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雨,滴滴答答,无端的扰人心弦。无端的被人嫌弃了去。
独自站在路的尽头。恍惚间把这做成了通往天堂去处的路,身体逐渐放空,销蚀了骨头,放干了血液。我听到它融进青石里的声音,带着疼痛与恨,刺啦的声音,比烙铁与皮肉相接相融的声音还让人撕心裂肺。时光漫涨,越过身体。我看到路无故的断了,就在我的眼前,我却丝毫动弹不得。将视线黯然的抬高,我目光所及的地方,望着吃人的夜空里的星,灿得刺眼,流下了无声的泪。
疲倦的起身,大把的光景在眼角滑落。都是破碎的声音,一片狼藉。我像一个木头人,没有了木匠掌心的温度,我便失去了生命。未曾开始,又何谈结束。
我面对残镜前的自己,是梦想拖累了现实,还是现实卑微了梦想,这真真是一个对镜中自己最好的自嘲。
我感觉身在驰骋的荒漠中,那里有一缕青烟时常炊渺,给思想驻扎在那个地方的人一个地标,何处是归程,无奈长亭更短亭。缘于玉阶空伫立有人楼上愁,才让人有归乡的冲动么,那为何身处乡中却有人渴望平沙莽莽呢。
飞扬的雪花与飘忽的梦,斑驳的枝丫与干净冷清的庭院。我知道,我本应该在绿色的草原中感受“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勃勃生机,我本应该在辽阔的大海上感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欣欣向荣,我本应该在清爽的春风中感受“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的兴致高涨。可这,仅仅是我知道而已。
“那时候我们有梦,关于文字,关于爱情,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被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可这,仅仅是那时候而已。
我想,我该出去走走了,或许,我只是在房间里让自己的思想闷坏了。
我信步的走着,试图找寻些花香或是春风的味道。可我闻到的却尽是腐尸的味道,春风,其实是花未开的惆怅,怎么能让人有半星的愉悦。我发现所有人的眼光都变成了吃人的狰狞,我应该怎么描述?诚然我是在梦里梦见过的,没有瞳孔的人,把他的眼睛死死的钉在的你的身上,刺穿皮肉的悄无声息却有锯齿般的疼痛,让你感受灵魂被失去瞳孔的眼睛吸走的被迫。真真的感受到了只剩下空壳和空洞思想的感觉。在这条路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只是把守护秘密的魔力用在了吸食别人灵魂之上。
于是,我累了,怕了。钻到了脚下的缝中,黑暗的地洞。伸长的身子感受到了一丝凉意,我闭上眼睛,试图看清它。一颗胚芽落在我的手心,我试图停止心脉的跳动好去仔细聆听它的花语“等到那一季丁香开放之时,便是你的自由之时”。
“那一季,又是何年何月的哪一季呢?”我默默的握紧手掌,在整个掌心碰触到胚芽的时候,我记起了一个梦,一个循环往复做着的梦,但我只记起每次梦里的最后一幕。
我,循环往复的有意识的握紧并捏碎了胚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