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受朋友影响,向往诗与远方,却毫不犹豫地奉行着加缪的荒诞主义,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不是么?
每天如沙丁鱼一般挤在地铁的报站声中,人却跟着优美的文字去了动荡不安的南非,热血又可爱的古巴,车轮上自由的国度印度,幸福小镇不丹……,列车可以到达终点,可是灵魂却不能!飘荡在这大千世界里,哪怕是一丝丝光亮也可以幸福到手舞足蹈。
无论怎样,人总是在路上的,或是匆匆而过,或是悠悠徐来,佛说自有定数!我不相信命术,但在遇到无解的问题时不由自主将之归节到命。奋力跳出那个生我养我的小城,曾经那么向往流浪者,甚至暗自告诉自己考不上大学就去流浪!
走过一座城,带着些许灰与尘踏入另一个城。也许会回来也许不会,世界很大。为的是百年之后,斜阳里的大院,苍老古树下,佝偻的身躯后有那样一个世界的影子!
现在回想,不是童言童语却更胜似疯言乱语!梦有时候只需要停留在那一抹美好上就好。
没有实现的流浪梦,在北漂的此时冉冉升起,那些可爱的文字和画面带我去了那么多座城,悄悄在地图上标记,万一有幸身临其境也不至于太过慌乱。这么说来好像没有无法到达之地,即使没有躬亲经历,没有书本的描述,没有来者的转述,科技的发展也足矣带着我们穿越时间空间的界限去瞻仰那巍峨的高山,古老的寺庙,神秘的沙漠……我想,不去顾及生命的长度之少还有可能到达!
而,也就是在昨天,有一座城让我驻足。那城还有一个名叫家乡,算算如今我离她已有快十年的距离,我曾试过以最快捷的方式潜入,却最终无奈而归。
那是一座城,印记在我离开的背影里。大学的时候回家,西部大开发正在那块黄土地上如火如荼的进行,很多熟悉的景都在拆除重建,城市在一步步扩大,农田一步步后退,直至到沟壑。回去也就几天,却明白能看到的不熟悉却只是冰山一角。匆忙中离开,带走的是复杂中的一丝欣喜!看吧我和她一起都在成长!
后来,每一次回,总是这样,然而那一抹欣喜却越来越少,更多的是陌生。曾和友人玩笑——当我不管以何种理由选择离开时,她似乎也选择离我而去!
现在很多舆论都在讲北上广返乡创业流到来时,心动的希冀却不及现实的当头棒喝!对,那是无法预料却有必然的现实,那是我出生的土地,却抵不过那些古老的“规矩”;我们有共同的黄土味和永远去不掉的乡音,却抵不过久违亲人之前暂时利益的冲突;我将童年和少年的我作为质子交给你,却抵不过你将我忘却!
也许我是自私的,也许是我在无理取闹,但是作为母亲,即使是对做错事的小孩也还有改正教育的机会吧!
那是一座我进不去的城!虽然它敞开大门,但今后每一次“回家”就将注定是一次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