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抖落生灵的存在
盛暑，炎热归天
它找到
唐朝的羽扇，一次两次被冰封的智慧
全都飞回南极
而炊烟，登上九天
黑洞里，他完成，他的姿势向上跋扈
意识之树无缝弥生
心脏是一个张合的破布包，叶子撒谎
诺亚方舟，登船上岸，对面下棋
一片风自己完成
它们的脑子改朝换代
它们更换纸的柔软
它们明白屋子的意思和过往的生活
野蛮人拿锁锁上，代代传递的婚姻
直到结束
一种思索，试探水的深度，
流浪滚烫
心上之火焰，犹如秋天之诚实
谁都不能简单地离开世界
流浪滚过大地，思想者灵魂大开
从此出张开的将来扑灭了多少蜡烛
黑夜沉睡
普通日子形同洞窑，圈禁少女昏睡的梦境
梦里安静
一丈长的光圈
偷偷打量母亲怀孕和分娩的故事
两颊的红晕粉刷成罗马墙壁上神明的怒色
愤怒之神已向西行，远望闪电
无故下跪
生与死的交换里
人类向群星下跪
母亲向女儿下跪
鹤戾雷鸣，声动大洲
阴天的云层是她们本来的样子
直到天神降临，直到英雄举起末日狂欢的尸体
直到天空不能笼罩逆生的野兽
一双双通红的眼睛，擦得雪亮
永远窥探，钻出、生长
它摇晃人间旗帜
向胜利献上古老的四肢
粗笨、鲁莽，剧烈生长！
人间秋日，末路求死
它们摔碎旧陶器，把时间磨得很光滑
血肉倾倒
生长，撞散羊群
月亮之微小，祖先之诬陷
密密麻麻留住黄土
黄土地里的孩子，用哭泣掩盖一切该死的面孔
梦和家乡，哪样也无法提前到达
那些思乡的兄弟姐妹
抱着他们的影子，彷徨又简单
他们掩饰洁白而熟悉的房子，大幕落下
思虑融化，春光灿烂
地狱唯剩乞求
一出剧本翻新一幕好戏
野人如此吃力
赤脚打在沙滩间，血缘飞溅
那时种下的千年柳树爬上山岗
昼夜昂首阔步
呼喊之声深埋于泥
孤独舔着泥里的种子
野蛮人飞回诗歌的正中央
沙砾举手称赞，红虾清晨到家
怒火烧红黄河……
失去的岁月正在复生，也在流淌
常开于禁地的花朵最懂血的嫣红
蝎子剖开丰满的食物
人们在等待
用诗歌，拥抱一个日落
用王国，卸下千年长河
谁会在意长生的疲倦？
已经疲累不堪，斯堪的纳维亚山脉任雪冰冻
已经疲累的睡去
寻找它们如痴如爱的战场
梦里厮杀
实际艰辛地成长
该显现的都不言而喻
追逐那个女人爱上诗人的场景
到处是风的悲鸣
南处野狼嚎叫，聚拢耳朵以示祭奠
人们追逐，人们只为风
几生几世的坟墓引诱
一切都愿入土为安
女人起身挪开凳子，午餐黄昏时冷却
挪开坟墓，几座屋子作为女儿出嫁的堡垒
代表一个千年不变的爱情故事
或者极为短暂的自我摧毁
嘴巴只擅长恶毒与甜言蜜语
受不了树根的许可，廉耻何谈存在？
世界之时已瞑目，
只剩茎叶相依而活
肉体怀抱肉体
温暖心灵之河
遥远的东方人藏身进入阿拉伯沙漠
一路的遗愿随火片片而行
人们舍不得遗忘那沿着路途消失的骆驼
世界仍旧只是两句预言，无需更多色彩
大雨全面部署
雨水如虹映倒昔日亡国苦难
骨骸齐整愈加清晰
废墟上，百姓安然入座，聆听曾经的故事今日的誓言——感动之需要
饮酒做兴
合适的重逢，融进沙石的洒脱
只是一时，一小滴泪
饮酒思泪，画字如骨
我们不得已抬起青铜器生锈的头颅，撒进江河，寻欢作乐
它出现
它眼睛漆黑，打乱命运章法
人们只想活着时，明日不畏担忧
鸟笼编织鸟，鸟编织孤独
它提笼远行，它沉醉于梦
顾左右而言其他
而他们，听见孤独发声时
也就听见了上帝死去
一个解释，一个界限两端悬挂无数绳子
求生者不断上岸，变成尼罗河的婴孩
自打出生就远负盛名
所知甚浅
放弃所有劳动者的斗兽场
角逐不间断，角色丰满
马儿奔跑
天上，大鸟被经文充斥的羽翼环抱
恨不能时时弃自己离开
到了夜的尽头，人类独自掌灯
迈向空空如巢的白雪之颠
雪的尽头，夜掌灯哭泣……
2017.4.25—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