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理发店洗头,隔壁位置上一个帅气的男孩很高兴地在同理发师聊天。男孩13四岁,朝气蓬勃,唇边已长出淡淡的胡须,已开始显露男人特征。
跟发型师有说有笑,估计在商量剪怎么样的发型会更帅,更好地迎接新学期,好许久未见的女孩爱慕眼光。
突然,坐在旁边不远处的休息椅上的中老年男子站了起来,戴眼镜的样子很斯文,可是身材臃肿,大腹便便,已不复青春。
他开始介入两人之间的谈话。
“你的头发叫理发师递到最短。”
“不行,那样子很丑的!”儿子断然拒绝。
“唉,唉,理发师,什么丑不丑的,小小年纪,给我理最短最短的样子!”
小帅哥不乐意了,嘴里撅着高高的。
爸爸开启,唐僧念经模式:
“你头发这么长这怎么可以?多影响学习啊,推掉推掉,小小年纪要什么发型啊,还帅嘞,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噼哩啪啦唠了一大堆。
儿子半晌无语。理发师看看儿子,看看老子。终于拿起推剪。
推剪从额头中间入手,没几个回合下来,浓密且带自来卷的头发变成了露出头皮的寸头,露出惨淡的青光。
父亲双手抱胸,一脸做父亲的威严。
目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回头我看到了年轻理发师无奈地摇摇头讪笑。
我也看到了那个生机勃勃的男孩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眼神,还有耷拉着刚才还高高昂起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