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长假,冒雨归途。十月二日,天降大雨,早上乘车回家,高速堵车,等到下午快4点才到家,很是劳累。
得知要回家,母亲已经高兴了好几天,只是由于需要找人替班的原因,犹豫着直到9月29才确定。在高速上堵车的时候,父母就不停地打电话询问到哪了,可是无能为力,到公交终点站的时候,才发现母亲已经在那里等待了近两个小时。婚后三日即离家,婚后三月未回家,母亲眼里分明看出了焦虑与无奈,但即便如此,还是高兴掩过了一切。父亲外出打工,母亲一人在家,疲倦与落寞相随,忙碌与孤灯相伴,蓦然间,庭院里多了太多的欢笑,反而不知道将久违的笑容放在何处,只是一味地审视着、开心着、乐呵着,还不停地念叨着陈老师又瘦了,怎么不好好吃饭,另一边却又忙着去做好吃的。猛然感觉这就是家乡的味道,是儿时的记忆。只有在这里,你才可以放肆地大笑,放肆地玩耍,因为在这里,你才有充足的安全感,让你不畏一切,彻底放松,这是只有父母、只有家乡才能给你的。
相逢恨离别,归途念匆匆。度年如日般的,假期结束了,临行前的谆谆嘱托,不断地重复,还有那依依不舍的表情,最是让人不忍,也最能映衬出一位母亲对远游儿女的担心与挂念,期望着儿女能常回家看看。前程漫漫,留在脑海里的可还是那个矫健的身影和有力的臂膀?亦或是充满欢笑的庭院里突然寂静下来后出现的步履蹒跚、早生华发的背影?岁月这个东西最是无情,当你私下里念叨着一年还能见几次父母、能回几次家乡的时候,是它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只有它才有足够的力量摧毁一切。远走他乡的人们,心底里可还有一块儿时的田地让你难以割舍?在那里,随时都可以大喊“妈,我想吃什么”。如今,坐在千里之外,难平心绪,或许,无论如何,最难以割舍的正是那一抹乡愁。
鉴于工作原因,总是不能时常回家,就连春节这样普天同庆、阖家欢乐的日子都不能尽孝膝下,多少让人厌烦,继而产生了厌恶,时常梦想着能有正常的节假日,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可是现实残酷,总是有太多的无奈。或许,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满载着难以割舍的情怀,寄往远方,而我们,也在不断地努力着寻找适合自己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