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没有真正写东西,除了懒以外,更多的是害怕与恐惧。因为我知道,世间的物质都是守恒的,当你丢失了一样东西时,你就需要付出很多倍努力去找回它。文字也一样,其实对于一个有着六年写作经验的青年来说,写很大段的文还是很容易的,但就是因为很容易,所以才感到害怕。
真正的写作是需要谨慎的,就如一个枪手,平时不开枪,但一出手就可能致命。写作亦是如此,你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酝酿情绪,去找节奏。这种节奏感需要一种极致精神,需要你无所顾忌。而我目前的状态根本达不到这种写作要求,如果进入这种状态,也会给我生活,工作不小的影响。这也许就是代价吧。
这几天见到曾经赏识我的编辑穹宇。他的文学状态保持的很好,但我发现他在饭桌上根本与其他人融入不到一起,当他深夜躺在小区里大醉,口里喊着要与花草一起时,我仿佛看到了这一代文人的悲哀。后来我把穹宇送回家,他七十岁的老爹还在等他,一个朴实的老教师。看上去那么让人心疼。他摇头无奈地说,我儿子这类人不行,搞文的,在社会上混不开。因为出自一个老人之口,我多多少少是相信这句话的,但我们不能没有自己爱好,不能没有的精神追求。
还记得曾经的,执着到极端,追求的就是这样纯粹。而我时常在怀念这种感觉。而当这种感觉来临时,我都会放出新裤子乐队的(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可能只有彭磊才能唤醒我吧。因为我现实生活太过嘈杂,根本遇不到几个志同道合的人。身边的唯一几个诗人,说实话都是我所鄙视的文人类型,缺乏真正的情怀。每当我听过彭磊嘶吼着“我不想在孤独中死去,我想活在地下里”就想起当初住出租屋,夜里蜘蛛爬在脸上的情景。曾经作为地下乐队的新裤子早已成为中国有名的民谣乐队,混杂着朋克风,打着新浪潮的名头浪迹各大音乐节。而我怎么现在怎么那么讨厌尧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