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转过宿命的齿轮,遮盖住纷繁的尘世,叹大江东去,人生苦短,岁月无情又沧桑。 -题记
北雁南飞,秋风落叶,远处的天,如血的残阳。上下天光,一片肃杀之气,乌鸦啼鸣,枯草遍地,踩着正凝重的气息,迈着沉重的脚步,我来到伯公的坟前。脑海翻滚,如海浪般热血澎湃,无限感慨,脑海中又泛起了那美丽温馨的画面,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我的脸颊,“啪嗒啪嗒”打在泥土上,溅起朵朵泪花,我的心如这泪般跟着碎了,帘卷万重,那画面渐渐模糊……
脑海中想起曾经屋外的银杏了又黄,映着帘卷屋内的喜怒哀乐,寂静无声,天边的银月圆了又缺,照着苍茫世间的悲欢离合,默然不语,过往的澎湃与寂静,生离与死别。行走在故乡季节流转的岁月里,胡同斑驳的土墙,映出前朝故梦的浮光掠影,润物无声的青雨,沁在绵延又古旧的黛瓦上,滴穿一地青绿的泥草。
我仿佛又看到了伯公的身影,看到了他那高大伟岸的身影,永远慈祥的笑容。花白的一撮胡须和花白的短发。
伯公爱与笔为友,以文字为友,更是练得一手好字。
七岁的我“仗”着小木板凳,踩着高高的,与大人一般的高度,才能勉勉强强看到伯公在毛毡垫上的宣纸上,用一只长细的毛笔,在宣纸上挥写出刚正有力的书法字。那是我看不懂的艺术,我疑惑,为什么一撮白白的毛组成一起,要蘸那么脏的黑水,最后还能“画”出那么神奇的“画”。从那时起,我常常缠着伯公,硬是要他教我用那支长长的东西“画画”。伯公拍拍我的头,把我抱到更高的木板凳上,一笔一划耐心的教我。
我的伯公,我的人生启蒙教师,让我第一次与毛笔相识。
但在那个的秋天,我的心跟着秋风萧瑟飘摇,心事像落叶一样枯萎,埋葬,一切都消失在那个烟雨缥缈的请秋之中。
秋风乍起,落叶归根,静水东流,孤叶月明。我推开房门,直奔灵堂,泪帘外人影模糊,哭声撼天动地,叫人撕心裂肺,我“扑通”一声跪倒在伯公棺前,泪如泉涌,连叩三首,爬到伯公棺前。在场亲戚无不潸然泪下,叔叔大伯把我托起来,泪水染透了草甸,向四周蔓延,每个人都受到了感染,泪水潸然,哭声震天……
灵车回来了,天空乌云密布,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细雨微凉,却比不过亲人的心凉,疏疏密密,却比不上亲人的泪水流淌。
沉痛悼念,泪水潸然,一叶落花,憔悴香断。 -题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