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北山关西里,鸟居南风苍狗去。
山下有块碑,一块寒风掠过残草掩没的碑,那块碑不过半人高。
碑前有个人,盘膝而坐,口叼野草,嘴里哼哼唧唧那个叮了个铛。背后那匹马,嘶鸣躁动。
他说这是他的坟,葬下的是前世的他,可是谁又说不是呢,周遭的人都说那里住的是他自己。
他曾有个爱人,骑着那匹马去了远方,他曾有条狗,迷失在了那座山里,他说他还有一群朋友,都在北山里。
旁人走过石道,撇了一眼,落下了食物和水,他任凭这天,奔走在雨里,他说他还有南风。
那天有人来,放下一碗暖人的热汤,裹着那雪,看不清这山。
他想起了那些年,那些些温人入身的热汤。
有何能比烈酒灌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