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色狼痴汉,是的,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我叫金子彻平,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刚刚失业的我有幸经学长介绍去一家公司面试,为此我挤上了上班高峰的电车。
电车上人满为患,因为最后上车我被挤在车门的角落。尴尬的是我的西装下摆还被车门夹住了,真的很糟糕。
我只能尝试拽出来,但试了几次也没拽出来,只能就此作罢。
而我在拽上衣的时候因为手在侧面,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我也没有在意。
终于到站了,我长舒了一口气。
可我却被一个陌生女人拽住了,口口声声说我是痴汉。
面试的时间眼看快到了,我的简历还需要重新弄,我没有时间和这个女人争执。
可旁边的陌生男人却帮腔说如果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不敢去对质?
站务员看到这边的骚乱也走过来询问情况,也对,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不敢去对质?去就去,没什么好怕的。
等到了车站管理处我才发现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站务员似乎咬定了我是痴汉,任我如何辩解也熟视无睹。
我想找那个说我是痴汉的女人对质,可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就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证据、没有留下电话、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女人说我是痴汉,我就被所有人当成了痴汉。
警察告诉我,如果我承认猥亵了女性的罪名,交了罚款我就立刻可以走人。
如果我不承认,那么我最低需要在看守所待上三周,如果要起诉的话甚至要在看守所滞留数月,而且即使上诉也并不一定可以赢得官司。所以还不如我承认了猥亵,交钱了事。
说实话,我是心动了的,我还急着面试,真想交钱了事。
可我觉得似乎并不该是这样的,我明明没做过,为何我就成了所有人嘴里的电车痴汉呢?难道这样就是对的么?
我不承认,我要上诉!
围绕着我到底是不是痴汉这一事,我经历了人生中最跌宕起伏的经历……
这部电影叫做《即使这样也不是我做的》,一部魔幻、奇葩、荒诞却又现实、讽刺、辛辣的电影。
藉由一个受害者的视角带我们了解一下日本的魔幻现实,也凸显了日本社会环境的极端。
日本多*色,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家可能不知道日本电车痴汉有多么“猖狂”,据某家报道称大约有45%的日本女性遭遇过性骚扰,如果算上不敢说的,那么这个概率可能更高。
甚至于还有8%的男性也遭遇过性骚扰。
日本“女性和人权全国网”共同代表佐藤香称:“日本女性15人中便有1人受过性暴力侵害”。
但是,痴汉猖狂归猖狂,也不能空口无凭就将痴汉色狼的锅随意丢到一个可怜人头上。
就像片中的彻平一样,明明只是拽了一下袖子,为什么自己就变成痴汉色狼了呢?
更可怕的是警察和律师也倾向于让彻平承认猥亵,因为这样可以“避免麻烦”。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凭什么我没做错还要认错才能解决问题呢?
这也是这部电影的真实案件来源,99年,25岁的原田信助在楼梯时不小心与一个女大学生擦身而过,便被认定为痴汉。
女大学生同行的男性不听原田的辩解,就将原田推下楼梯摔伤。
遭到无妄之灾的原田愤而报警,本想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结果却是原田被当做猥亵罪的嫌疑人审问,而非被打的受害人。
原田坚称自己无罪,结果被检方起诉,最终被判有罪,刑期为一年半。
出狱后的原田对这个世界感到彻底绝望,选择卧轨自杀。生前留下了一封遗书,其中有一句就是:“我没有做过,即使这样也不是我做的。”
那么以上帝视角回顾整个案件,我们会发现什么呢?
彻平做错了么?没有,他真的没有猥亵。
那个被无意碰到的女性有错么?也没错,毕竟确实有人真的碰到了她,并且让她感到了不适。
谁都没错,那么到底谁错了呢?
大概就是疏于调查真相的日本警察以及没有切实维护两性利益的日本社会环境了。
日本当然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开发了女性专用车厢,只允许女性乘坐;开发了防痴汉APP,可以一键报警;增加了痴汉的相关法律,严惩各类色狼痴汉。
可这些又被别有所图的人利用起来了,因为日本对于痴汉的认定极为宽松,只要碰一下,那么这个痴汉的名头99.9%你是跑不掉的。
所以衍生了一批专门碰瓷的人,故意碰你然后讹诈钱财,为了避免麻烦很多男人都选择给钱了事。
痴汉的认定如此宽范,日本男性为了避免成为痴汉,研究出了损招。
只要有女性试图接近你,碰到你,那么就打这个女人一顿。
对的,你没听错,是打这个女人一顿。
因为这样你犯的就是故意伤害罪,你受到的会是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罚款的处罚。
但如果你被判痴汉,因为痴汉必中属性。那么你面临的则是数年的牢狱之灾和上百万日元的罚款。而且只要留下痴汉的犯罪记录,还面临最长20年内不得录用等就业限制。
以上种种,都说明了日本社会环境的极端。
一面是猖狂的痴汉色狼,一面是备受侵扰的女性,一面是遭遇无妄之灾的男性。
只希望一切都越来越好吧,否则如果我们进化到这个版本,大家都得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