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想写写我的父亲和母亲,就想用文字的东西把对父亲母亲的感情保留下来,等儿子长大后看看我写的父亲和母亲,也能有所回忆。可是无数次有想写的冲动,无数次被自己编造的理由给打消了,如今天太忙,明天吧;以后再写,现在感觉没有要写的冲动;这个电影好看,不急于一天;有很多想说的话可是无从写起等等所谓冠冕堂皇的理由。正月这几天媳妇上班,儿子上学去了,一个人闲着实在是无聊,电影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干,此时我又想起了这档子事。于是颤抖得提起了笔,先写写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姓李,1956年正月出生的,属猴,再过几天就61岁了。自去年过年回家看见父亲,现在已经一年有余。这次过年本来说回家见见双亲的,我1月26日出发27日下午到的家。谁知父亲27号上午就到庐山上班去了。和父亲电话联系才知年底前爸爸不能回家,过了正月再说。此时心里多少有点遗憾,一年未见,总想着见见面,说说话,也不知父亲变老没有,身体到底如何,瘦了没有,谁知道还不成。最后我电话给父亲,年前不回家,年后我开车上到庐山上去看他。父亲很开心,还忙给我说了他所在宾馆的地址,以及一些注意的话。正月初九我回河南了,想去看看父亲可是没有去成,回到家总是感觉不是味,总感觉亏欠父亲太多。
父亲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民,虽然高中毕业,也写得一手好字,还是和土地打交道打了一辈子。他不大爱说话,平常是一个比较焖的人,也不擅长与人交际,在我的印象中父亲没有什么朋友,也从不与人吵架。农闲之余,喜欢下下象棋,打打纸牌,喝喝小酒,要不就是拿着笔练练字或者写写诗之类的。和父亲有关的有几件事情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
一、吃梨
1987年9月1日,我上小学了,这是我第一次迈入了校园。我又好奇又担心,背着爸妈买的新书包一路走到了我们村的小学。正要进校门的时候,父亲递给了我两个大梨子,是灰白色的那种,好大好大,现在想起来一个我觉得至少半斤往上。我接过父亲给的梨,拿出一个就直接咬了一口,哇塞,真甜,我一口气把整个梨全部报销。小时候很少吃水果,一下吃到这么好的,自然非常开心。一眨眼30年过去了,现在想起来我总还觉得很甜很甜。
二、打架
父亲比较内向,不擅于与人交际,也从不和人吵架,但是从妈妈的嘴里听过一回父亲与人打架的事。我们村庄里有两个哑巴,一个是村里面的一个叔叔,一个是我的亲伯伯。我伯伯个头小,年龄大,自然力气小,另外的一个叔叔个头177厘米左右,也年轻力气大,村庄里很少敢惹他。一来看他是哑巴,再说了力气也大,很多人都躲而远之。为此哑巴叔叔在村庄也算是一霸,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好占别人的便宜。有一回,伯伯在地里面劳作,正好叔叔也在隔壁的地里面干着活,不知因何两个人打起来了,父亲此时也在地里面干着活,对眼前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叔叔动的手,无理在先,可是却把伯伯往死里面打。父亲当然不让,和哑巴叔叔理论,可是哑巴哪管哪些,平常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抬手就朝父亲打过来。父亲出手一挡,化险为夷。紧接着哑巴又是一拳挥过来,父亲一手将拳接住,并回了他一拳。哑巴一时站不稳,往后退了两步坐到了地上。起来后,哑巴举起大拇指,说父亲力气大,自此以后哑巴从来没有欺负过我的大伯。
三、写诗。
父亲高中毕业,喜欢写写字,写写诗之类的。平常我知道没有事情的话,父亲总是拿起纸和笔写写画画。每次问父亲写什么,父亲一般都是回答没有什么,就是随便写写。我把父亲写过的一首词送给每一位热爱生活的人“勤学习,落伍实堪悲,此日准备好身手,他日战场获锦归,前进心不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