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如愿观赏了“安叔专供”的顶配版《比利·林恩》,也算了却自己的一个小小心愿,感慨之间,暂且用一首不成气候的小诗“直抒胸臆”。
弱冠未满赴修罗,
万千荣耀压雏身。
英雄易称意难为,
满襟暖泪绝尘飞。
1
不能承受之重
十九岁的比利·林恩因在战争中奋力营救战友,被一台摄像机记录下来,成为了全美的英雄,这莫大的荣誉成就比利的同时也捆绑了他。回国两周后,他与战友们一起参加了一场橄榄球赛事的中场表演,期间经历比伊拉克战场更为残酷:“伪仁慈”的球场老板摆出高尚怜悯的姿态,开出了侮辱性的低价想购买他们的战场故事,还号称“有一点总比没有好”;球场管理员把他们当做“饥渴的大兵”驱赶;好事的媒体试图从他们身上挖掘花边猛料;狂妄的球迷揶揄他们在战场上是否同性相恋......
这些对于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而言,着实沉重,但任凭外界如何狂风骤雨,仍旧无法打乱比利那颗真诚刚毅不欺之心,就像他清醒理智地回答记者追问的那样:“这感觉其实挺奇怪的,有人来表扬你这辈子最惨的一天”。那一天,他失去了一位精神导师。
2
“蘑菇精神”未死
在战争中牺牲的“蘑菇”是比利的良师益友,亦是军队中的一股清流。他引导比利以积极的心态面对战争和军队生活,他说“在战场上,你只要找到一个超越你自己的东西就好了”,这句话也在比利营救他的时候得到了体现——那一刻,比利感受到人生中还有一种比生命更浩大的未知。作战之前,这位精神导师有一个“蘑菇式”的鼓舞——搂住每一位战友说“我爱你”,这种富有仪式感的鼓励最后由比利传承——当他最后决定回归战场时,所有战友发自内心地对他说“我爱你”,这大概就是“团队灵魂”的体现。
3
红颜又如何?我依旧孤独
比利生命中有两位重要的女人,首要的自然是他亲姐姐凯瑟琳,比利之所以奔赴战场也是为了姐姐。比起姐弟,他们更像知己,无需多言,直探内心,可以互相关心到彼此最私密的领地。比利从战场归来,凯瑟琳一直坚持让比利留下,并为他安排了退路,因为她深爱着这位亲人,她不在意比利获得多大的荣誉,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平稳地度过一生就好,就像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朴实心愿。
另一位女人是比利在参加中场表演时认识的啦啦队青春少女菲姗。初识菲姗,她热烈,美好,对英雄比利充满崇拜,像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比利的世界,她把比利冰封的心融化。比利幻想着与她在温馨的小家中云雨,她也让比利第一次有了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憧憬,甚至让他萌生留下来的愿望。直到表演结束,他们话别,比利小心翼翼地试探菲姗,想不想他留下来?菲姗一脸坚决持否定态度,在她的认知里,英雄是属于战场的,留在身边的,不过是个平凡人,也再无崇拜一说。至此比利世界的阳光一下子萎靡,融化的心再次凝结。
4
不必伟大,丰盛就好
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的男主人公派,到比利·林恩,同样都是正青春的少年,处在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龄,却纷纷遇到了人生的重要转折点——经历了一场前景未知的变故,作出了人生重要的选择。这场变故对于人性的形成影响颇深,这个选择也决定了往后的人生之路。李安刻画了一场残酷的变故,却也塑造了一颗丰盛的心灵,这颗心灵不像初生时那样晶莹单纯,却比那时候更加从容温润。
此刻,我忽然想起十八岁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