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心血来潮看了几页《文心侠骨》,一直就放在案头,看到一半,没时间看了,昨晚一来有一些时间,二来想看了。
看到象棋里屏风马和顺手炮,我又产生了好奇,这本书里说的,这种都是业内人士才知道的词汇,既然如此百度也没有用,都有默契,就不会建词条。
我就忍不住猜想,屏风马应该是两边走马,而且差不多在一条线上,不然叫什么屏风马。
然后顺手炮,应该是右手这边的炮,或者就是在执棋的手这边的炮。
我不知道专业的执棋有左右讲究吗?假如是我下棋的话,我会用左手执棋的。
据我所知,围棋执棋是有讲究的,有没有学过,一看怎么拿棋就知道了,可左右好像没听说过有讲究。
看着屏风马,还有顺手炮,这种名字看着就觉得美丽,会引发遐想的。难怪我一直在琢磨《萍踪侠影录》里“双飞燕”的棋势是肿么回事,就算知道真的看到了,也许不甚美貌,可这一番琢磨,也是美丽而难得的倾慕追索之行。我很喜欢这种思慕之情,追寻之意,就觉得这才叫年轻过嘛!再说也是求学求知,饥渴慕义之心。继续改写《迷雾》,最近都是照搬原著,那么讲一点读后感,评论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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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八微笑道:“我见识过‘赶月十三刀’。只不知你的‘九天流星’会不会比赶月十三刀厉害高明?”
矮个子一手扯掉黑布面罩。一手揭开拱起的衣襟,露出两个比拳头还大一点的流星锤,细长链子则绕系腰间。
他年约四旬,浓眉深目,眼光锐鸷如鹰。两枚流星锤忽然飞上半空,而这时左右两黑衣人一个挥刀,一个使钩,猱身夹攻上来,流星锤挟着凌厉风声迎头连环砸落。
李十八脚尖一勾,长剑忽然已握在左手,两张茶几分别劲掷两边墙头。
剑未出鞘,但李十八已知道长剑会刺中其中一个人。他甚至已听见那人临死前的叹息声音……(第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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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节在原文中是一个过渡的弯儿,按照苏州评弹的术语叫做“弄堂书”,意思是起过渡作用,弄堂是被穿过的,通过它才可以进入正题。
一个艺术家的能耐往往也体现在弄堂书的操作上,是有人把弄堂书,做得绘声绘色,非但一点都不惹人厌烦,相反还有很多乐趣。
比如说《啼笑因缘》的著名弹词名家蒋云仙先生,她是致力于这档书多年,不断剔除不合理的情节,不断完善。
很多弹词艺人对书目态度令人肃然起敬,他们是认定了这一行,这一档书,不断挖掘完善书目,让艺术精益求精。
就拿蒋云仙先生来说吧,她的书目里,有按照原著直说的刘将军依仗权势,逼凤喜来唱堂会,堂会之后凤喜就被软禁,这些都是原著里的内容。
可评弹里居然还有刘将军欺压凤喜,尚师长之流阿谀奉承,帮腔拍马,却还有江北来的一个马军长刚正不阿,他看不惯就要来帮凤喜。他来北京开会,小钢炮,机关枪跟了好几节火车,他才不怕刘司令,大不了打一个落花流水,他自己回江北去了,留下个烂摊子让刘将军他们收拾。
这司令,军长,师长,看着像是下陆战棋。而且马军长不怕刘司令,刘司令还忌惮马军长几分,不敢硬来。既然马军长总是抽梯子,刘将军认为是看到凤喜在他身边,自己身边没有女人,他在争风吃醋,那好给他找一个江北姑娘来。
结果在堂子里找到一个会拉胡琴的红牡丹,来都来了那么先唱一曲吧,苏州评弹里开始唱起扬州小调,而且马军长为人正直,他不要听风月韵事,要听有意义有道理的曲子,那么给他来一曲《劝夫戒赌》,每逢唱到这一曲时,都是满堂彩。
一曲已毕,马军长开心之余要和人家攀谈一下,这一谈不要紧,谈下来红牡丹不是别人,竟是马军长从小被拐走,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于是逼唱堂会成了兄妹相认。
马军长要替亲妹妹赎身,先行离开,这也是人之常情,却不料他救了一个姑娘出火坑,却让另一个姑娘进入火坑。
而且马军长很仗义,赎回妹子后,他还不忘救沈凤喜,把刘司令骗来酒店呆了一夜,他想凤喜应该早回去了,哪里知道他前脚一走,凤喜就被软禁,而他已经尽力。
这一段是原著里没有的,却成为评弹界的经典剧目,明明就是一回弄堂书,是起过渡作用的,可也是绘声绘色,一波三折,听了就觉得美妙。
这种书听了之后就觉得外面的世界真奇妙,会带着天真的好奇心去闯荡探索,这种心态的养成,也是一种积极因素,而这种趣味性,更是开放性心态的基础。
今天的互动话题是,你看过哪些影视小说里,明明是弄堂情节,却制作得不同凡响的?或者在生活中遇到过哪些类似的好玩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