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生命意义的追求是其主要的动机,而不是什么本能驱动的“次级合理化”。这种生命的意义是独特的,因为只是并且只能是由特定的某个人来完成。
心理-动力
人对意义的追求会导致内心的紧张而非平衡。不过,这种紧张恰恰是精神健康的必要前提。尼采的一句话很有智慧:“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在纳粹集中营里,你会发现,那些知道自己的生命中还有某项使命有待完成的人最有可能活下来。
人实际需要的不是没有紧张的状态,而是为追求某个自由选择的、有价值的目标而付出的努力和奋斗。他需要的不是不问代价地消除紧张,而是某个有待他去完成的潜在意义的召唤。人所需要的不是“内稳态”,而是所谓的“精神动力”,也就是存在的动力处于一个紧张的极化区(其中一极代表有待完成的意义,另一极代表意义所期待的主体)。
存在之虚无
存在之虚无是20世纪(其实21世纪也是)普遍存在的现象,它可能是由于人类在成为真正的人的过程中所经受的双重丧失。在人类历史之初,人丧失了赖以指导其行为并因此产生安全感的某些动物本能。动物所具有的那种安全感,好比天堂一样,对于人类来说是永远的失去了,人类不得不做出选择。此外,在最近时期,人类还遭受了另一种丧失,那就是原本作为其根基的传统迅速地消减。丧失了告诉他必须做什么的本能,丧失了告诉他应该做什么的传统,有时人甚至连自己想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他要么去做别人所做的事(随大流),要么做别人希望他做的事(集权主义)。
比如“星期日神经官能症”——人们在忙碌了一周后,突然觉得生活没有了内容,其内心的空虚感凸显了出来。类似抑郁、暴躁和药物依赖这样的普遍现象,除非我们承认其背后的存在之虚无,否则是难以理解的。
生命之意义
意义,能让人从苦难中超脱,在平凡中绽放。
我们不应该追问抽象的生命的意义,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使命,这个使命是他人无法替代的,并且你的生命也不可能重来一次。这样,每个人生命的任务就是特定的,完成这些任务的机会也是特定的。意义疗法认为,负责任就是人类存在之本质。要决定自己为什么负责、对什么负责以及对谁负责。
可以用三种不同的方式来发现生命之意义:
(1)通过创立某项工作或从事某种事业
(2)通过体验某种事情或面对某个人;
(3)在忍受不可避免的苦难时采取某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