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儿方知父母恩,当李健利用讲故事的方式歌唱这首父亲的歌时,我被深深感动到了,不是因为辞藻有多华丽,歌声有多煽情,而是父亲那种做了也不一定说的行为,给了我很强的震撼和画面感。
让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父亲年轻时的模样,为全家老小操碎了心,却觉得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从没半句怨言。什么时候都沉默寡言,对于情感表达,从来都非常吝啬,并不是他不愿意,只是家庭的重压让他没时间去考虑儿女情长,嬉笑打闹这样的事情。顶梁柱是一个家的天,只有天用心拨开乌云,全家人才能生活在一片阳光之中,成天忙着阻挡乌云来袭的人,没有那么多闲心欣赏风景,这个主心骨,最忙碌之人 慢慢把自身变成了一道风景,一家人最美的风景。
父亲对孩子的爱,跟母亲是有区别的。对孩子最直接的情感表达,是你病了,他不会多说一句话,直接把你扶上宽广的背脊,狂奔去医院:看不惯你的任何不良行为时,采用的方式简单粗暴,不是大声呵斥几句,就是棍棒相向。要知道并不是父亲不知道打下去不疼,是因为,人在恨铁不成钢时会做出的本能反应。
一旦自己成了父母,对父亲过去所做的一切就全明白。面对自己孩子时,也懂了当年父亲的用心良苦。所有过去的责骂,打屁股后留下的记忆,成了父亲一辈子写下的散文诗。品读的我们,早已泪眼婆娑,不由自主决定用一辈子来吟唱这首歌谣。
一九八四年
庄稼还没收割完
儿子躺在我怀里
睡得那么甜
今晚的露天电影
没时间去看
妻子提醒我
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邻居家
再借点钱
孩子哭了 一整天
闹着 要吃饼干
蓝色的涤卡上衣
痛往心里钻
蹲在池塘边上
狠狠给了自己两拳
这是我父亲
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 他的青春留下
留下来的 散文诗
多年以后我看着
泪流不止
我的父亲
已经老得像一个影子
一九九四年
庄稼早已收割完
我的老母亲去年
离开了人间
儿子穿着白衬衫
跑进了校园
可他最近有些心事
瘦了一大圈
想一想未来
我老成了一堆旧纸钱
那时的儿子已是
真正的男子汉
有个 可爱的姑娘
和他 成了家
但愿 他们
不要活得 如此艰难
这是我父亲
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 他的生命留下
留下来的 散文诗
多年以后我看着
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
已经老得像一个影子
这是我父亲
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 他的生命留下
留下来的 散文诗
多年以后我看着
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在风中
像一张旧报纸
这是那一辈人
留下的足迹
几场风雨后
就要抹去了痕迹
这片土地
曾让我泪流不止
它埋葬了多少人
心酸的往事
主