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牧风和雪歌在林间度过一晚。次晨,牧风悄然离去。王黑明白雪歌已心有所属,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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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秋 意
一年时间一晃而过,雪歌和牧风终于如愿,同时考上了晏清大学!填写高考志愿的时候,王黑特地找到雪歌的母亲,打听到雪歌报考学校的名字。最后他选择的是晏清附近的一所大学。没人知道他的抉择后面复杂而纠结的心绪——他既不想与雪歌在同一所大学,以免天天相见;但是,他又不愿离开她太远。
开学前两天,王黑送雪歌来到晏清大学。晏清大学门口有两行高大的法国梧桐树,树下的林荫道上已是积了一层浅浅的落叶。时值初秋,树叶开始转黄,犹如迟暮的美人青春不再。秋风吹过,便有零星的树叶悠扬扬地飘坠下来。王黑放下雪歌的行李,凝望着飘坠的落叶不语。面对此景,雪歌也一时看呆了。
“雪歌,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忽然,王黑沙哑了嗓音说。
“啊?……好的。”雪歌心里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它让她惆怅。
“你要好好保重。”王黑再一次贪婪地把雪歌整个儿地、从头到脚地扫描了一遍,然后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今朝一别后,何当重相见?他挥了挥手,转身迎着落叶离去。
雪歌如梗在喉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直到听到牧风的呼唤,她才回过神来。
“雪歌?”牧风比雪歌稍晚一点到达学校。他一眼就认出了迎面走来的王黑。他走向雪歌,看到她失了神似的竟未发现他,他的心里涌现出一股不悦和不安的情绪。
雪歌看到牧风,勉强收住了心神,露出一个微笑。雪歌的长发飞扬在风里,红色的风衣拍打着身旁的落叶,远远望去,竟像一朵玫瑰绽放在金色的梦里。
牧风凝视着雪歌,忘记了烦恼:自上次荷塘一别,他已经快一年未见到她了!雪歌似乎比上次看到时消瘦了一些,是不是学习太刻苦了所致?牧风心里泛起一阵怜惜。
“牧风,好久不见。”此刻,雪歌的脑海中奔涌着万千思绪,无数的话堵在心头,可是她却只能说出这一句。
“让你久等了。”牧风提起行李,和雪歌并肩慢慢地往学校走去。牧风悄悄地伸出手牵住了雪歌的手,紧紧地纂住。雪歌侧脸看向他,他看向她的眼光坚定而热烈。雪歌娇羞地别过头去,脸颊迅速飞上一片红霞。啊,这个秋天太阳好大!她感觉眩晕在幸福的阳光里。
雪歌和牧风开启了“度年如日”的模式。
每天早上,牧风骑着自行车载着雪歌,一起去食堂吃早餐。晚上,雪歌去图书馆自习的时候,牧风总是早早地为她占好了座位。两人虽然在不同的系里上课,可是却一起分享了每一天的日出和黄昏。
自习结束后,他们边散步边谈论一天的所见所闻。有时候,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有时候又争执起来互不相让。他们最爱去学校山坡上那片空阔的草地。两人默默地仰望星空,心底是一片澄清和宁静。有时,牧风会拿出一支箫,吹一首《梧桐月》,柔美宛转的箫声让雪歌如痴如醉。
雪歌和牧风还一起参加了一个户外运动的社团。每到周六周日他们一起外出参加社团的活动。雪歌投稿的事也终于有了回报:她的文章开始出现在一些报纸上。
岁月如诗一般美好。雪歌偶尔会想到王黑——已经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这两年寒暑假,雪歌回家竟然没有见到他。听母亲说:王黑假期外出打工了,要么是雪歌回来前两天刚离开,要么是雪歌回学校后才回家来——总是那么巧地没有相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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