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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母亲脖子右侧疼痛难耐,还伴着发烧。这可吓坏了我们。要知道年近六十的母亲每天除了要吃降压药外,身体还算不错,也很少感冒,她又一向刚强,即使在家人面前也从不肯示弱。如今,看她这样,我们开始有点害怕了。
因为离娘家有点远,小新又太小了,我跟姐姐商量,让她先带母亲去市人民医院看看。很快姐姐打来电话,说母亲甲状腺有问题,开了药回来吃吃看。吃了一个周也不见好。我和新爸也在那个周的周末回家,并打算带母亲来黄岛这边的医院看看,母亲倔强,不肯来,一定要吃完医生开的药再做打算。
又过了些日子,母亲实在疼痛难忍,在我又一次的要求下,她终于同意前来黄岛检查。新爸早早在网上挂完号,在车站接上母亲,就去了医院,我在家看着小新,等待结果。我脑子里一直想着,母亲之前跟我说过的一件事,她说,之前有个算命的说她56岁有个结,过去了也就没事了,过不去,就。。。。。。我不敢想。母亲一直说我心重,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在青岛大学附属医院最终确诊,母亲是患了亚急性甲状腺炎。新爸安慰我说,这不是大病,让妈照医生说的,按时按量吃药,休息好,就会康复的,我自己又特意百度了一下,确定这不是大毛病,才放下心来。
因牵挂父亲,母亲隔天就回去了。我还是隔三差五往家打电话,母亲吃了药,疼痛的症状基本消失了。我们全家都很开心。老舍先生曾说过,“人,即使活到七八十岁,有母亲在,多少还可以有点孩子气。失去了慈母就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但却失去了根。有母亲,是幸福的。”我庆幸母亲依然健康的守护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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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天晚上,耳朵疼得我在炕上直打滚。
母亲背着我,去找屋后的大伯。大伯是医生,在村里开诊所。那年的冬天,真冷啊,村里的人们总是早早就上了炕,誓把酷寒锁在门外。母亲一向不爱麻烦别人,但是她的小女儿一声声的呻吟,无时无刻不在撕裂着她的慈母心。她一遍又一遍的敲门,整条街上的狗都叫起来。大伯的门也没有开。
母亲没法,只好将我背回家。她去厨房,拿来香油,摸到我的耳朵里,并坚信可以缓解我的疼痛。疼痛仿佛给了我向母亲索取的特权,我让母亲给我讲故事,一个故事接着一个。不知是香油奏了效,还是母亲的故事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的耳朵竟然没那么疼了。
后来,我知道当时是得了中耳炎,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疼了痒了,就一定要告诉自己的母亲。好像一切的痛苦,只要母亲在,都可以替自己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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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周,母亲病情复发,耳朵眼儿,咽喉,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体温最高烧到39℃。
新爸二话没说,放下手头工作,(新爸是自由工作者)开车回家,接母亲来这边复查。写到这里,我真想马上走到客厅,对着新爸,狠狠亲上一口。
照医生的说法,从一开始右侧颈部疼得厉害转移到左边,是好现象,说明正在恢复中。
我劝慰母亲,不用着急,安心养病。我留她在我们这住些天。说起来,真是惭愧,坏脾气的我,总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对她发脾气,自己明明那么爱她呀?
周末,姐姐一家来黄岛玩,母亲便搭姐姐的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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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天,我和新爸打算再回家一趟,我想除了父母养育恩,我还欠母亲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