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彩色微软便签儿,夹在一本书里,粗铅笔字,正面写有“人淡有恒 事无不成 如挂钩之鱼 释放自己(苏轼)”,这像一种解脱的心态吗?背面是一串词汇:圣殇 活埋 深空失忆 坠入地狱 殉难者 迷雾,努力回忆是不是看什么电影后的残留物?还有两张A4裁成八分之一的纸片写着:人是时间与空间的延续 时间是生命(损益表) 空间是房子(资产负债表),下面用星号注明“白日千人拱手 夜里万盏明灯”。人随时有感:文学是挖掘人性还是人性不该深藏,而表露发扬,就像出版业的快餐态势,而写作真能说出内心深处的一段独白吗?
文字大多说这说那,诉说自己,评说他人,总之是一种判断与尺度,对脚下道路的自我安慰,比如革命者把一切都说得天花乱坠,可被辨证且发展的词语遮盖的现实一旦暴露,定会令人大失所望,甚至让人觉得可怕,所以佛说应“破文字相”,进入心智实操的悟道,人们又蜂拥进入宗教的极端境地,因为那里有一终极而神圣的原点“上帝”,如同“道可道非常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一样天地不语。我们却在此喋喋不休,想起李宗盛的《山丘》,每天我的米糊便是流食啊!实际上,谁都不安于现状,渴望运动中成长,企图把一种美好生活与一种平庸生活区分开来。
仔细想想,人们都在在为摆脱环境的种种界限与束缚,抗争着,包括某种无声的悟道,无论它是身体的、心灵的、此时的、未来的,那个动作被称作“救赎”。比如手铐的禁锢,使得人的行为更如同残疾一样,多了他不想要的,被强加的东西,照样是残疾不全的非人,而必须寻求人的完美,自我的完美。思想不再归于上帝,身体不再交由典狱长,你已经提过很多次“肖申克”了,我知道,可自由真的对于有限的生命而言是相对的,要么与人斗,与天地斗,与野兽斗,终归逃不脱如来佛的手心。那么,至少也有选择的权利,而且可多次多重选择,即我愿意以某种方式和形式面对环境,哪天万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