兴致颇高,就着iPhone里他们那个年代的经典民谣,大步在前领路。而我依然回味在刚才酒吧中的快乐情境,斟词酌句,想着把这半个晚上的所见所感定稿成行,方便回去酒店即刻记录,也便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林伟、有路他们两对夫妻自是在后面欢声笑语、你侬我侬。
一路上行,偶尔遇到些摩的司机热情招呼,也笑着“No,thanks”对付了。直到走了近半小时,才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按地图定位我们应该早已到达酒店后门,可举目四望,除了左手边的深涧幽林,便是右手边的残破稻田,以及间隔十几米便有一栋的民宿。总算看到一家酒店别墅,便像看到救兵似的飞扑过去。不过希望越大失望总是越大,从门卫吞吐的言语中我们也大致知道他的答案不太靠谱,但好歹地图上近在咫尺,便信他一回——再往前走三百米就到了。
结果自然是预想中的失望,五百米之后,我们依然没有找到来时路上的熟悉景观,而且在地图上已经远远超过标注地所在位置,一行人便开始有点懊恼起来,重新仔细看了一遍谷歌地图,终于发现了我们的错误,这虽然是两条并行的路、luwak看着虽然像在两条路中间,可还有比例尺呢!粗略估算了一下,应该有近五十米的差距,地图上也找不到横跨到另一条路的指引。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前面路旁依稀有人声,一辆刚刚经过的摩托在那里停下了。终于看到希望了,我让大家在原地等一下,同时再check一下地图,自己快步过去问路。那是一家小便利店,就一个门面,养着两条狗,大黑狗就是后文提到的Mudi(后面跟Auntie聊天时知道的),正趴在柱子边打盹,Auntie当时正在跟摩的司机做生意,待他们聊得差不多了,我便上前询问酒店地址、同时说明缘由。这时要命的事来了,我能大概说出酒店名字,但不知道怎么拼写,名片当时给了波哥他们去Google做定位,Auntie因此也不十分确定是哪个酒店。一边不停悔恨地骂自己做事不带脑子、一边赶紧回去招呼他们把名片送过来。刚走出几步,猛然记起那本打印的攻略上应该会有,于是赶紧翻出来,确实在第二天行程中找到了luwak这个单词,于是再次折回与Auntie确认。从Auntie口中得知酒店离这里很近,就在路左边的对面,得要原路返回一段穿过去,我记得他们原地等待的地方有一条小路,一边依墙铺设了一路小灯,以为就是那儿,便匆忙与Auntie确认了一下,独自返回与大家准备横穿过去,结果发现是我意会错了,排灯走完是到了别人家里。于是又折回再次询问Auntie,原来Auntie说的是bridge,记得一路过来确实有见到一座桥。不过Auntie还是不放心,坚持要送我们到那里,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一股暖流瞬间涌入心怀。
Auntie很快与两个停下来买烟的摩托车司机结账、锁门,拿上套绳给Mudi套上,然后跟他说了一通印尼语便上路了。Auntie说其实她也有一半的中国血统,祖上是广东人,她还会说一点点广东话,我只能说抱歉,我虽然在广东工作,但不会说白话,赶紧问问旁边的波哥,波哥一句“雷猴”脱口而出,于是大家就“雷猴雷猴”地笑了起来。Auntie说她其实也不是巴厘岛本地人,不过过来这里已经有十几年了。Mudi急着如厕,逮着树就靠过去,Auntie使唤了几次也不怎么听,毕竟“狗也有三急嘛”,呵呵。Mudi长得很强壮,体格不太像一般的亚洲土狗,毛色也黑亮黑亮的,可惜我不是行家,分辨不出品种。看着Mudi这么讨人喜欢,我主动问起了他的名字,这才从Auntie口中知道了“Mudi”这个名字,我说其实我也很喜欢狗,小时候曾经也养过一只狗,取名“Princess”(高大上的名字,其实无他,只因为刚出生的时候背上有三个梅花点,一下就让我想到了更小时候看过的《梅花烙》,公主一名便脱口而出,关于我的“公主”,以后有时间也许也会为她写一篇长文,毕竟她曾经陪伴了我成年之前最重要的七年)。虽然语言不算通畅,但也一路畅谈,不知不觉就回到了那座我们错过两次的bridge。临道别,Autie坚持目送我们过桥,过桥后,为防Antie久等,我便打开手机电筒,朝对面用力晃了好几下,再顺路前行。走了不到两百米,lukaw终于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