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结束后,人们鱼贯走出审判……体育馆。
我在角落茫然地看着从我面前走过的人们。
我的记忆零落琐碎,完全不知道从何查起。我到底,要如何证明自己是冤枉的?
正当我对现况一筹莫展,感到垂头丧气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嗯?”我抬起头,发现站在眼前的是红心女王。
她微微一笑,露出美丽的白色牙齿:“刚才多亏了你啊,谢了。”
我也回了一个微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有啦,我只是把想到的事情说出来罢了。”
“反正你也帮到我了,”她拍拍胸脯,叹了口气:“总算洗脱了嫌疑呢!”
“是呀太好了,还好红心女王没有被草草当做嫌疑人。”我拍着手,笑道。
可听到这句话,红心女王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疯帽子简直岂有此理!我现在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砍,砍死他吗哈哈哈……这个现在实在笑不出来。”
她皱皱眉头,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情:“你现在的确是笑不出来吧。”
“呃……”
“你现在不是被告吗?”她反问道。
“呃,是的。”对了,我现在可是被告人,不赶快想办法证明自己没有杀害白兔就糟了!
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副恐怖的画面: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只有一个小窗户的阴暗房间里,时不时还会蹦出一两只老鼠,一大堆蟑螂……而我将在那里度过我剩下的,漫长的人生。
要么就是在市中心的审判台上,被五花大绑,然后一个满脸胡腮的粗糙大汉喝了一口酒,又吐到那明晃晃的屠刀上,就朝我的脖子砍去……
“啊!不要!”(内心活动)
“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辩解呢?你不是犯人的话,至少可以证明自己在那段时间做了什么吧?”红心女王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搔搔后脑勺,“我记不起来我当时做了什么……”
“记不起来?”红心女王讶异地高声反问我,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记忆很模糊……呃……”我艰难地说着,“就像……丧失记忆。”
她用手轻轻端着下巴,紧皱的眉头下,满是焦虑:“想不起案发时段发生的事情,这听起来很像犯人啊。”
“我也这么觉得……”我低着头,细声赞同她的说法。但我绝对不可能拿刀砍人,这是我确信的一点。叫我杀人?我根本没那胆量!
不过机会难得,来和红心女王打听些消息吧。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选择问题-
1.有关和红心女王的关系。
2.有关案发时的自己。
先2后1!我们的口号是:一直2下去!
2.有关案发时的自己。
我抬起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红心女王:“嘛,我现在是被告人了嘛,那个,红心女王知不知道我案发当时的不在场证明之类的?”
“抱歉,我不知道。”她歉意地看着我,一脸茫然。
“嗯也是啦!”我不好意思地说道。红心女王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眼球四下转动了下,补充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案发当时在哪,但你很快就离开教室了。应该是回家了吧?”
“马上回家?”我端端下巴,长发撩到一旁,思考着:如果是马上回家,而且有同学一起,说不定就有不在场证明了!希望有同学能提供目击证词……
红心女王看着低头思考的我,道:“想不出来的话就到处问问看啦!”
“啊,我会去问的!”虽然现在的情况是一片愁云惨雾,但只能先行动再说了。
1.有关自己和红心女王的关系。
接着,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我和红心女王是第一次见面吗?”
“蛤!”她瞪大了她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你到底是失去了多少记忆啊?”
看着她那副讶异的表情,看来我们是认识的了。
“你、我、还有白兔,都是二年级三班的!”她伸出手指,数了数道。
“啊?”然而我并不知情。(到后面卡住了,看了看攻略,调侃说红心女王身材太好,所以爱丽丝才会讶异,噗。)
“难道说我们同龄吗?”
“对呀,怎么了?你以为我比你大吗?”她嗤笑下,眯起了眼睛:“你对我不用那么战战兢兢的。”
哦对,听她刚才的回话就应该知道啊。看见我从教室里出去回家,不是同班同学怎么会知道我呢?
“好,好的。”尽管红心女王的笑很亲人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像小媳妇一般回应她的话。红心女王身上有一种……怎么说呢?能够震撼人心的气场。(原话)
-自由活动-
1.教室
2.走廊
3.体育馆(所在地)
2下去,准没错!
我和红心女王挥手告别,去了走廊。
走廊上安静极了,只回荡着我一个人走路的回音。刚才去听审判的人都去哪了呢?
我呆呆的伫立原地,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
这样下去可不好啊!我摇摇头,跺了一脚。一直闷闷不乐的怎么可以?我现在得去找一些证明自己的线索!不知道谁会了解我的情况呢?
走廊边依旧是那红彤彤的落日,好像怎么也下不去。
对了,这个时候了,听审判的人应该都回教室了吧?要不去教室看看?(好吧什么都没发生,缓解缓解尴尬。)
-前往教室-
我走到教室门前,推开门——
“神埼爱丽丝同学?”
“啊!毛虫老师!”好吧一个同学都没有,只有班主任,不过也是要打个招呼嘛!
可毛虫老师在叫完我的名字后又掉过头,细声吐槽道:“真是的,根本想不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大条!”
我看着毛虫老师,叹了口气:“我想任谁都不会相信学校会发生杀人事件的。”
他终于转过头,看向我,歪着头说:“哦,神埼爱丽丝同学,你也这么认为啊?”
“啊?”
“没什么,”可能是有些尴尬,他想缓解缓解,问我:“你到教室里干什么?”
“呃……”哎我怎么又想不起来了?哦!对对!“我现在有很多问题,不知道可以请教毛虫老师吗?”
“什么事?化学物理方程式?我能回答就回答你咯!”班主任果然是班主任,什么事都能想到学习。
-选择问题-
1.有关精神审判。
2.有关白兔。
3.有关爱丽丝。
为了剧情,这次就不2了,依次问!
1.有关精神审判。
“啊,老师我不是问那些问题啦!”我摆摆手,继续问道:“老师又去听吗?那场精神审判。”
“当然有咯!”简洁明了,可以的。
“老师觉得怎样?”
“什么怎么样?”他听到这句话,仿佛看异人一般看着我。
这感觉让我不寒而栗,吓得我又结巴了:“那,那场精神审判不是很诡异吗?”
说到这里我情绪也激动起来了:“一下子先处刑再判决,一下子又没有证据就指控别人有罪!”
“这,没什么奇怪吧?”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我震惊不已。
毛虫老师我还记得,记忆中他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就是平时作业布置多了点,盯成绩盯得严了点……(轻吐槽)划掉。他应该只是普通的班主任啊!
“怎么不奇怪了?”我忍不住反问他。
“这很理所当然啊,那些推论都很合理充分呢!”
“理所当然……”这对刚刚经历了一场从辩护人变成被告人的审判的我实在无言以对。
忽然,他摊开手,一脸轻松道:“反正只要事不关己,就当看场电影就好啦!”
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实在让我泪目:我现在很关己啊喂!
“这太不讲理了!”我反驳道。
“没错,是很不讲理呢。”说着说着,他开启了毒鸡汤模式:“在小环境里的上下关系、长官强迫下属执行的无意义的规矩——”
哈哈终于承认了(鬼鬼笑)
“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家伙说的话、被迫承担莫须有的罪名,这些都很不讲理。”
“老师?”看着这碗毒鸡汤,我一脸懵逼啊!
他并没有回应我的惊讶,又把头转向一旁:“换个思考方式,你也许会觉得比较幸福。”
这回是鸡汤了,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被当成杀人犯哪里幸福了!
他又转过头,叹了口气:“能对不公平说‘这不公平’真是件幸福的事啊!”
“诶?”
“一旦变成大人,对不公平的事情只能默默吞下肚。哦,不过也是看人的啦!”然后,他摊开手,“反正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我默默吞下了这碗毒鸡汤,一句话也没说。自己班上的学生死了,这态度也太……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即使再说下去,毛虫老师应该也不会给出什么有意义的意见。
2.有关白兔。
“好吧好吧。”我小声嘀咕一阵,继续问毛虫老师:“老师知道有关白兔的什么情况吗?”
“当然咯!她是我带的2年级3班的学生。”他舒展了容颜,笑着回复。
“这样啊……”我低着头,思考了一阵,又道:“老师知道我和白兔的关系吗?”
他歪着头,满脸质疑:“这不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吗?为什么要问我?”
“唔,我只是有些搞不清楚罢了。”我低声道。
“哦,老师也不清楚。”
沉默。
毛虫老师先开口了:“抱歉,我带2年级3班不过一个半月,所以对同学们也不怎么了解。”
“说的也是。”老师以前对人有这么爱搭不理吗?难道最近流行这种态度?
3.有关爱丽丝。
“老师知道我5月14日放学后,在哪里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
“说的也是。”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还是有些灰心。
“嗯?爱丽丝你不是回社团了吗?”
“回社团啊。”我运动神经没有很好,对乐器还是绘画等艺术方面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所以回社团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现在好像也想不起来自己去的是哪个社团,实在有些苦恼——
而正当我抱头烦恼时,毛虫老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手:“虽然我不知道这消息对你有没有用,不过我记得你是图书委员。”
“图书委员?”我惊喜道。
“嗯,这是好像还是你自己争取的工作。”他笑着说。
“诶?”由于我想不起来,不过这消息对现在的我来说也是非常有帮助的了。
“对了,你好像经常去图书馆,或许去那边问问可以找到什么线索!”他拍拍手,然后说道:“对了老师还有事,先走啦!”
“嗯谢谢老师啦!再见!”我挥挥手,心想:虽然知道自己是图书委员也不一定有什么用,但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老师走后,我又在教室里逗留一阵。只见那黑板上的字如往常一样,写着:“把兔子的洞穴搞得一团乱。”日期仍是5月14日。(红色的!)
哎,不要说兔子了,被搞得一团乱的是我啊!
而讲台上草草写着“学生指导注意不要把事情搞大敢轻易透露口风”的纸不见了。也许是老师收走了吧?
右边的班务栏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所有的课桌都整齐地排列着,地上反着光,应该是大扫除过。
嗯,我还记得这里是我们班的教室,这说明我并没有完全失去记忆。可是,为什么朋友的事情,我一个也想不起来了呢?
这样一直呆在教室也不是办法。刚才毛虫老师有说过我经常去图书馆,那现在就去图书馆找找线索吧!
-前往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