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哪一个青春不遗憾


当南艺的成绩公布的时候,我甚至连毕业照都没有心情去拍了,全神贯注的看着屏幕,总希望出现些绿色条框①能给予人惊喜——

可最终还是失算了,南艺的失利让我陷入了一种不知名的迷茫当中——

不知名?实则致命,接二连三的打击忽然让我逐渐怀疑,我究竟有没有写作的天赋,自己坚持走的这条道路究竟是正确与否,无论结果是否公正,我也只能被迫接受这一切。

而南传②的失利,则为这场残酷竞争添上了一层别样的遗憾——那时校考的我在联考没过的情况下依旧执拗的选择参加南艺的考试,因而放弃了南传的戏文笔试,到头来,只有失责并一塌糊涂。

遗憾在于选择,便是千万“如果”——如果我不选择执意证明自己,也不会铤而走险;如果我不选择去往南艺,我还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其他学校——或许现在那位有动力去奋斗的人就是我了——可遗憾还是悄然降临,而这种遗憾发生于高考艺考之间,似乎是一种不明觉厉,又倍感恐慌——

大学对于我们来说究竟有什么用?文凭?玩笑话,文凭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纸文之一,真正有用的是一个平台,一种推荐,一次机会,优秀的大学平台更高,推荐更深,机会更多,甚至在环境与底蕴的熏陶下,你更能拥有独一无二于自己的锻炼,这些云云,都能更为出色的辅助自己,成为自己人生路上成功者的基石。

可遗憾总是不可避免的——它让人捉摸不透又自感惭愧,虽说可以假以安慰说“买了一段经历”,可最终寒的是自己的那片炙热。遗憾总管穿任何人的青春,如同毒刺一般渗入心口,到头来,自我调侃成为人生阅历,可最怕的是,这种阅历终究只是一种茶余饭后,而并非是一种助力。

遗憾太多了,每一次回想起颗粒般的回忆,我都有些心酸——到并非是全放不下,而只是有些苦涩,那些点滴——本该美好的点滴,都匀于时间之海中,变成污浊的源泉——你自然会感到害怕,叹惋,可又不得不安慰自己——“向前看”“加油啊”“未来还很长”,而人生的每一次选择都必然会共存遗憾与美好,只是看你敢不敢在数十年后为此理直气壮的来一句:“我不后悔。”

我不后悔?哪怕是最伟大的一代,都不可能如此坦然。人的释怀,往往要等弥补过遗憾所带来的伤痕之后,才会坦然接受,可如此反复,只有时间才会证明,但时间呢?太难得了,时间证明的唯一结果,就是在悔恨与释怀状态之间来回摆布,像极了薛定谔的猫,而我们,又不会再又这么多时间,去反复验证我们的遗憾,我们只能不断鞭策自己,用“此”为经验来作为明灯,为自己道路点亮方向。

说谁都会说,可做谁都会做呢?当遗憾成为一段时间的常态时,我们是否还能像曾经那样包含热枕于未来,还是选择一蹶不振,成为芸芸众生最不起眼的伪装者,向四处诉说着自己的不得志?

毕竟,我们本都是最后的赢家,可到了最后,赢家只剩最后一个了。

所以我们才常常听长辈们说那句“不留遗憾”——这可能就是他们对我们最大的期许与馈赠吧。


by 佐也
①:这里指拿到校考合格。
②:这里指原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后来改名为南京传媒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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