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国家政策前面,三年前就已经是俩个娃娃的妈妈。
记得刚怀上老二时,满满的都是对老大的愧疚。会不会忽略了他?会不会对他的爱不完整了?会不会让大儿子心灵受伤?
一转眼,老二已经上小班了。与老大的一点一滴的成长都落入妈妈的眼中不同,老二的成长是不知不觉中完成。
老大的成长期,每一天每一时都是新鲜的,会微笑了会叫妈妈了、会迈出第一步了、会上幼儿园了,每个成长的关键点,时隔八年还历历在目。
老大出生的那个时刻,也许是社区医院医生的麻醉技术问题,时至今日,我还记得肚皮被刀划过的那种凛冽的痛感,耳边传来各式冰冷的器械所发出的碰撞声,与肚皮的痛感交叉侵入我的神经,让我惊恐万分。
可当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我一下子就哭了出声,当医生把一个紫红色的小人儿报到我面前说:“给你看下,是儿子”,我看着那紫粉色的肉团,更是抑制不住,号啕大哭,当推车推着我从产房到病房驶过那长长的通道,幸福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那一刻我收获的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幸福充盈着整个胸腔整个脑海,月子期间与儿子相看两不厌,读他千遍,绝不厌倦。
对老大爱的那么浓厚、炽烈,那时真的不想再有一个小孩分享妈妈的爱,甚至觉得如果再有一个小孩儿,是对老大的背叛。
弟弟的出生应该说是在计划之外,知道怀上的时候,甚至有点儿诅丧。不过很快就接受这个现实,也很贪心地希望再有一个女儿。于是一鼓脑儿地做哥哥工作,说,妈妈肚子里的宝宝一定要找像他这么好的哥哥,宝宝也是妈妈送给他的圣诞礼物(弟弟预产期在圣诞节),老大被成功洗脑。
老二出生,换了一个大医院找了大专家,麻药效果很好,医生们一边聊一边动刀子,说说笑笑。当孩子出生时,医生告诉我,是个儿子,我又哭了,医生说:“哟生个儿子这么激动呀!”其实,我哭,是在感慨我这辈子没有女儿的命了。
毫无疑问,我也爱我的老二。可我真的记不起来老二什么时候第一次笑,什么时候会翻身,什么时候学会叫爸妈,因为有哥哥在前面做参照物,他的每一份成长都变得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惊喜。
可是今天,在老二的强烈要求下,我去参加他的家长开放日。记得老大上学时,我回回争做家委会代表,第一次开家长会都会激动地在朋友圈分享。因为精力关系,弟弟上幼儿园后,很多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极少完成,家长会也推给老公。这次老公出差,我也是抱着打酱油的心态去参与。
可是到幼儿园后才知道自己对弟弟疏忽太多。没有睡前阅读、睡前故事,没有䃼锌补钙补铁,穿的用的尽拣哥哥用过的,还美其名曰诱导弟弟:“瞧你哥哥对你太好了,什么东西都送给你。”
老公也说我:“老婆,你偏心,老大你照着书养,老二你当猪在养。”
明明,我一直是担心老大失宠好不好。
这次家长开放日,发现老二在幼儿园极其活跃,大声地叫喊着同学们的名字,与老师小朋友互动良好。可老师上课时,小朋友玩耍时,集体跳操时,总是用他的眼睛到处去搜寻妈妈,当目光与妈妈目光碰触,就咧小嘴,满足地笑,那个时刻妈妈的心,就像被四月的小雨淋湿过的小草一般湿润、柔软、满足。
我的小儿子,对妈妈的依恋比我想像的还要多……
《红楼梦》里说:天下父母的心都是偏的,父母对子女的爱不患寡而患不均。家有二胎,如何公平公正地爱孩子,这真的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