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原创/四季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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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一般,四年前北京大雨淹死人的事件重演。时间不差一天。老妈,偏偏7.21日回京。
走之前,没落雨。我让老爸带上伞备用,他说没事,不会下了。等我们在北京站吃完午饭时,天降大雨。于是,再花高价买一把极普通的伞。
去接站,平日里车水马龙的北京站在雨天就更难走了。过街天桥的台阶胶皮已经鼓起,有的地方还行成了小洼积水。每个人都撑着伞,卖伞的小贩还不死心地挡在出口处,向每一个出来的人兜售。
本来就狭窄的路愈发拥堵。老妈终于出来了,比预计时间晚点半个小时左右。
她还是出奇的瘦,她们老徐家的人都瘦,无论男女,没有胖人。我从小就羡慕老妈的体质,一度曾想改姓徐,后来得知我的血液里流淌着老梁家的血,改名换姓也是徒劳。
有她在我身边,我更显胖了。一天里被无数人说胖。我恨死了。
接到老妈后,我主张打车回家。可是偏偏当月手机流量被孩子玩游戏用完了,没有4G网,想打嘀嘀都不行。想拦个出租车时,老妈死活不让,说咱又不赶时间,坐公交车始发站还有座位。说完,头也不回去往公交车站走,留下傻傻的我在原地。
她一辈子节省惯了的。于是,我们坐668路,在新华联倒669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家。
如果说四年前大雨淹死了人让我记忆深刻,那么四年后的大雨滂沱中接站等车换车也会让我刻骨铭心。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前往安贞医院看病。老妈有疑似心脏病,后背总觉得有东西压着,胸闷。在老家县城医院,她信不过医生。正逢三姨说多年前安贞医院给三姨夫做了成功的心脏搭桥手术,她就建议我们去安贞。
我在老妈回来的前两周,在网上挂了安贞心外科一位副主任医师的号,第1号。
我们8点多一点就到了医院,护士说等着吧,医生8点半至9点会到。这时,老妈还没有吃早餐,滴水未进为了检查方便。我默默地躲到远一点的地方啃了一个苹果,然后陪她等医生,陪她挨饿。
一直到10点了,医生还没有来。纠其原因,是今天有两台手术,正在大病房。
我听后马上重新挂普通号,正排着普通队时,专家来了。给开了两个检查项目,一个心电,立马就可以做。另外一个彩超,还要预约,已经约在下周一下午了。
结束了疲惫的检查,马上让老妈吃点面包与水。然后赶路回家。站在她的旁边,闷热袭来,我挽着她瘦弱的手臂,悲从中来。默默祈祷下周一检查顺利,结果尽好。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