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5.20,5.21就这么“热热闹闹”过去了,我只好默默的用文字记下俺这个科研汪平凡的两天。
男神霍建华已脱单,心里边的念想又缺了一份,连带着对男朋友的热切盼望都少了许多。不过“尊上”吃起了人间烟火也是蛮好的,要是始终一个人“修道”,凡尘就少了一段佳话,会好可惜的。我呢,只好重新找个男神膜拜了!男神太远,打击还可以承受,然而小师弟小师妹纷纷脱单,让我这个大师姐着实好苦涩。打电话给一个聊得来的朋友,而她告诉我她一只手听我电话,另一只手拿着好大一束玫瑰,我当时被虐的快泪奔了。。。
当其他人都在开启秀恩爱秀幸福的模式时,我在和传说中的“science”捉迷藏。过去两个月,显微镜下挑单克隆细胞挑到眼睛发懵,生物安全柜里处理细胞到胳膊和手快断掉,跑蛋白胶跑到快累晕。最可怕的是,跑了两三千个样品,99.99%是失败的结果。最开始是自信的去显影,后来是战战兢兢不敢看结果,再后来就不抱多大希望,最后就默默的接受所有结果。默默的凌晨一点多回宿舍,默默的吃不下饭,默默的不敢给导师看结果,默默的固执的还要继续检测剩下的一千来个样品。。。
当五二零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我本来是想沾沾周围人的喜气儿的。因为清明节,五一节都耗在实验室,很久很久没和人好好说话,没好好看看周围人的情绪了。然而,导师把我叫进办公室,开始了如下对话:
“××,给你两天时间,停下你手中的所有试验”
“为什么”
“你已经陷入死循环,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冷场2分钟。。。
“做了这么多试验还不work,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先cool done”
“可是我已经花了那么多时间”
“如果再不停下来,你只会花更多时间和金钱,长痛不如短痛,扔掉那些细胞吧”
“我不希望下个周看到你拿起你的枪(移液器简称)”
我哽咽的同意了,整张脸憋的快要哭出来。
于是,在周六,我尽最大的劲儿验证了了将近两百个样品,周日,悲壮的扔掉了剩下样品。还收到导师如下邮件:
“Having an office full of workaholics is like having a yard full of moles,” writes Eric Darr, executive vice president and provost at Harrisbur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Technology in Pennsylvania. “Workaholics focus so much on finishing the project that they do not strategize, prioritize, or seek more creative solutions. And, like moles, they start tunneling but not in the same or best direction. Blinded by getting to the finish line, they miss opportunities.”
接下来一周我被要求查找大量资料,对未来课题提出一个详细的可行的方案。然后再和导师坐下来talk。
那我现在的感受是什么呢?
其实我该及早意识到问题的,但是我一直在用情绪和我的试验对抗。结果偏不出来我偏要取更多的样品,偏要去检测。结果是陷入深深的怀疑和不自信,实验变的粗糙,会犯各种低级错误,占线拉长,原因排除的时候相互矛盾。甚至于对整个课题开始否定,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快要失去兴趣,开始动摇自己的选择。
感激导师及时打醒了我。虽然那些扔掉的细胞里可能有我想要的,但是那是稀里糊涂产生的。出不来结果已经偏离了正常概率,我应该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找不出这个错误以后还会接着犯,恶性循环的开始。
又到凌晨,明天不用做实验喔!此时内心有点小轻松和小窃喜,久违的心安。
但其实,找到整个课题的可行性方案,貌似也是深深的“无助”。。。
写完这篇文字,另一个声音告诉我,没事,五二零已虐你千百遍,接着虐又何妨,继续和“science”捉迷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