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乐山若不去峨眉山就真亏了,毕竟两市相距三十多公里,何况峨眉的名气更盛。不过这是在乐山临时决定的。乐山游罢已经快天黑了,去美食街撸串串,吃板鸭,美味自是不在话下。饭间、哥几个竟然还叫的女歌手助兴,一连点了三首,真不知哪来的兴致,还是天生就喜高调!
酒足饭饱已经七点左右了,我提议即刻前往峨眉,到达后应该很晚了,直接找酒店休息,以免影响次日行程。嘿!一个提议先唱歌,完了再去。其他两位竟然一致赞同,丝毫不担心休息时间点。说话去了峨眉安顿好了再去玩也可以,没必要大晚上的在乐山耗着,何况今晚肯定要去的。
“不行,说到唱歌现在就要去,觉睡不睡,睡多长时间都无所谓。”我还能说什么呢?年轻人呐~
穿过美食节就到了青衣江岸边,一条街都是k歌娱乐场所,随便进了一家,叫了酒水点心就开始了。逛了一天真累了,我是没兴致k了,好不容易熬到十点,我再次提醒该走了,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放下麦克风陆续出门,江上吹来的嗖嗖冷风,不禁让人打寒颤。岸边步行街上跳广场舞的早已归去,街上也显凋零。匆匆登车前往峨眉山。
在路上我就问道:峨眉山主要看什么?
车上几人纷纷说道着:“名刹,古寺。猴子。雪景。金顶上看日出。”
“是不是真的有‘峨眉派和灭绝师太?是否为郭襄所创?”
“不知道。”“可能有吧,很多古寺,说不定以前真有。”你一言他一语的瞎扯着,终究说不到点上。
关于峨眉山的故事和传说,很早前我从书刊、杂文上片段的有所了解。其中就包涵:古寺、猴子、雪山。跟他们所提到的相似。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宋、明时期,峨眉派的确是中原九大名门正派其中之一,无论民间还是江湖的影响力都很大。金庸的武侠小说在大方向上和历史还是挂钩的,不像今天的许多古装剧完全架空历史,看的人扑朔迷离。
仅说我印象深刻的一景吧——猴子。
杂志一文这样介绍的:峨眉山的猴子极为泼皮,性烈放肆,常一哄而上从游人身上抢东西,有时还会抓伤人,根本无法管教,游人见之虽喜而远之,防之又防。有一年蒋介石在人陪同下前往峨眉山,路半遇猴群围攻,老蒋大怒,摘下帽子骂道:“娘希匹的,这还了得。”猴群见状一哄而散。 众人皆为震惊,有善奉承者便抓住机会说了一堆上言,老蒋听之很是受用。
其实真相是:老蒋把帽子摘了,露出了光头,猴子误以为是寺里的和尚呢。因为僧人待猴子很好,经常喂食给它们,猴群们也很敬僧人,所以才散开了。
到达峨眉山已经23点多了,景区门口近千米的公路两旁尽是餐厅酒店,宽阔的道路灯火通明,虽已夜深,不时有游客缤纷而至,看来和我们的打算一样,住山下歇一晚,次日早早进山。我们选择一家带有佛家装饰色彩的宾馆住宿,原以为旅游景点附近吃喝住行都很贵,尤其著名景区(全国普遍现象),谁知才一百多点,甚至比下面还便宜,环境还挺不错。看来旅游监管部门下功夫了,仅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整体效果缩影。之后几次更是印证了我的判断。
进屋放下东西我们开始商量着明天行程,早六点出发确定了,是坐车上去还是徒步,我们争辩着:他几个要徒步;我要坐车。说起徒步,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得亢奋,都没人愿意坐车。可这不是一点路程,全程50.6公里呢,而且是山阶路,即便在平坦的公路上50公里也很考验人的,何况这!
劝说失效,我只好妥协了,走就走吧,又不是没经历过远程跋涉。
为了多掌握信息,我们下楼找老板打探情况。四十左右的老板娘刚好在前台,很是热情的跟我们介绍进山要点,并且拿出景区概图,耐心的用笔勾连着路线计划,一边画、一边讲解。她询问是坐车还是走路,在得知是走路,她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们,再次问了一遍:“你们真确定徒步上去?”
“是的,徒步。”
她一字一顿郑重的告诉我们:坐车上去两个小时左右抵达最后一个歇息点,次日上金顶看日出;而一旦选择徒步,从第一个景点到最后景点有50公里呢,中间都没有回旋余地,要么走上,要么走下,越往上冰雪越厚,攀行很不易的。要充分考虑清楚。
我是心里没底,他们几个却信誓旦旦。
据说,一般爬上去需要两天时间,中间在沿途寺庙休息,第三天就能登顶看日出。很少有人一天时间抵达雷洞坪的。可这一次我们经受了超强耐力和毅力的考验,后文中体现……
已经十二点了,距离出发不足六小时,不到六小时的睡眠,支撑明天的体能大消耗,我不知能不能吃的消,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睡吧。
六点准时调响,匆匆洗漱完毕下楼,酒店前台空无一人,垫脚轻踩而去。天色还很黑,路上已经有不少游人,旅游大巴已开始送来几批游客。现在是旅游淡季,在这个点竟然已人潮涌动,可见峨眉的魅力!
进山前肯定要吃饱,毕竟山上有钱难买的太多了。就在酒店旁边一家早餐点吃了一碗旦旦面,分量很足,一小碗都没吃完,价格很便宜。走到景区只有几百米,天已快亮了,正好。
景区门前首先看到一处瀑布,旁边刻写“秀甲天下”四个大字,我想,峨眉应该是配的上这几个字的。往后几十米有座金碧辉煌的亭子,同样有提文——峨眉者,山之领袖。佛者,佛之长子。 这就是峨眉山给人的第一印象。仅是门口之景就已展现不俗的气势,后面的我更加期待了。
从“天下名山”侧小径绕过,数百步后进入了真正山的世界,目及之处尽是青山绿水,茂林修竹,老树参盘,一派南国风貌,令人心旷神怡。四周群山环绕,起伏跌宕,形态万千,远处的山在浓雾中时隐时现;云浪翻滚紧贴山腰漂移,变幻莫测,宛若仙境。不怪古今无数名人高僧愿意不劳辛苦在此地修行,实在是峨眉之慧秀聚灵气。无论远观近看,峨眉山都是很具神韵的山脉。就算先前不知山名,不知有关它的传说,仅凭第一眼的视觉感受,你也能感其独特的自然灵慧之气。
目前,有神韵的山脉我只见过两处:一处是道家圣地,位于秦岭中段的“古楼观”,春秋时期“老子”在此著《道德经》后云游西去,世人不知所踪。宋代时为天下祖庭“重阳宫”的后花园。只见一座座道观在山腰处半隐半现,云雾游丝缭绕笼罩观顶,远看如天人下凡,仙气飘飘;第二处便是佛家圣地峨眉山脉了,远离喧嚣,宁静幽深,慧中秀甲,隐于峰峦叠重中,灵气十足。
山道起初坡势较缓,走起来不怎么费劲,加上景色优美,心情很是舒畅,一路哼着小曲。从第三处景点“伏虎寺”往上,台阶逐渐变陡,越走阶梯越长、越陡,经常一段石阶数百米近乎笔直而上,由于自下往上看不到头,宛若通天,我就以“天梯”命名它吧。天梯给人的压力很大,因为这样的路不下上百段,每次都要消耗很多体力,以致后来看到它就犯晕~ 几乎是刚迈过这道天梯,拐弯不到几米的平台,又是狭长陡峭的天梯,更有的如蛇形盘在山腰侧,悬之又悬!
过了“伏虎寺”在一处坡道平缓处竟然有个村庄,说是村庄,不过十几户人家。阶梯下方有条水泥路,这也是50公里的山路上唯一一条能通往上下山的路。所以说,此时要是意志不坚,还可选择从此处去往大道。错过了就再无选择余地了!
整片大山竹林密布,我自觉已进入画里。太羡慕生活在这里十几户的人家了,我要是能在此处有栋房子,暮年隐居山林,过着世外的云野生活,此生无憾了!想多了,想多了!
村民在山上砍伐的竹子装满一车,准备运往山下。“想必卖不少钱了吧。”我自言说道。哥们闻言补充道:“才不是呢,在我们四川,竹子不值钱,手腕粗的竹子根本没人要,这都是拉到造纸厂打成浆造纸用的。”
听到后有点不敢相信,暴殄天物啊!这种竹子要是在我们那都是论根卖的,他们简直太糟蹋了吧?!还有没有人管了!!
在“雷音寺”我看到了很具影视色彩的一幕镜头感:一位尼姑身着蓝灰色僧衣,头顶圆帽,脚上一双黄色布鞋,腿上缠绷带,手持很复古的大扫把,在寺门口低头扫地。清晨日暮,古刹幽幽,这里是她的全部和归宿。纵然我们有说有笑的经过,她依旧专注扫地,头也不回。当时我觉得这个画面好美好美!一方面还原了影视剧一幕的现实版;一方面,我看到了一位修行者应有的品质——超脱的淡然感!
很多景点都是以寺庙命名,我们路过都没进入,本着是看景心态,就没必要拜佛了。在“纯阳殿”外倒是驻足了一会,这里有十几棵百年以上的大树,足有几十米高,有的三人拉手都不能围住,每棵树都有它的专属身份牌,具体叫什么忘了。绕着树参观一番准备离开,看到身后有几人三步一拜而来,护膝、手套都已磨损严重。是从山下一路拜上来的?这可是台阶啊!中间不打折扣吗?这种情形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在西藏较为普遍,想不到在峨眉遇见了。抱着好奇前去搭问得知,他们从昨天开始朝拜,今天到此,计划一路拜至“金顶”,打算用十天时间到达。啧啧! 非信仰的力量不可~多么虔诚的教徒啊!物欲横流的今天,只能说有精神的人不多了,难能可贵啊!
不得不说,我们从他们身上获取了力量,比起三步一拜,走路容易多了吧。
走至“清音阁”,我们偶遇两位学生,也是打算徒步登顶,大家相邀一道。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登山也是如此,既提升了动力,也能照顾到她们。我那几个热心的兄弟一路帮川妹子背着小包,还挺像回事嘛~
其实啊人家两位小女生的坚强程度远超我们想象,一路上没一句怨言,直至登顶。比起我半道伤了腿是要强多了。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啊!
攀岩约四个小时左右,我们穿越了“一线天”,到达“生态猴区”,见到了恶名昭彰的猴群,它们从山上不同方向快速而下像我们走来,这时有人感:“快!装好手机,把包拉紧,它们可能会抢的。” 我在想,没那么邪乎吧,除了一瓶矿泉水,一根登山杖,也没啥可让它们惦记的食物了。虽然猴子没略抢,但好几个围着你团团转,总有伺机而动的嫌疑,不免让人有所紧张。虽然手中有棍,但也不能跟顽猴见识吧。何况我发现这些猴子看似霸道,其动机也很单纯,无非是想得到点食物罢了。我从旁边背包里取出饼干,分别扔给它们,大的猴子迅速捡起塞往嘴里,小猴子上前动了动身子,却不敢下手,无助的看着我,我将它引到别处,把剩下的全扔给它。还别说,那吃的样子真像个小孩子,动作滑稽又干练。我想,峨眉山猴子的臭名主要还是怪那些自身防范意识不强的游客,将食物外露,引发猴群哄抢造成的。就跟小孩子一样,对吃的东西既好奇又贪婪,不让其看见还好,看见了你还不给他吃,究竟谁之过?
穿过猴区到达“息心所”,明显有下过雨雪的迹象,空气也变得湿冷些。一个景点到另一个景点大约在半小时至一小时之间,也有超过一个小时的。我们的步速很快,途中赶超了零星的前行游人,每隔半小时左右休息一两分钟或是一根烟的功夫。路上行人稀稀散散,选择徒步的毕竟是少数,大都乘车抵达“雷洞坪”(距离山顶下最后一个栖息点)。 这在里以及往上遇到的行脚者,基本都是从昨天开始登山的,晚上住寺庙的舍间。而我们只用了半天时间到此,就是不停地走,不停的走……
从“洗象池”开始,路上已有结冰,两边竹林上覆压一层冰雪,山蒙蒙、雾蒙蒙,视线范围也缩小了,正式进入冰雪世界里。与下面的青山绿水完全分隔,从春天瞬间走到了冬天,一山多景,各显各的妖媚。
天越来越冷,体力消耗越来越多,是时候补充点热量了。在一处小卖部里,一人泡了一桶面,这算是唯一能吃上的热食了吧。面15,热水5元。乍一听还挺贵,细想来倒也说的过去,毕竟这一条道上,他们也是人工扛上来的,其中的不易走过才有体会。
吃完饭抽根烟,准备继续赶路,天冷不能休息时间久,不然就易着凉,运动中是感觉不到冷的。就餐半小时时间算是整个行程中休息长的了。大休过后瞬间泄气了,动力减半吧。
两旁的竹林已经完全看不见,冰雪包裹的很严实,只能看到竹木的轮廓,脚下的冰雪越来越厚,不穿“冰爪”是上不去了,这个早上出发前已准备好了,从包里拿出一人一副,绑在脚心处。一切妥当后继续前行,虽然踩着冰爪有所不适,但没有它是万万不可的。背包的说:“取出冰爪明显轻了点。”是的,当人开始疲惫时,少拿一瓶矿泉水都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其实几副冰爪一斤都不到~
大约走到三十多公里时,我膝盖剧烈疼痛,汗珠浸透体恤,我拉开衣链继续走。真是怪了,自始至终我都没背包,况且有登山杖辅助,应该说比其他人轻松很多,竟然最轻松的人受伤!坚持了几公里后,实在是不能弯曲了,我只能一步一动艰难的移动着,先迈上一条腿,再把另一条腿提上刚才的台阶,就这样攀登着,为了不影响同行者速度,我频率很快的倒动着双腿。没办法,距离休息的酒店还有十几公里,走上去总比下去要近,前行只能是唯一的选择。哎!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途中不时有单独的猴子来袭,个头很大,一看就是成年的猴精,嘴里发出嗤嗤的响声,面露凶相,往往单独行动的是实力强悍的,需得更加小心提防才是。
天色已黑,气温骤降,我们还在艰难的行走着。看看地图,距离休息地点还有我9公里。第一次面对这样环境,毫无经验,全靠胆识砥砺前行。前面会遇到什么,未知;多久到达,未知。我只知在平路正常步行速度的话每小时是4公里左右,而山路几乎增半。也就是说9公里最快也得三个小时左右。幸亏是雪山,好处就是:山道上的白雪与山崖下的漆黑形成明显反差,虽然看不见四周,只要踏着白雪走,就不会有问题。夜色中登山能使人更加专注,因为什么也看不到,低头看见脚下,机械的挪动身子变成唯一。
五点半,山里已全然进入夜色,在摸索中渐渐找回底气。为了使大家放轻松,我用手机放着“容中尔甲”的地域特色歌曲调节气氛,一方面为自己打气,一方面确实还在亢奋的余劲中。结伴登山的重要性展现的淋漓尽致,团队精神互相鼓励着每个人,一路聊聊天也能忘却疲惫。试想下,倘若一个人登山,在这样的情形下,能不能顺利登顶先放一边,夜色的恐惧和深山的极度宁静会给人带来多大压力——不言而喻。
终于,在八点半时分,从浓厚的云雾中我们看到了远方有灯光散发的微弱红蕴,霎时大家欢呼雀跃起来!那远处的微光告诉我们,终点就在前方,最起码心里一块石头可以放下了。尤其我,膝盖早已不支,太需要休息了!!
这里是峨眉山上行最后一处停车场和休息点“雷洞坪”。距离步行结点只有1.5公里,而后乘缆车前往金顶,整个徒步路程已完成96%。从早七点至晚九点14个小时不间断的攀登,翻越了一座又座的大山,成功的从青山绿水跨越到白雪皑皑的冰川世界,战胜了峨眉,战胜了自己。
照理说,酒店的位置得天独厚,来到此处是住也得住,不住亦无别的选择,价格应该会很贵。其实就算价格贵于山下几倍于情于理都是能接受的。事实再次出乎意料,和山下几乎一致,没有因为条件原因增加收费。良心呐!
各自进屋放下东西,共进晚饭。这一顿定要好好犒劳自己,毕竟这一天太不容易了,也没好好吃口饭。
赶脚的游客在天黑前早已入店,此刻已经熟睡。住的那家酒店餐饮部已经打烊,只能去别家吃了。好在有为我们留灯的店家。
饭菜味道比起下面还是有差距的,不过我们吃的格外香,也特别有感觉。两位女生为感谢我们一路照顾,执意要请我们这顿。话说这么多男生在怎能让她们买单呢,好意心领了。
明早要看日出,六点出发,理应吃完赶紧休息才是。不!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要喝酒,白的、啤的一通而上。这帮年轻人呐,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回到酒店,膝盖越发疼痛,我在想:倘若休息一晚能稍有所缓解,怎么着也得登顶,毕竟徒步的路程只有1.5公里,而后坐缆车上去。可一早醒来丝毫没有减轻,反而弯曲受阻。没办法,只能放弃了。九九八十一难,历劫八十,最后一难戛然而止,终究不是圆满的。我也清楚,这个遗憾将会长久伴随,直至下次了结为止。
暖心的一面还是有的,他们出发半个多小时就发来了金顶的图片,身处翻滚的云海之上宛若天宫,真的美到我了!虽然躺在床上,心早已随他们去了。结合周围环境和图片分析,山顶景色我想已掌握十之八九了。
初露东天门的日出,像未出阁的姑娘,含羞的隐半在云雾中,好惹人爱。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镇座云宫之上,普法无边。不自觉的被信仰的神圣力量感染着。
金顶,我已来过。是的,神会胜过虚步。
也就是两个多小时后,我准备睡回笼觉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酒店,突然敲门将我惊醒。“这么快?”我问到。 “你以为呢,本来就在跟前,没走多远就乘缆车直达了。”另一个吸哈着冷气说道:“哎呀,山顶风真大,人都站不稳。不过确实挺美!冻得受不了就赶紧回来了。”
听到这,我心里平衡了些。躺床上已经领略过了,哈哈哈。再看来,这帮人还真可爱。
下山自是坐车了,旅游大巴四条轮胎上都捆着防滑链,在迷雾中左绕右突。一个小时后穿过冰雪山路,半道有工人定点卸除轮胎上的防滑链。瞬间又回到了青山绿水的世界,一前一后不过十分钟,历经两种生态区。有的人一路睡下来,一睁眼又是另一种景观,就跟做梦似得。
苦过、累过、欢笑过,回想起来有滋有味,这种记忆是刻骨铭心的存在。小有遗憾腿伤了,但过程趣味无穷。倘若当初乘车而上,再坐缆车登顶,一日往返,一路又会错过多少风景。其意义也不过就是观光旅游罢了。而徒步,除了观光,更多的是洗心。
在经受身体和意志的双重考验后,方懂得——生活——其实挺美好的。只是我们太过匆匆,来不及感慨它的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