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与她—生(一)

他、她和她—生

    他,出生地不详、父母不详、姓名不详。对他来说,过去一切都是空白。但是他并不在意,因为光是活着就已经用了全部的力气。从记事起就在A市跟着较大点的孩子四处流浪,当时年纪小,无法做工,也没有人要,只能靠乞讨过活。僧多粥少,因此经常要抢着吃,不管味道。后来,A市闹饥荒,平常老百姓都已维持不了一日三餐,他们这种小乞丐更是食不果腹,无奈之下,只能北上。一众20人,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等到到了S市一同的伙伴只剩下寥寥数人。

  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们口口相传的梦幻都市,灯红酒绿,暗香幽浮。让他以为A市的饥荒似是从未发生一般。看着这些,他萌生了做人上人的念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那一年他10岁。

   在S市兜兜转转两三年,做过码头工,做过街头混混,也加入过青帮卖过命,虽然一直没有名声大噪,也博得个“拼命小三郎”的名号。起码不再担心一日三餐,能有一个容身之所。

   人的一生都会有无数个转折点,这些转折点可能会导向一个好的结果,也可能是坏的。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这个转折点对他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不过前头说过,他很少回忆过去,这些就像流星般一闪而过。

   这个转折点大概是在来的第三个年头,冬天,下着雨,温度潮湿而冰冷。他跌跌撞撞地走在青石砖路上,雨水顺着身上的伤口混着血滴落在地上,蜿蜿蜒蜒留下印迹。回想刚才的纷争,他不禁低声笑起来,好久没有打这么痛快的架了,真他娘的过瘾。只是这次过火了点,这身上的伤…..意识逐渐模糊,糟糕怕是撑不到堂口…….

   他是被外面的大嗓门给吵醒的,嗡嗡地有点痛。

“小莞,你平时捡捡小猫小狗也就算了,这次竟然又捡个人回来,你说说,这是第几次了!!”

“师兄,你不都是说又了嘛,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只是看他有伤,等把他的伤治好了,我就让他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再说…..”

睡意袭来,再次昏睡过去…

   真正醒来是在第三日的午后,本以为会像话本里面的一样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床边守着,谁成想是有个人守着,不过却换成一个胡子拉碴的壮汉,这心里落差不可谓不大。壮汉见他醒来,转身喊道,

“小莞,你捡的小子醒了!”

“诶,来了。大柱子不要这么大嗓门,我听着见。”

   只听见衣裙窸窸窣窣,只见一个着藕粉色衣裙的女子来到床边,侧身坐下,只感到温热的气息敷在额头上,舒服极了。女子试了试体温,又号了脉。才抬眼看他,笑着说,小兄弟,你这烧总算是退了,现在人觉得怎么样了?女子不笑,倒也只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可这一笑,眉眼弯弯,不自觉地自己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啧啧,牵扯到伤口,隐隐作痛。

   这是两人的初次见面,不过是大夫与病人之间的普通关系,没曾想后面会牵扯的那么深。

   身上的刀伤愈合的很快,一周左右就可以下床活动,但是她却死活不让他下床,说是体内寒气未散,要多捂上几天。在这炎炎夏日,捂上三四床被子,生生的捂出了一身汗。没有办法,只能等到夜深人静之后,偷偷溜到水井边,打水冲凉,才堪堪存活下来。

  这样又过了三四天,终于可以下床活动筋骨了,虽然活动范围只能从床边活动到门口,但已经算是知足了。

  这日,他正偷偷在院子里面活动,只听见门口由远而近传来轰隆隆的汽车声音。正奇怪……(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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