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衣醉卧榻上,半眯着的眼,手边一壶酒将倾玉泽。半边的金黄面具映着红光照着绰绰约约的歌舞人影。
"今日何处消愁,今日何处醉舞。"歌妓伴着众舞唱着,乐曲声入耳。
偌大的迎客堂,众女唱逍遥,而榻后的那面凤舞屏风却显出榻上之人的孤独。
"报......"一个侍卫送报而来"启禀城主,南宫少主求见。"
"哦?"极度的慵懒之声却带着一丝威严。
"已经在城外,等城主召见。"
"既然这样,请进来吧,也别让人以为我轻凤城有怠慢客人的道理。"
"是!"
衣袖一挥,歌妓尽散,潜处的家仆替上来,将刚才的东西打扫干净。大堂恢复往日的威严与庄重。
稍整衣衫,却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人被带至大堂。
"不知南宫少主有何贵干,大驾光临本城啊?" 眼睛却一睨,嘴角不经意地翘起。
"素闻轻凤城城主向来潇洒自在,敢为常人所不敢之事。今日之见,果然如此。"
"既然如此,不妨直说。我这轻凤城可是有何亏欠少主之事?"
"城主说笑。"
"嗯?"早知他此行之目的,却不惧毫分。
"城主不该夺我南宫之人。"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
"夺?!"
"此次来,南宫怀只想带谨睿回去。"
哼,一个杀父欺弟之人居然如此光明正大。
"只怕由不得你。我这轻凤城,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既然他已为我城之人,便没有走的道理!"架子一摆,倒也震慑不小。
"诚然他为你夫婿,然而是我南宫家的人。还请城主……"
"来人,送客!"衣袖又一挥。
南宫回头之时狠狠地瞪了一眼,后会总有期。
别郊城苑。
满树的花开,满树的花落。
暗影报:刚才少主来,城主拒。
琴音怅,人亦失。三年,这城主为自己拒了多少次的来访。而所谓的夫婿,只是她为保护自己的头衔。
身后大笑起,脚步至。
"这么一个厉害人物在我这,怪道各路人马不得消停。我这轻凤,怕是容不下你这卧龙。" 红衣飘摇,潇洒风流。
"城主总爱说笑。"南宫谨睿抚琴罢,却是看向远方。
纵然自己对他如此这般仁至义尽,他却从不曾将心放在自己身上。甚至连一眼都是奢求。
"哈哈,只盼有一天,你不是我夫婿,这天下又有何难!"只求对我轻凤城,留些许恩义,也不是为我而私。
南宫谨睿微皱眉,"还请城主自重。"
自重,自我保重。而你来之后,我何曾有过安生。罢了,也不过是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