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出生在农村的我,现在却越来约讨厌自己的村庄, 和外面的城市相比它真的是太小,而且太破旧,春夏秋冬都有令我极其讨厌的地方。
从春天开始说吧,每到春天,万物复苏,花儿争相开放,城市的花儿娇艳欲滴,朵朵紧簇,但我们村子里的花儿零零星星,小如蝴蝶,而且散发的味道全是田边大粪的臭味,伴随着黑压压的米虫,记得小时候骑自行车去上学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小黑虫子飞进自己的眼睛里,有时也会随着鼻腔吸到喉咙,那滋味简直让我无法言语。风和日丽看似一个美好的形容词,但你若用到我们这儿我想也未必会喜欢风和日丽的村庄,总的来说,田间小路,粪味飘散,若有汽车开过,尘土飞扬,必让你灰头土脸。
从前村子的西头有一条小河穿过,记得我小时候,那时属于还计划生育年代,也就是九零年代,每天放学第一任务大部分都是和村里的一群狗蛋去河边挖渍泥找泥鳅,鳝鱼,有时还会跳进河里抹河蚌,田螺,走狗屎运的时候还会在河岸边捡到乌龟王八蛋,那时条件好的田娃子会拿着蚊帐或者纱窗一人扯一头,中间在站一个傻大个,在那堵鱼,虽然不是天天都能满载而归,但从未空手而归过,那时家家有娃子的人家总会有一个猪槽,或者牛槽,专门用来养从河里捕捞的美味,记得大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看你整天泥腾败狗"。那时村子里的道路两旁各种了一排洋槐树,每到春天,树上开满了白色的洋槐花,走在路下会感觉被花海包围似的,而且还有一阵阵的槐花香,若是风和日丽,那简直人间仙境,走在路上,会看到被白花包围,阳光星星点点洒在地上,蜜蜂蝴蝶在道路两旁与野花伴舞,微风吹过,会看到绿油油的麦浪,那时一些狗蛋闲着没事总爱几个人你追我赶,在麦田里打闹,分成两班人马互殴,受伤害的总是战后的麦田,反正没有狗蛋们家的,狗蛋们都是小机灵鬼,都不会糟蹋自家的田地。两班人马开战,岂能糟蹋在场同僚家的田地,要糟蹋那必须得糟蹋没来参加战争的猫仔家的田地,战后大家一致宣布,‘’所有再场同僚,若明天猫仔询问自家田地为何这般模样,大家统一口令,隔壁村的鸡仔弄的,走漏风声的,若被发现,改天必群殴之’。那时的游戏特别丰富,玻璃球,摔四交,跳皮筋,骑羊,红玉皮卸洋丁,飞机大头,打嘣,还有能让人挂彩的土坷垃仗。
要说打土坷垃仗,那真的是太危险了,让我至今都难以忘怀,那时道路两旁正好挖了沟,两班狗仔各在一边,开始拿土坷垃互扔,我刚扬起头,就有一个土坷垃从我耳朵边擦过,我吓得赶紧卧倒,随手掂起一个半头砖大喊一声,狗日的小鬼子,老子给你拼了,随后扔出去,只听一个狗蛋啊啊直嗷,随后战争结束,我方获胜,我立了一等功,接着就是他爸追着我骂。我的丰功伟绩不止如此,还有就是玩玻璃球,我总是能赢很多,有时床上都洒满的玻璃球,来我家找我玩的狗蛋经常找我买玻璃球,有时也会偷点家里的东西给我来换。晚上我们还会去隔壁村溜达,隔壁村有路灯,为了体现村与村之间同步发展,不让村民攀比,我们晚上用弹弓把隔壁村的路灯全打坏了,时不时也会过去考察,若是再换上新的灯泡,继续打破,反正我们都是神枪手,直至现在隔壁村的路灯都还没有一个能亮着的。那时我们也会去游戏厅,几个人凑五毛钱徒步三公里,去游戏厅买六个游戏币,就能在游戏厅玩一下午,那时五毛钱可以说是属于富家子弟的一周零花钱了,当然也有大户人家买游戏机的,插卡的那种,带手柄的,一个人一个手柄,在那比武,总觉得自己很厉害,有时游戏上挑战后,也在底下两人再次比武,直至一方投降,认怂,只能约下次报仇。спат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