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姐的命更不好,年轻时体弱多病,虽然没种过地,前半生在计划经济体制上班,但好景不长,结婚七八年,工厂不能适应市场经济,淘汰了,二姐直接办理病退,领微薄工资。如果这样平平安安到七老八十算是幸福的。由于生活条件有限,一直没有住上冬暖夏凉的房子,阴暗一间半平房住了12年。本身有严重的哮喘病,药片不断,咳嗽起来没完没了,之后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大口喘着粗气。冬季是哮喘病人最难熬的季节,2007年刚刚过完年,大姐心里不舒服,有点闹心,可能一奶同胞,姐俩有心灵感应,做点可口饭菜急匆匆看望二姐,一周左右,有一天一次剧烈咳嗽之后,在大姐的服侍下,拼尽全身力量浅浅地喝完两小杓罐头水,软绵绵躺在大姐怀里,再也没起来。比我父亲还早走一年,最先离开我们。
2007.3.15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二姐对我的恩情最大。我初三毕业没考上油田技工学校,通过当老师的叔叔安排他们的学校,复读一年,学校没有宿舍,住在二姐家里,细心照顾我日常生活,第二年考试通过,三年技校毕业,又分到化工企业上班。如果没有那一年,只能在家里市场做点小生意,家里条件不可能象今天这么好,能把儿子培养成研究生,还有能力在沈阳给儿子买房子。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一点不假,二姐夫虽是城里人,在当时人人羡慕的城市户口,父亲只相中这一点,却不看本人能力如何?二姐夫是文盲,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借他老爹的光在客运站上班,甭说开汽车,自行车也不会骑,而且又是酒罐子,几乎天天五迷三道的,有时请别人同饮,屁蹦的工资还不够喝酒。
儿子初中毕业时只有16岁辍学了,自己学不进去,家长没精力管理。开始学理发,小孩油腔画调,师傅一直喜欢他,技术进步非常快,可能天生就是干这块料。一直坚持现在,自己经营一家理发店。
我家三口也常常照顾生意,每次去店里,有不少人排队理发或烫发,买卖很兴隆的,现在娶妻生子,可惜二姐去世前连儿媳妇面没见到。
二姐去世五年,儿子结婚了,二姐夫重新组建家庭,但不并幸福。二婚是賊真不是虚构的。他的退休金和替别人干环卫挣的钱,通通被后老太太扣下,只给他可怜零花钱买酒喝。逢年过节亲孙子看不到一分钱,只好我外甥自己掏腰包,哄媳妇说是他爷爷给他孙子的压岁钱。媳妇深明大义,十分贤惠,看破不说破,心里明镜似的。
二姐在天堂看见儿媳妇这么通情达理又孝顺,一定瞑目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