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将至,菜市场人头攒动,很多回乡的无为人正在挑选螃蟹,虽然已经过了最佳时令,可挑只张牙舞爪的横行公子,还是能慰藉一下思乡的胃。
无为依山面水,有长江有内河,鱼米之乡物产丰富,可在我看来,最过瘾的事还是吃螃蟹!秋高气爽之日,菊黄蟹肥,蒸上一笼膏满油润的螃蟹,掀盖、找蟹和尚、除肺叶、对折,然后大嚼,看似简单粗暴,却是吃蟹初级阶段的有效行为。通常,一匹是肯定不够的,人家是举杯共尽话桑榆,我们家经常是持鳌互致为螃蟹,互相勉励,继续奋战!终于,三匹?抑或四?腻了,才芫荽菜洗手,清理一桌子的狼藉。
蟹饱万事足,我会重新将剩蟹及刚刚弃之如敝屣的蟹钳蟹腿聚在一起,振奋精神,重拾旧山河!安心安意地开始拆螃蟹,为的是一碗猪油浸蟹肉,此物妙哉,是细水长流的佐料圣品,可下面条点缀可冬日青菜提鲜,可调一锅鲜味无比的蟹糊,可包一笼热气腾腾的蟹黄汤包,可谓颜值高品质优!
写到这里,我想到自己的挂念,既是愿景也是人生小目标,是什么?当然和螃蟹有关,我想象着:未来的某个秋日,和一帮志同道合的闺蜜或跃跃而试的蟹迷,能够沉着冷静、略带矜持地赴一场蟹宴。蟹宴何处,食神蔡澜已在葵花宝典之《吃到念念不忘》有明示。蔡先生提到了上海的“新光酒家”,哪里的螃蟹有什么特别呢?最不同的是吃的全是蟹肉。整只上的,只有醉蟹。这还不算,让我有冲动,直接想长翅膀飞过去的是一碟蟹钳:一粒粒拆出来的蟹钳,肉像白色的樱桃,足足用了60只蟹那么多,堆成一座小山。吃的都是手工钱,店里请了十几个小姑娘整天拆蟹肉。这不算稀奇,但连肉中的骨也拆了,可真不容易。我的神啊!怎么可以剔出如此精致的蟹钳肉!想想若是能够整碟入口,那又该是怎样的贴心贴肺的满足!
哦,螃蟹,从你全世界走过,我是那么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