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北方,对于南北的认知就是北方是简单而坚决的黑白,黑山白水。南方则是艳丽鲜妍,朱门黛瓦。所以自小便对字里行间的艳丽有着特别的眷恋。
人间好景君需记,最是橙黄橘绿时。隔着屏幕便能觉得口腔中有着橘子的酸涩,汁水在口腔中肆虐,浸润舌尖。橙汁从指尖滑下,橙香裹挟着阳光的气息,充斥着鼻腔。确实并没有浓墨重彩的描绘,但就是这小确幸却是更让我们眷恋人生好时节。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也许美人易老,美景难存是人世间值得感慨留恋却又无能为力的事实。但是辞,美的令人屏息。朱颜辞镜,总有一种美人没有往日的娇艳,却如一坛清酒,加了几分梅子的酸涩,加了几分岁月的浸润,无忧而芬芳。
也许卖水中影影绰绰的无边春色添了几分蜜意,红花姐,绿花郎,干枝梅的帐子,象牙花的床,鸳鸯花的枕头床上放,木樨花的褥子铺满床。哪个美娇娘能衬起这无边艳色,便只有古代有意外娉婷忽见知,结成鸳侣慰相思的女子才能了吧。
中学时爱那红玫瑰与白玫瑰,对张爱玲这美而自知的女子羡且爱。便也会在心悦之人的书角写上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自以为深情难忘,而却在听别人用略显蹩脚的普通话认真的给自己的欢喜冤家读∶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我却兀自红了眼,短短几句,字字珠玑。无法不让人心生感叹,无端生了几分缱绻与怀恋。
比起这相思疾苦,也许楚辞中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却因直抒胸臆有了几分娇蛮,我想即便是再矜持的美人也会难以掩去唇角溢出的几抹笑意。总能想到那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大汉看见出来为父母抓药的清雅女子,也会默默的换上自己洗的干净的衣服,放低一些音量,跟在后面保护她的安全,笨拙却暖心。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齐耳短发,干净面容,略施粉黛,却能配的上有美一人,宛如清扬。从未觉得古诗能够如此美且直接的砸进心里。张璐,名字并不美,却在总理身边自带一丝矜贵与古典。若有才华眷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
牙白色的象牙钗插入高高竖起的堕马髻,宋代的磁州鹧鸪斑中插着从扬州驿站折来的梅花。古琴旁边的蜡染不知何时沾染了绯色。有美一人,踏过黑山白水,途径朱门黛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