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问店家,此处可是这莫须有茶楼。”
门前小二循声看到,此人看上去似乎是个白衣书生,手中牵着一个白布遮目的光头孩童,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总觉得怪怪的,莫须有来往有客商,有各路侠士,寻常百姓家大不光顾,这个时辰,更是少之又少,小二觉得这孩童穿着破烂,还似乎双目失明。小二做着这茶楼门童也有许多年,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着二人也不过是蝇头小利,也不怕老板怪我得罪了主顾。
“客官,你找错了,此地不是......”小二回答的倒也客气。
听到小二这么说,白衣书生倒是没有说什么准备牵着小孩走了,但是小光头不干了“你这小二,为何不让我们进去?”
“小孩子,你们找错地方了,我也不是怕误你们的事不是。”小二回答道。
“你仔细看去,整条街上哪家店铺没有牌匾招客,除了你们莫须有,自古没有门面,街人只听得说书声寻来此地喝茶,这头上说书声络绎不绝,你却在这砸自己家的牌子。也是奇怪。”小光头说到。
小二并不惊慌“莫须有自古招待闲云野鹤之人,不入恩怨缠身之辈,二人如此惊慌神情,小孩年级轻轻双目失明却这样的口齿伶俐的,小的还是不做二人生意的好。”
“你这小二,为何不让他们进去?”莫离和亦寻正从莫须有出门,正巧碰见门口对峙的三人。
听到莫离如此说道,亦寻也飘然过去看,看到这个小光头肉嘟嘟的甚是可爱。便轻声问道“你来这是吃点心的吧,我也特别爱吃,喏......”
说着亦寻就将自己打包带着的点心拿出来给小光头吃,小孩子也是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就吃下去了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啊。”亦寻又拿出点心,问道。
“宝犬。”小男孩说的含糊不清。
“好可爱的名字,再给你吃一个,姐姐有事就先走了。”亦寻说完就拉着莫离远走了。
“姐姐平日里少言沉静,今天怎么会管这样的闲事,自古做生意也是看人的,不做便不做,你管这事做什么?”
莫离似乎没有听见亦寻在说话,出着神,愣愣的走着。直到亦寻拉住她才回过神来。
“姐姐怎么了?”亦寻担心的问道。
“没怎么,就是那个白衣书生看上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就是想不起来。觉得诧异。”莫离回答道。
东街闹市人流中,白衣书生牵着光头小子在其中左躲右闪。他们终究是没有进得去那莫须有茶楼,白衣书生满脸的不悦。
“你这小孩子,兄弟我也在身边,都没说给我留个半块尝尝,自己全都吃了?”
“小姐姐给我的又不是给你的,为何要分与你吃,况且我有三天没吃东西了,年哥哥。”宝犬说到,时不时还打起饱嗝。
“行了吧,这回点心也吃到了,你还不告诉我我为何变成这样吗?你可不能食言。”说话的这个白衣书生,光头小孩口中的年哥哥,叫年久和,自桥头遇见,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自己的一位故人,这个小孩说是能告诉他,并帮他变回原样子,这才结伴同行。
“你可不要耍赖,我说的是你带我吃了莫须有的点心,然后送我到琼真堂我就告诉你的,我们还没有到琼真堂呐。”宝犬说到。
“好,那我们怎么去琼真堂啊。你知道吗?”年久和问道。
听到年久和这么问到,宝犬停住脚步,“你不知道?”
“不知道......”两人面面相觑的站在闹市中。
燕踏峡,琼真堂。孟炎锋在自己的屋里来回踱步,对于刚才在众多门人面前泛绮君故意找他的难堪久久不能释怀。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多年在众人面前经营的形象一时间荡然无存,另一方面,他感觉到了在这个急需新立堂主的关头,来自各门各派,乃至本门长老阁的压力。
孟家四妹就在孟炎锋屋子不远处。也来回踱着步,不敢近前。身边的女侍,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说到“四妹,就进去说几句话而已,不要这样犹豫不决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哥向来觉得女子成不了大气候,平日里我与他说话就少,今日去还真是有点忐忑。”孟炎诺说。
“但是此事有关父亲死因,甚至琼真的命运,我不能再这样犹豫了。”孟炎诺紧接着说到。说完拳头一握,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样子,举步向着孟炎锋的屋子走去。虽然心中还是十分的犹豫,还是鼓足勇气敲了门。
“谁啊!”孟炎锋心中正是烦躁,这一声应门叫的门外的四妹心中一紧。
“大哥是我,孟炎诺。”孟炎诺小声回答道。
“这丫头,现在来干吗?”孟炎锋心中想“门没锁,进来吧。”
孟炎诺小心翼翼的开门,回身刚将门关好,孟炎锋就问到“四妹,找我何事?”语气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似乎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
孟炎诺本就紧张,看到大哥这个样子更是有点语无伦次了。先前想好的话也没有了条理“为什么邱长老说父亲是被人陷害的?”
听到孟炎诺这样说,孟炎锋也很是震惊,自己也不知道父亲的死因。但是看到父亲的遗像安详平和,而且长老们都说父亲是修身仙逝,自己也就没有想这么多。作为大哥他还是了解自己的妹妹,不会说谎话的。她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这样说。
“那你可知道,是被谁陷害的?”孟炎锋两个眼睛直直的盯着妹妹,让她的眼神无处可躲。
看着孟炎诺紧张恐慌的样子,孟炎锋紧接着说到“我可是听说,昨夜里你去父亲屋内下棋,下到很晚才回房,可有这个事情?”
这句话孟炎锋几乎是呵斥着说的,就像一道利剑直接插到了孟炎诺的心头上。
孟炎诺赶快摇头,着急的说到“我只是去看了一会,很早就走了,是二哥一直陪着父亲下的,我很早就走了......”
听到孟炎诺这样说,孟炎锋莫名的笑了。这一笑让孟炎诺心里一惊,同时也似乎冷静了下来,双眼布满了惊恐,然后浸满了泪水,跑出门去。
刚跑出房门,就听见有人前来向孟炎锋禀报“炎锋哥,邱烟涯邱长老喝多了,在主殿长跪不起涕泗横流呐,你快去看看吧!”
邱烟涯这一哭,把整个琼真堂的人都聚到了主殿之上,孟炎锋一行人刚一进门只听到“堂主,烟涯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啊。”
刚刚赶到孟炎锋,这下赶紧上前想要扶起邱烟涯。谁知这老头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的酒,直接躺在了孟炎锋的怀里,睡意深沉的,口中却仍然在小声说着什么。
孟炎锋似乎听到了他说话,应和道“邱长老,我在,你说吧!”然后附耳向前。露出一脸震惊的样子。
“好的,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孟炎锋大声说到。似乎想让所有人都听到的样子。
孟炎锋站在主殿高处,昂首挺胸,环视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看到孟炎灼正在着急的向着这里赶来,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心中默念。
“父亲曾说,我终究要追赶你一辈子。现在,我倒是要看看,谁要追赶谁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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