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城管不会再来了
小贩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卖火参果的阿姨走到卖饰品的摊前
拿起一只耳环挂在耳朵上比划
卖花环的小伙子拿出一包烟散了一圈说
“这是我刚才在海边捡到的“
卖气球的大姐坐在台阶上又开始抱怨她的老公——
“昨天晚上又出去打牌，输了100多块”
卖菠萝的老头，扶着车把
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卖芒果的大姐一边揉着自己的腿一边问我
——你摔伤的脚好了没有
已经很晚了，街上行人稀少
我的书摊前也没有人光顾
我站起身来，走到卖桔子的摊前
剥了一个桔子放进嘴里
我一瓣，一瓣，慢慢地吃完了整个桔子
吃完后，把桔子皮放在鼻子下
细细地嗅了嗅
卖桔子的老太太咧开没有牙的嘴
笑着问我：甜不甜？
我点了点头说
——嗯，有点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